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予在吃着面條,黎初昭把她加了白澤曦的事告訴了晏予。
晏予沒有什麼反應,黎初昭把自己的猜想說出。
“白澤曦對我莫名其妙十分熱情,我懷疑她圖謀不軌。”
這句話挑起了晏予的興趣,“說說看。”
黎初昭這小姑娘還敏銳到發現圖謀不軌?
“是的。”黎初昭拉開椅子坐到晏予身旁,“白澤曦她是想接近我,從而接近你,打探你的消息,她和我套近乎,目的是為了你。”
幸好晏予已經吞下面條,不然真要笑出聲。
“她沒有那個腦子想到這一步。”
黎初昭尴尬地搓搓手,“是嗎?我想太多了。”
她能感受到晏予在給她面子,強忍笑意。
“你注意點,白澤曦一貫喜歡甜言蜜語,别被她騙到就行。”
晏予沒有細說,黎初昭覺得她已經懂了,白澤曦就是看她好看才想加她的。
看白澤曦的朋友圈就看得出來了,不管去哪裡玩都有不一樣的漂亮姐姐陪同,一點都不像外表一樣看起來傻傻的。
晏予接到了一個電話,黎初昭以為是工作電話,沒想到是快遞上門。
晏予在網上購買了兩束野百合,插/入電視機旁的兩個大花瓶内。
乳白色的花瓣新鮮嬌嫩,開得正好,像一個個小喇叭,給單調的客廳添加了幾分生機活力。
“怎麼突然買花的?”黎初昭問道,之前她都沒有留意過有沒有花。
“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她生前喜歡野百合。”晏予平靜地回道,手輕輕拂過花蕊,指尖留下淡淡的香氣。
黎初昭閉嘴,原來是這樣。
黎初昭聽黎意明提起過,晏予的媽媽叫晏無雙,是個從農村出身到大城市白手起家的企業家。
晏無雙以前不叫這個名字,這是晏無雙離家後自己取的名,聽到這黎初昭就覺得晏無雙是個非常有個性有野心的人。
“其實我母親她不是喜歡擺弄花花草草的人,但野百合和她有緣,她說她創業初期,有個她幫助過的人送給她一束野百合,從那開始生意由虧轉盈,野百合在她心中就有很強的紀念意義。”
原來是這樣。
室内安靜無聲,黎初昭不知該說什麼,就站在那,看着晏予。
晏予回頭看她,面容清隽,“晚上要出去吃飯嗎?”
氣氛一下子轉變,黎初昭點頭,“好啊。”
黎初昭對晏予的家庭了解得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是從别人口中聽說的。
何绮雪和黎初昭說起過,晏予在最近和唐毅河搶生意。
唐毅河就是晏予的父親,在圈子裡名聲很好,與之相反的是晏予。
說的跟真的一樣,黎初昭可不認為晏予是多麼臭名昭著的壞人。
何绮雪不忘問黎初昭晏予是個怎樣的人,兩人相處得如何。
黎初昭隻說她和晏予接觸不多,晏予基本不在家住,到處出差。
何绮雪便不再多問。
·
周一上學,周末好不容易升了幾度又降溫轉冷。
風在耳邊呼嘯,黎初昭走進教室關上門,風的聲音才小了點。
溫奈還沒有到,黎初昭忽然想到了什麼,把書包放下,跑到教室外。
她在走廊上站着,貼着欄杆往下看陸陸續續走進教學樓的同學們。
終于,她看到了一個,準确的說是兩個熟悉的身影。
溫奈和何绮雪。
明明沒有下雨,怎麼兩人還是一起上學?
問題不止一個,溫奈把手放進羽絨服的口袋裡,黎初昭看不到溫奈的手。
想起何绮雪告訴的“秘密”,黎初昭淡定不了幾日,越來越想知道答案。
她來到樓梯處,本想像做賊一樣觀察,但大庭廣衆之下,沒有遮擋的地方,根本隐藏不了。
“嘿,黎初昭。”
叫她的是黎初昭的一個初中同班同學、前幾天她睡不着還給她點贊的女生,名叫歐舒羊,兩人在初中時當了一年的同桌。
一看到歐舒羊,黎初昭想到了一個主意,“歐舒羊,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說。”歐舒羊仗義地開口,她也是個自來熟,白澤曦在歐舒羊面前都得甘拜下風。
聽到黎初昭要她去看溫奈的手套,歐舒羊覺得奇怪,但還是答應了,“包在我身上,你是要買溫奈同款對吧,然後說好巧,我們買的是一樣的,是不是?”
她得意地笑,一副我早就看透的表情,黎初昭隻能将錯就錯,連忙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