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看吧。”
許知夏捏着鼻子,跨過腳邊的一堆廢木闆,走進了房間。
三樓堆放着各種各樣的雜物,有廢棄的木闆、裝修用的沙土、快要散架的椅子、少了兩個輪子的學步車……
兩個人在三樓仔細找了一圈,可惜除了一身的灰塵一無所獲,隻好下樓和另外兩人彙合。
最後,四個人一隻雞又重新聚在了靠近後院的廚房裡。
“你怎麼還抱着它?”許知夏一下來就看見林行川兩人一臉灰,頭頂還插着幾根雞毛的縮在廚房角落裡。徐文浩懷裡還抱着那隻蠢蠢欲動想要啄人,但是在看到她們下來又僵硬的移開嘴巴的大公雞。
“夏姐,沒想到吧!大白可是立大功了。”徐文浩一臉驕傲,頂着雞毛昂着頭對着兩人一晃,“川哥,把東西給她們看看。”
林行川:“……”
一個小時前。
林行川和徐文浩在搜索一樓無果後,帶着雞一起進入了地下室。
用徐文浩的話來說就是,多一隻雞就多一個膽,有怪物出現大白先上。于是,公雞大白就這樣被他挾裹着帶入了地下室。
結果,剛下去,大白像是被什麼吓到了一樣,撲騰一下從徐文浩手裡掙脫,在地下室裡“咯咯咯”的大叫,到處亂飛。
為了抓他,兩個人在地下室裡沒少折騰,就弄成了這樣灰頭土臉一頭雞毛的樣子。
不過,也是因為大白這一撲騰,意外的将藏在角落的線索送到了兩人眼前。
“好像是柳家村的族譜。”林行川拿出一本冊子,隻見封面寫着《柳家村吳氏族譜》,“但是應該是廢棄的版本,才被丢在地下室。”
“我們還沒細看,你們就下來了。”徐文浩湊近了一點,“我覺得這個藏得這麼深,裡面肯定有重要線索。”
許知夏翻了幾頁,前面寫的都是柳家村吳氏一族的家族曆史,然後是家規家訓,後面的才是記錄柳家村的傳承關系。
而家規那一頁,俨然寫着:“……心誠敬神,可佑村甯人安,災禍避退……”
“這個有什麼問題嗎?”徐文浩有點急躁的看着盯着家規不動的人,忍住想要上手的沖動。
“沒什麼,找一下吳誠在哪裡吧。”許知夏搖搖頭,退了一步,看着他接過族譜快速翻找起來。
“吳誠,吳誠……在這裡。”徐文浩指着族譜說到,“怎麼被劃了?”
族譜上關于吳誠一家四口的記錄被人用毛筆劃去,隻能依稀看見“吳誠,生于……配陳氏……女一……”
“我隻知道在古代犯了重罪會被逐出宗族,在祭神儀式上出意外也會嗎?”徐文浩不解的看着其他三人。
“怎麼可能?你在想什麼呢?”陳靜點了點紙上被劃掉的内容,“也可能隻是這裡寫錯了,所以寫的人劃掉了。”
許知夏看着被劃掉的内容沒說話。
她覺得陳靜說得對,族譜的修訂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而且踢出族譜是一種極為嚴厲的家族懲罰措施,在古代那種家規森嚴的大家族中都不常見,更何況是在這種偏遠的村子裡。
“不管是不是因為寫錯了,我們現在可以确定通關的關鍵就在吳誠一家的身上。”林行川轉頭看向看到族譜上被劃掉的記錄後就再沒說話的許知夏:“你們有在上面找到什麼嗎?”
“有的。”許知夏回過神,點點頭,把在二樓找的東西拿出來,“我和陳靜在二樓找到一些照片,裡面有一張是村長和吳誠一家的合影。還有吳誠家的土地證和轉讓書,還有死亡證明,上面說吳誠一家是被重物砸死的。”
“可惜那張合照糊了一半,沒辦法看出知夏昨天遇見的人在不在其中。”陳靜補充到。
“這份證明有點奇怪。”林行川拿着那份死亡證明抖了抖,神情疑惑,“上面說吳誠一家因為被高處墜落的重物砸死,屍體大面積損壞缺失。”
“在祭祀上,能有什麼樣的重物掉落會造成這樣的情況呢。”
徐文浩:“是泥塑嗎?我們在泥塑店不是看到有比人還高的山神像。”
“一般不會。祭祀上,這種神像會有專門的固定方式。”陳靜否定他,“而且祭祀開始前會多次檢查的。”
許知夏看了一眼仿佛對祭祀流程很熟悉的陳靜:“也可能是為了掩蓋什麼東西。”
隻是他們現在還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