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破除了暴室的禁制,甚至還失手殺了池映,毀屍滅迹。”
“如今瀚棠已經瘋了。”
“在下怕他傷害旁人,隻好先斷其筋骨,将他關押。”
學監看着被徐夫子控制住的瀚棠,手裡握着的确實是那小姑娘的腰間香囊。
表情飄忽,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着什麼。
見此,學監像是一瞬年邁了百年一般。
“這小姑娘已經沒了爹娘,我把人已經葬在了靈氣充沛之地,還請學監放心。”
學監差點感動得老淚縱橫,卻又被他接下來的話打斷。
“但在下也不能繼續待下去了,在下心中感愧,若是能早些發覺也不會釀成今日大禍。”
學監見他态度誠懇傷情,便也隻能答應下他的請求。
“你走吧,瀚棠的事,我會親自和他父母來說。”
見這個自己無比看好的年輕人離開,學監的目光中突然多了一絲悔意。
他隻知管理弟子修為舉動,卻忘了他們與普通弟子不同。
他們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可能讓一條活生生的性命灰飛煙滅。
自那以後,若臻學院每半月進行一次心理疏導,開導弟子,成效斐然。
林映池留了個心眼,沒有先去到教訓處,而是回到了餘閑門。
當着師兄師姐和師尊的面放出了那條瀚棠悲痛欲絕的錄音。
聽得曉閑餘雙目赤紅。
“我本以為我是做了不對的事被人針對,卻沒想到做對事也是錯了。”
曉閑餘雖然身上的傷已經養好了,可臉上的頹意卻讓他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而坐在一旁的封若再也按捺不住,啪地一聲拍了桌子,“師妹能查到的東西,這幫教訓處的老匹夫怎麼就查不到?”
“我看他們就是嫉妒師尊年少天才,奪了他們的風光!”
這話說得有些道理,可林映池覺得這些人更像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懶得去查而已。
不過是一個仙尊,沒了也就沒了。
若是鬧起來,他們這才不好收場。
經過了幾人的商量,林映池第二日一大早就帶着找到的證據去了教訓處。
可一見到嚴明的時候,對方卻是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你根本沒有去接管餘閑門,你反而去找了瀚棠的麻煩!”
“我們把他保護的很好,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林映池仰着頭看向朝着自己大發雷霆的人,心中隻覺得好笑。
“為何要将受害者嚴格保護起來?為什麼不是先問清事實真相?”
“你們到底是因為保護他還是包庇他!”
被質問的嚴明氣得發抖,臉上的橫肉都顫抖起來。
“你知道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嗎!”
“我告訴你,曉閑餘怎麼處理,都是我說的算,輪不到你一個小輩在這興風作浪!”
可林映池隻是冷笑一聲,把瀚棠的錄音放了出來,給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聽了一遍。
嚴明的臉色逐漸黑沉,林映池卻笑出了聲:“如今這麼多人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訓教仙尊若是想要滅口。”
“這麼多人,你還做得到嗎?”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訓教處是個平日裡空閑無事的美差,不少長老都是世家子弟閑來無聊才來的。
若是想要堵住這麼多人的口,恐怕嚴明是得罪不起這些世家的。
他很快也明白了林映池的用意,臉色變幻莫測,良久才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小友,我嚴明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原來之前和你師尊隻是誤會一場。”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一笑泯恩仇,就當這事已經過去了吧。”
可林映池卻不滿:“你不還我師尊公道,這事如何過得去?”
可嚴明的表情卻十分為難。
“這,世人大多不會在意這些事,這樣如何,我做主不再取締餘閑門。”
“這樣你我都能交差如何?”
可林映池卻不肯松口,思慮了良久,嚴明這才忍痛拿出了一張自己簽過名的公告。
“那你回去把這個發到仙網上,就算是我給你們餘閑門額交代。”
“但若是我親自發,恐怕上面不會饒過我,你就受累了。”
林映池掃了一眼面前的東西,沒發現什麼問題,這才勉強同意。
等到林映池離開以後,嚴明的臉色驟變,聚集了所有的長老來議事。
“方才,餘閑門弟子擅闖教訓處搶奪公告,大家可都瞧見了?”
衆人一聽,心中一凜。
可嚴明的狗腿子長老在下面輕飄飄開了句口:一個是臭名在外的小小門派,一個是諸位同僚的頂峰上司。”
“如何說做,大家心中有數。”
衆人一頓,随即便齊聲高呼:“我等定追随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