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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雪中春信(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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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總不能是胭脂糊了吧,她随身攜帶了一塊銅鏡,掏出了一瞧,自己塗滿了白粉的臉上長出了一顆顆冒火的紅痘,摸起來有些腫脹,吓得她尖叫了一聲,此時也沒有心情顧及這個女人是誰,用手絹擦了擦,胭脂帶掉了,痘去沒掉。

“我的臉……”

宋玳有些不忍,“好好的,怎麼臉變成這樣了?”

她是一個愛美的人,她的父母并不是膚色白皙的人,她小時候皮膚較暗,心中一直想變白,努力了好久沒有結果,卻見謝尋歡身上有着南邵人的血,南邵人由于地域問題,普遍比梧人白一點,心中嫉妒不已,便喜歡從他身上尋樂趣。

餘穎氣急了,自己的臉怎麼會這樣。

宋玳搖了搖頭,“夫人要不趕緊回去找郎中吧,這臉可要緊的很,胭脂掉了可以塗,臉上的印子去不掉了可是一被子。”

本就氣急敗壞,見宋玳說話陰陽怪氣,“我的臉還容不得你這賤人質疑,你自己生得寡淡,見到别人的臉壞了,心生慶幸,毒婦也不過如此。”

謝尋歡喝止,“慎言。”

宋玳卻依舊帶着一抹笑容,繞着餘穎轉了一圈,頗有些感悟。

“古話曾言:女為悅己者容,除此之外,你難道沒有聽說别的古人真言?”

她将謝尋歡拉上前,繞着謝尋歡轉了一圈,比了一個“你瞧”的動作,神色頗有自豪,“夫之容儀,妻之榮焉。我雖然生得沒有餘姑娘你好看,但是謝尋歡比你家那位官家好看許多,他眉清目秀,身姿挺拔,更沒有三妻四妾來擾人,更不必借子嗣來争奪寵愛,是已,哪怕我生得醜陋,我也不會心含恨意,我每天看看謝尋歡的臉,就很開心。”

“哪怕我并不美麗,我心中并無惡意,我的面相看着也是好的。”

餘穎臉色一白,本想破口大罵,宋玳卻用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輕道:“下次在随便燙别人,我就用更燙的東西烙在你身上,讓你也體會一下皮膚發爛發熱的感覺。”

宋玳摸了摸她的肚子,明明她很輕的摸了一下,餘穎卻覺得渾身發冷,她是個膽大的性子,平日裡連大夫人也不放在眼裡,可對上這個比她歲數小的姑娘,卻覺得她有一種壓迫感,她溫柔的嘴角藏着刀子。

見她渾身顫抖,宋玳輕輕道了一句,“永别。”

謝尋歡有一肚子話要說,卻不知道從何處說起。

一個賣荷花的老叟從身邊擦過,宋玳不着痕迹地瞧了一眼,又悠悠地走在路上,比起謝尋歡的複雜情緒,她整個人如沐春風,悠閑自得。

方才的茶堂的事好像隻是一個小逗号。

“稍等一下。”

謝尋歡步履匆匆,不知要做什麼,宋玳則是站在樹下,靜靜等待,有人問她在做什麼,她便說在等一個人,問她等的人是誰,她又笑了笑,等人就等人,何必問等誰。

等謝尋歡回來時,手上捧了一束花,他小心翼翼地遞給宋玳,“剛剛謝謝你,這個花送你,希望你能收下。”花送出去時,他感覺整個人都緊張,直到那雙手接過荷花,他才松了一口氣。

“花很容易枯萎的。”宋玳嘴上那麼說,還是将它抱進了懷中。

“不會,我家裡面有一種營養液,你放進水裡,它會多活一陣子,再說了,你要是喜歡,我下次在送給你,汀州的荷花開得最好。”

宋玳瞧了他一眼,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謝尋歡道:“為什麼那麼笑?”

宋玳玩笑道:“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下你,并收下你的謝禮,所以,你也要抛下過去才是。”

“你怎麼認識她,還有我之前的事?”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為你才來這的,所以我肯定要提前了解你啊,順帶了解了一下餘穎,知道了她在家中的行為,又見她時時刻刻護住腹部,這是母親出于本能的行為,猜測她懷了孕。”

至于臉上的痘,是宋玳邀請她去後院時動得手腳,江湖上常有這些稀奇玩意。

宋玳見她愛美,又羨慕謝尋歡的一身好皮,想了想,還是這瓶讓她三月不消的長痘藥最适合她。

她可真得感謝自己懷了孕。

不然用得肯定不是不痛不癢的長痘藥。

宋玳進門時,連翹迎了出來,見宋玳手上拿着一束荷花,多看了倆眼。

謝蘭硯見倆人感情好,又忍不住打趣,謝尋歡本不想讓她誤會。

但宋玳說這是他們倆個人之間的秘密,等事情解決後,在同謝蘭硯說清楚。

“廢物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養着你們就是給我添堵的!!!”

此時的陳縣令陳有光私底下擔任将應考的學子信息秘密送去長安的重任,昨夜一個小賊将他書房神不知鬼不覺翻的稀巴爛,驚動了他秘密養的死士,小賊身上靈活,武藝高強,六名死士被他殺得幹淨,重傷在地,眼睜睜看他從陳府的大門中搖搖擺擺走了出去。

陳有光半路折返,見到眼前這一幕氣急敗壞,又見一小厮急匆匆跑了過來,底下人心裡松了一口氣,但也僅僅是一口,來人是陳家長子陳浮光的奴仆,從小同陳浮光一塊長大,陳浮光見他爹如同老鼠見貓,老遠處見到他爹就撒開腿跑,能讓陳浮光派人找爹的,絕對沒好事。

無夏拱手,在陳有光耳邊說道,果不其然,陳有光本就扭曲的出現碎裂,抽搐幾下又趨于平靜,順手将桌案上的紙張用力一堆,連帶着香爐落地,香灰盡揚,裡面燃着的火星灑落,歸在一盤的死士手上被火星燙傷卻屹然不動。

陳浮光昨日去賭場賭錢,一下子輸掉了五百銀,共賭了五天,累積下來倆千五百銀,賭場限時三日交付錢,否則陳浮光少了什麼部件就不得而知了,若是尋常賭坊便罷了,偏偏是四國遍布的“禍行賭莊”,背後人勢頭不小,連皇帝都不能拿它怎樣,何況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呢。

采珠推門而入,陳有光令其他人退下,他的聲音瞬間歸集于平靜,方才憤怒大罵特罵地人仿佛不複存在,“謝尋歡昨夜告辭了?”

他現在急需用錢,以往覺得釣着這個風流纨绔、不學無術、鬥雞走狗,遊手好閑的富家子弟是一件大樂趣,他陳有光生來家徒四壁,渾渾噩噩,求地主老爺賞口飯吃,如今天也反過來,梧國富商中,謝家誰人不知?

謝家唯一的兒子還得看他臉色行事,心裡正得意,采珠沉默,實話道:“是,昨夜他不像往常那樣熱衷于功名利祿。反倒給人一種不在意的感覺,甚至幾次想走,屬下最後拖不住了才放他走。”

陳有光道:“有無異樣?”

采珠腦海裡将昨夜場景重新放映了一遍,搖了搖頭,記憶定格嘴角帶笑,柔情軟語的女子身上,遲疑道:“他身邊最近多了一個女人,除此之外,于平日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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