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長方形的空間,除了鐵壁就是冷光,别說是什麼機關暗道,連個毛都沒有。
所有過度安靜幹淨的地方,都會引起人的極端不适,這裡就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再和秦問用目光掃視了所有角落,别說明顯的開關,連個凸起的地方都沒有。
這就是一座平整的鋼鐵墳墓。
突然,秦問的耳朵動了一下。
“什麼聲音!”他警惕道,扔出一片葉子甩向聲響發出來的地方。
“biu”
葉子又被激光灼燒幹淨。
沈再叫道:“快閃開!激光在移動!”
秦問聞言一隻手箍住沈再的腰,另一隻手擋在身前往側面一滾。
剛剛的無形激光已經移動到他們剛剛所在的角落,但凡晚一點,現在激光已經在和他們貼臉了。
“我知道了!這些激光是成排行橫狀的!”
秦問趴在地上擡起頭,沈再被他壓在身下,他一隻手護着沈再的頭另一隻手摘下戒指。
小巧玲珑的銀制戒指在他掌心翻轉幾下就變成了一個銀灰色的光腦。
“打開掃描屏”
秦問言簡意赅地下達命令,光腦的光頂紅了一下,顯示已經接收命令。
光屏很快升起來,透過屏幕看整個方形空間,以長方形的長和寬為基準,一條一條的激光線鍊接兩側。
在斜對角位置,有移動的激光以對角線為排列向兩側移動。
在這個空間裡,連一隻蟲子都飛不進來,密密麻麻的激光能把一切闖入者化為灰燼。
秦問:“這是大部分軍事工程都會采用的防禦措施,為了擊殺闖入者的。所有的軍事工程都秉持着甯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一旦系統無法準确識别是否為闖入者,通通按照闖入者按身份,全部擊殺,一個不留。”
沈再心下了然:“我們用那小子的眼睛開門,雖然虹膜識别正确,但是畢竟死人的眼睛跟活人眼睛存在差别,系統判斷不出來了,所以自動開啟防禦模式。”
“就是這個意思。”
沈再觀察光屏上不斷移動的激光線,紅色的激光把這個空間分成一張巨大的網格,飛過去都沒有用。
空中也有激光線。
沈再問道:“那怎麼過去?”
秦問掏出手槍,在光屏後面舉起來。
光屏裡出現一條綠色的瞄準線,線的最頂端在對面的牆上。
秦問回頭朝沈再露出一個有點孩子氣的嘚瑟的笑容:“簡單,這東西我熟。”
沈再的心落回胸膛,他佯裝惱怒地瞪了秦問一樣,可惜沒什麼威懾力,看起來像是傲嬌地撒嬌。
他不禁也笑起來,把秦問的頭掰回去,還輕輕往他後腦勺上招呼一巴掌:“少臭美了,趕緊幹活。”
秦問故意壓低聲線,嚴肅地回了一句“收到!”
綠色的瞄準線穿過一道道紅色激光在對面牆上一寸一寸地移動定點。
“他們挺聰明,這東西環境稍微暗一點就能現原形,他們把這個空間搞得比白天都晃眼,這樣就能很好地隐藏住。”
秦問一邊找還一邊碎碎念給沈再聽。
如果讓他以前帶的兵來看,兵估計得流下兩行淚水,恨自己長得不是那盤菜跟長官搞對象。
秦問對他們可不是這樣的,他天天軍裝嚴正,撲克臉上很難看到什麼情緒波動。
回答也都是簡短的“嗯”“哦”,問煩了就說:“腦子被阿蒙踢了嘛!這種煞筆問題還問!”
阿蒙是他們出任務撿到的一頭牛犢子,什麼品種暫且看不出,但是有一個顯著特制——它心寬體胖,嘴饞眼欠,殺傷力還強,被它踢一腳腦震蕩都算是輕的,癡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有次他們去打擊長牙鼠獸人流幫,這種幫派就是十幾個境外黑戶集結,徘徊在邊境線偷偷摸摸偷居民的東西,尤其會偷糧食之類的,大大影響當地治安。
糧食在任何地區都是硬通貨,吃飽了才有力氣在幹别的。
當時秦問等人正在那地方軍事演習,這群人比什麼都難抓,當地政府求爺爺告奶奶實在沒辦法了求他這兒來了。
他們研究了這幫老鼠的進化曆程,确定他們最喜歡的東西叫亞麥。這種植物不易種植不易保存,摘下來沒多久就會不新鮮,吸引不到流幫。
秦問他們好不容易搞來了一倉庫亞麥,正準備釣魚執法引流幫上套,結果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阿蒙在外面挖了個洞,偷偷摸進倉庫炫亞麥。
還為了搶亞麥跟長牙鼠獸人大打出手,它的牛蹄子比熊掌都有勁兒,往那人身上一坐就是泰山壓頂。
跟異化的獸形長牙鼠對上都絲毫不落下風,簡直是□□殺器。
由于上頭了,它甚至一腳把一個進來收網的士兵踹出二裡地,導緻他肋骨骨折住院修養了半個月。
自此一戰成名。
“嘿,找到了。”
一個紅色的光點在光屏裡被定位,秦問托住槍朝那個光點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