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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功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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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問剛剛隻給沈再打傘,自身已經被淋得透濕,發梢下颌都在滴着水。

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浸透成深藍色。

他變了很多,金瞳不知為何變成銀灰色瞳孔,長大了,從前還有點肉的臉頰現在瘦的一點肉都沒有,棱角更加鋒利。

氣質沉穩很多,沒有了以往那種年少輕狂。

以前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将軍,現在就是沉穩内斂的敵軍首領。

秦問抿着嘴唇,看着沈再從強忍的平靜到聲嘶力竭,任由沈再将情緒和怒火全部宣洩出來。

等到沈再嘶吼的聲音越變越小,變成嗚咽嗚咽的抽泣聲,秦問才單手将沈再抱進懷裡。

沈再拼命掙紮起來,他的手用力地推搡秦問的胸膛,腿也不着章法地踢踹。

秦問動作太大怕傷到他,隻能松了點力氣,沈再從他懷裡抽出來,眼睛睜大憤怒地看着他,擡手就是一巴掌。

秦問的臉被打得偏過去,看到轉身要離開的沈再,拉住他的手腕就撤回來。

柔軟的嘴唇時隔三年再次緊緊相貼在一起,隻是這次沒有半點溫情。

沈再貝齒狠狠咬下去,血腥味頓時彌漫在兩個人的口腔,秦問的舌頭如同勢不可擋的大軍,無視沈再軟舌的拼命阻攔,勾着他糾纏不休。

鐵鏽味兒,雨聲,緊貼的胸膛,被箍住的雙手。

它們在雨幕裡糾纏不清,像多條平行的線,終于在某一刻形成交點。

鹹鹹的淚水順着臉頰滑進嘴裡,秦問像被燙到一樣,松開沈再的嘴唇看着他。

沈再看起來可憐極了,被打濕的黑發貼在頭上,紅彤彤的眼睛像兔子,眼底的淚一滴接着一滴滑落,鼻尖粉嘟嘟的,像一隻可憐又可愛的小兔子,微微地抽動。

他擡起雙手捂住臉,埋進秦問的懷裡,帶着哭腔和質問的聲音傳來:“你到底去哪裡了!”

秦問怕他感冒,單手抱起他,随手弄開一扇門走進去。

黑洞洞的環境裡,秦問脫下他身上因為被打濕而沉甸甸的大衣,把自己的保暖衣拆出來給他披着。

“我……三年前我被海盜偷襲,那顆催化藥打進了我的心髒,我異化了。但是那個時候我的異化跟前兩次不一樣,我有點自己的意識,很奇怪,在最後我放下了我哥的屍體。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意識能支撐多久,異化以後的獸型狀态都會因為失控無差别攻擊,以往那麼多次案件,無一幸免。我不敢賭我是唯一的那樁個例,那艘星艦上有我帶出來的軍士,還有甯茯,所以我趁着自己還能掌握身體就跳進宇宙裡面了。”

“等等,你之前還異化了兩次?”

沈再甕聲甕氣地打斷秦問的自述,剛剛好一通發洩之後,他的情緒已經平複下來。

秦問用臉親昵地蹭沈再的臉,鼻尖像小狗找寶藏一樣在沈再的臉上逡巡。

然後柔軟的唇瓣又貼上沈再的唇,他們耳鬓厮磨,又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沈再沒有那麼冷了,秦問摸他的手也不冰涼了。

秦問親完回答:“嗯,兩次都在南燈星,一次是知道你被抓了,還有一次是被刺殺。”

沈再聽到被抓這件事心虛地咳了一聲,聽到後面刺殺心情又不好了:“刺殺又是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财閥放出來的餌,還記得在紅塔我被爆料失控那次嗎?就是在南燈星被人錄像。”

秦問又把頭埋進沈再肩窩裡,他們現在的姿勢是秦問在身後抱着沈再,兩個人随便找了處地方坐着。

黑暗裡的心聲能被傾聽,心髒隔着皮膚在胸膛裡有力地搏動,提醒着沈再,他不再是午夜夢回一個個幻境,也不會在醒來就變成泡沫消失不見,他就在自己身後坐着,抱着自己,體溫煨着體溫。

“然後呢?”沈再将頭靠在秦問腦袋上,輕輕地問。

“我不知道去了哪裡,那個地方特别黑,黑壓壓的一片,我很疼,五髒六腑都在疼,想在被什麼吸力很大的東西拉扯着,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在一間很破敗的小屋裡,屋子的主人是個年紀很大的幹瘦老人,他告訴我現在在澳多星,澳多星是帝國邊陲一個特别偏僻的星球,人員很少。那個老人說他在荒野撿到的我,當時我身上全是血,哪裡條件差,他把我撿回去給我喂了點水,敷了點草藥,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反正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但是我活下來了,我修養了個把月,然後聯系上了我的舊部,他們告訴我現在帝國内部特别動蕩,邊境戰争頻起,外面的武裝也在頻繁試探。”

“我讓山亞去找了我父親的舊部,然後聯合了這些叔叔伯伯,搞出了這個反政府武裝,分成了兩條路,一條路去打外面蠢蠢欲動的武裝分子,另外一路跟政府軍打,每個将領打仗都有自己的風格,為了不被摸清打法,我們會一個月換一次駐軍。”

秦問擡起頭,昏暗裡他的眼睛像亮晶晶的玻璃珠子,“我有去找你,我每次輪換去追擊那些武裝份子都會偷偷去看你,我看着你睡覺,你睡不安穩,還總是做噩夢。”

“你!那不是我在做夢。”

沈再确實有在迷迷糊糊地時候看見過秦問,就坐在他床旁邊那把椅子上,一臉柔和愛意地看着自己,可是這兩年沈再的精神狀态确實不太好,他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因為夢裡總是有秦問的身影,他就理所當然的把一切都當成夢境。

結果這居然就是真的?!

秦問點點頭,他委屈地把腦袋塞進沈再手底下,“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我還活着,我現在就挂在帝國的暗殺名單裡,我告訴你們就等于暴露了東都星和霧埃星的位置,現在不是跟帝國交手的好時機,就算發展的再快,怎麼跟帝國比武器裝備儲量和軍隊的磨合度。那幫武裝我也隻敢在趕出帝國邊境範圍線以外很遠才敢在途中溜号去看你,怕被武裝抓到把柄,然後他們跟帝國先合作搞我們再繼續鬥。”

“其實他們有這個想法,隻是被我們給堵的太死了沒機會,再加上帝國覺得這幫人蛇鼠一窩不敢跟他們合作罷了,但是暴露了還有一幫實力,他們可能真的會合作起來。我不敢拿你們賭,隻能出此下策。你說你讨厭我拿我為了你好敷衍你,我不說這話,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你别生氣了。”

他就像一條因為惹了主人生氣而拼命撒嬌打滾露肚皮的小貓,委屈巴巴的聲音從手底下傳來,他還哼哼唧唧地呼噜兩聲,各種讨寵賣乖,半抱怨半炫耀地像沈再展示他這兩年的赫赫戰功。

可是脖子上那麼大一條疤,沈再怎麼會摸不到。

“疼不疼?”

賣慘的時候把自己說的像條可憐無比的流浪狗,被其他惡狠狠的惡霸欺負,真的被問的時候。

他卻捏着不停用指腹摩挲他傷疤的沈再的手指,“不疼,這是軍人的功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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