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豔陽高照,夏風微燥。
但謝窈的房間裡有冷氣加持,還算清涼舒适。
即便如此,她一個箭步沖到門後抵住門将其反鎖時,還是急出了一腦門的汗。
謝窈頭皮都吓麻了,确定房門已經反鎖成功,她才松了口氣,背靠着門緩緩滑坐在地闆上。
緩了幾秒,謝窈回應門外的蘇黯:“我昨晚睡得有點晚……你讓我再睡會兒。”
蘇黯當然沒有真去拿鑰匙,隻是擔心謝窈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得了她回應,她就安心了,“那你睡吧,我和老秦去買菜回來做飯,吃飯的時候再來叫你好了。”
謝窈應了一聲好,站起身貼在門後聽外面的動靜,一臉的小心謹慎。
門外,蘇黯并沒有走遠,她和秦烨照面,說了下謝窈的情況。
秦烨點點頭,沒太在意,隻蹙眉道:“老顧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他和蘇黯提前從滬市飛回來了,因為蘇黯買了低價航班,比較卡時間。
這事他倆并沒有提前告知謝窈和顧臣,本來給他倆帶了禮物,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的。
結果謝窈這邊還沒起床,顧臣那邊又不見人影。
蘇黯和秦烨靜心挑選的禮物一個也沒送出去。
門外小兩口商量着出去買菜。
謝窈聽見他們腳步聲漸漸遠去,徹底放下心來。
她轉身看向大床那邊,卻見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坐起身來,後仰撐着身體,正興味地打量着她。
那副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模樣,莫名有幾分不正經的痞帥。
謝窈被看得不自在了,身上明明套着睡裙,卻好像什麼也沒穿似的。
“再睡會兒?”男人神色慵懶,赤裸的上半身在空氣中發散着成年男人充滿張力和野性的荷爾蒙氣息,别提多勾/引人。
謝窈為了避免被他蠱惑,生硬地移開了視線:“蘇蘇他們回來了,你趕緊穿好衣服,趁他們出去買菜回你的房間去。”
說話間,謝窈朝大床那邊靠近,彎腰撿起了地毯上男人的T恤,“一會兒秦烨肯定要問你去了哪裡,你記得想好說辭,不要說漏嘴了。”
她擰着眉,表情嚴肅地叮囑男人。
顧臣略微擡手,接住了謝窈抛過來的T恤,卻不急着套上,“就這麼怕?”
謝窈去衣櫃裡拿衣服,聽見男人的問題,她頭也沒回:“倒也不是怕。”
她一向是敢作敢當的。
“那你這麼小心謹慎?”顧臣盯着她潔白後背上的印痕,等着謝窈換衣服。
誰知她倒是沒有忙昏頭,還記着他在看着,拿了衣服便轉過身來瞪着他,微揚下巴示意他背過身去,不許看。
顧臣笑了,慢吞吞背過身去,不忘打趣她:“又不是沒看過。”
謝窈:“……”
雖然顧臣說的是事實。
但床上床下能一樣嗎?
下了床,他倆依舊各論各,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畢竟他倆也就睡了兩次,還沒有熟到能讓對方盯着換衣服的地步。
謝窈不與他理論,隻是繼續之前的話題,解釋道:“我倆這關系的确有點上不得台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挺好的,能避免許多麻煩。”
比如,被蘇黯抓着盤根問底。
以蘇黯的性子,一旦知曉她和顧臣睡了。
肯定會拉着她促膝長談,然後毫無顧忌地和她讨論男女情事,包括但不限于各種片子、姿勢、玩具。
說不定還得和她悄悄論一下男人的“長短”。
顧臣背對着她,身形僵了一下,不禁皺起眉頭,哼笑了一聲。
謝窈穿好了内衣,套了件連衣裙。
茫然地望着男人寬肩窄腰的背影,“你哼什麼?快點把衣服穿上。”
顧臣慢吞吞套上T恤,聲音懶洋洋的,有些欠:“昨晚嗷嗷叫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謝窈:“……”
她身形一頓,如遭雷劈。
免不了被勾起昨晚情動時的畫面。
顧臣壓着她吻,在她耳畔低喘,問她是不是真想和他維持這種關系。
謝窈那時正上頭,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一邊喘氣一邊回男人說是真的。
後來顧臣又問她不覺得這種關系危險低俗嗎?
謝窈嗚咽兩聲,搖着頭:“不覺得啊……明明就很刺激,我超喜歡。”
顧臣當時沉默了,停頓片刻,一頓猛沖。
害得謝窈再也說不出話來,張着嘴一直喊,差點失聲了。
緩了會兒,謝窈才朝男人的背影瞪了一眼,暗暗腹诽他怎麼不是個啞巴。
後來轉念一想,如果是啞巴的話,顧臣在床上就不能在她耳邊說那些騷/話了。
那樣未免會很無趣。
顧臣壓根兒不知道她想了些什麼,套好上衣後,他撿起了自己的長褲,毫不避諱地當着謝窈的面提上了褲子。
随後,顧臣說了句正經的:“他們怎麼提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