“還是到時候等白蘇回來自己和他解釋清楚吧。”
而此時回到營帳的炎嘯卻是滿面陰沉地在手下面前踱步。
陰郁的眼神在每個人身上掃過,半晌才開了口。
“你們之中,到底是誰壞了孤的好事!”
“蠢貨!”
而半跪在他面前的手下也都是面面相觑,推出來一個人磕磕絆絆地解釋。
“首,首領,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
“我們擔心首領的安危,那時也沒有多想。”
既然這麼說就肯定是有人開了頭,可半日過去了,還是沒有人站出來自己承認。
炎嘯便認定了這是他們在互相推诿責任。
“以為法不責衆是吧?好,既然你們沒人承認,那就每個人都去給我領軍法!”
衆人一聽都忍不住白了臉色。
軍法是是極大極為羞辱的刑罰。
若是被其他人看見了,日後他們也就擡不起頭來了。
終于有人受不了了,忍不住開口求情。
“首領,兄弟們都是擔心您的安危才如此的。”
“況且我們都是您的親人,您難道真的要如此不留情面嗎?”
炎嘯聽了這話,面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卻是慢慢踱步到那人面前。
“你說什麼?親人?”
他緩緩開口,可這語氣卻半點都不想要念及情面的樣子。
求情的那人硬着頭皮點了點頭,可還沒等說話,就面色一凝,不敢置信地緩緩低頭看向胸口。
那裡插着一把利劍,正在汩汩地流出鮮血。
他還來不及說話就哐當一聲倒了下去。
這下營帳裡寂靜一片,沒有一丁點聲音。
炎嘯果斷地拔出佩劍,平靜仔細地擦幹淨了劍上的血迹。
“人啊,要時刻認清自己的位置。”
“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是,我們是一起長大沒錯,可你們要明白,有的人生來便是天上雲,有的人生來便是地下塵。”
“今日孤就不計較了,領完軍法這事就算過去了。”
“攻打青丘就在眼下,你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就不用孤再說了吧。”
說完,跪在營帳中的衆人一言不發地帶着那人的屍體去領罰了。
白蘇在被傳來的時候,一進來就聞到了難聞的血腥氣。
可她依然面不改色地嬌笑着,坐在了炎嘯的身邊。
大膽地伸手去撫平了炎嘯緊皺的眉頭。
“炎哥哥,怎麼了?”
炎嘯任由她的手在臉上遊走,閉目養神。
“邢天翼那個老東西,竟然敢訓斥我。”
“他以為孤還是三百年前的那個孩子嗎?”
白蘇心下一動,便知道他們的計劃成了。
十分善解人意地把柔藝輕滑到了炎嘯脆弱不設防的脖頸上。
不動聲色地輕輕合攏後又挪開了。
“是啊,如今炎哥哥有了我的支持,就是不用看那個老東西的臉色了。”
“不過炎哥哥也要答應我,不要對我爹娘動手,我們都是一家人,什麼好都好商量。”
明白她有求于自己,炎嘯原本還有些不信任的心踏實起來。
“看在你如此聽話的份上,哥哥不和你計較,隻是事成以後你可要加倍補償給我。”
頂着炎嘯下流露骨的眼神,白蘇壓抑着眼中和心中的怒火嬌笑着。
“好。”我要是不把你腦漿打出來,就算你沒腦子。
等待的日子并不難過,很快就到了攻打青丘的日子。
炎嘯自然也是意氣風發地坐上了自己的戰馬。
看着身後黑壓壓一片的青雲軍,心情十分激昂。
一邊行軍一邊心中狂跳,當初他狼狽離開的地方。
如今要因為他的強大而打開大門。
看着不遠處的青丘城門。
炎嘯的臉上露出了唾手可得的笑意。
“赤狐炎嘯,歸來青丘!”
不知是否是因為自己的身後帶着大軍,很快,青丘就城門大開。
這個速度不禁讓炎嘯都有些感慨,沒有了帝君的青丘也不過如此。
聽說青丘帝君仍然卧床不起,看來是真的了。
等到身後的親信跟着他浩浩蕩蕩地進了青丘。
城門關閉時他才察覺到有些不對。
“這城中怎麼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身側跟着的軍事谄媚一笑,騎馬上前。
“恐怕那些百姓早已在帝宮之中等着新帝君呢。”
這馬屁拍到了炎嘯的心上,他十分滿意地點點頭。
驅馬前往青丘帝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