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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弟弟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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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蓮二翻開菜單,低聲道:“身高182cm左右,體重約70kg,右手虎口有網球繭,走路時重心偏前腳掌——是受過專業網球訓練的人。”

幸村微微點頭。不僅如此,哥哥思考時會無意識摩挲左腕的舊手表痕迹——即使手表早已不在,但這肌肉記憶卻是無法僞裝的。

然而此時與步六孤雲心态一樣炸的還有彈幕:

“等等!居然是立海大……”

“我去不會吧…與殺網聯動啊……”

“完蛋了,那豈不是以後都能看見用網球搶劫的罪犯了”

“樓上的别灰心,要相信夏威夷”

“哎我?幹馬天尼怎麼和主上這麼像??”

“果然同類型的美人都是一家的啊……”

“對視了對視了!”

“哦哦!圓珠筆斷了!”

“圓珠筆:我沒惹任何人謝謝”

“挑位置是故意離哥哥那麼近的嗎……哈基市你這家夥……”

“樓上的,你能想出哈基市這個詞,家裡真該請高人了”

“西條高人嗎?”

“夠了……我不想把秒懂用在這裡”

步六孤雲看着這群瘋狂滾動的彈幕,心裡更涼了幾分。

“這把算是玩完了”他在心裡擺爛地想着。

點單時,幸村特意要了菜單上沒有的特制醬料:“用山椒粉、味醂和蒜泥調制的醬,蜂蜜放雙份。”

過來記單的正是步六孤雲。他的筆尖在紙上頓了一下,聲音平穩得過分:“抱歉,本店沒有這種配方。”

“是嗎?”幸村微笑,“那真遺憾。四年前在神奈川的一家店,有位廚師很擅長這個味道。”

步六孤雲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客人記性真好。”

“對一些重要的事,我的記憶從不出錯。”幸村直視他的眼睛,“比如家人的習慣。”

一陣刺耳的警報聲突然從廚房傳來,步六孤雲如獲大赦般快步離去。

“那個人有問題?”柳蓮二敏銳地察覺異常。

幸村輕輕搖頭:“隻是想起一個故人。”

當餐點上齊,幸村借口去洗手間,繞路經過傳菜口。透過狹小的窗口,他看到步六孤雲——不,幸村冥——正在調配某種醬料,動作娴熟得不像個普通新店長。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左手小指上那道斜切的疤痕,那是十二歲那年,兄弟倆偷偷練習劍道時留下的共同印記。

回到座位時,幸村發現桌上多了一碟沒有點過的醬料。他蘸了一點牛舌品嘗,舌尖立刻嘗到記憶中的味道——蜂蜜的比例分毫不差。

聚餐進行到一半,幸村“不小心”打翻了熱茶。滾燙的液體徑直潑向恰好經過的步六孤雲。

“小心!”幸村起身“幫忙”,手指精準地扯開了對方的衣領。

左肩胛骨上,那道月牙形的疤痕赫然在目——十四歲那年,哥哥為了保護他被自行車撞傷的痕迹。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步六孤雲的瞳孔劇烈收縮,幸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瞬間繃緊,那是長期處于危險環境中訓練出的本能反應。

“這位客人”步六孤雲的聲音低沉而克制,“請松手。”

幸村卻沒有放開,反而湊得更近,在對方耳邊輕聲道:“哥哥的尺骨比常人突出0.3厘米,這是長期反手擊球造成的骨骼變形。你以為換了名字,我就認不出來了嗎?”

步六孤雲的呼吸明顯紊亂了一拍,但很快又恢複平靜,随機露出禮貌而不失距離的微笑:“您認錯人了。我叫步六孤雲,最近剛從美國回來”

"是嗎?”幸村松開手,從錢包夾層抽出一張照片,“那這張照片上和我合影的人是誰?”

照片上是兩個紫發少年站在全國大賽領獎台上的合影,年輕的幸村冥摟着弟弟的肩膀,左肩胛骨上的月牙形疤痕清晰可見。

步六孤雲——幸村冥的防線終于崩潰,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精市...你不該...”

“洗手間在哪?”幸村突然提高音量,打斷了哥哥的話。他眨了眨眼,示意配合演戲。

“走廊右轉。”幸村冥立刻恢複職業化的語氣。

五分鐘後,在烤肉店後巷清爽的微風中,兄弟二人終于能夠直面彼此。幸村冥一把将弟弟拉進陰影處,聲音壓得極低::你不該認出我!這很危險!”

“公安的檔案說你四年前殉職了”幸村的聲音冷靜得可怕,葬禮上的骨灰盒是空的,我一直都知道”

幸村冥的手緊握成拳,但又松開了。他欣慰地看着已經長大的弟弟:“看來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精市成長的很出色嘛”

“還有,我并不認為在那天夜裡那個喂我藥的你隻是一場夢”幸村精市笃定地說。

那是去年梅雨季的一個深夜。十五歲的幸村精市躺在醫院病床上,全身插滿管子。格林-巴利綜合征引發的神經疼痛像千萬隻螞蟻啃噬着他的骨髓,即使最大劑量的止痛藥也無法緩解。

窗外暴雨如注,雨點砸在玻璃上如同催命的鼓點。監護儀上的心電圖不斷發出刺耳的警報,他的體溫已經升至40.2度。

“幸村君的情況很不樂觀……"主治醫生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如果今晚體溫還降不下來……”

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守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兩人眼中布滿血絲。護士剛剛給他們遞了熱毛巾,勸他們至少休息一會兒。

午夜十二點三十七分,醫院走廊的燈光暗了下來。幸村在半昏迷狀态中感覺到病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閃了進來。

那人腳步輕得如同貓科動物,卻在靠近病床時不小心碰倒了床頭的水杯。水杯落地的瞬間,被一隻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穩穩接住。

“還是這麼毛躁啊……精市。”

幸村想睜開眼,想呼喊,想抓住那個魂牽夢萦的身影,但他的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喉嚨幹灼得發不出聲音。

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捧起他的臉。那人摘下手套,指腹上的繭摩擦着幸村滾燙的皮膚——那是長期握槍和網球拍共同磨出的特殊繭子,粗糙卻令人安心。

“咽下去,會有點苦。”

一滴冰涼的液體落在幸村唇間,随即苦澀的藥液順着喉管流下。那味道古怪極了,像是十幾種草藥濃縮的精華,苦中帶着一絲蜂蜜的甜味。

“家傳配方……加了雙倍黃連……”那人低聲說着,聲音裡帶着哽咽,“對不起,哥哥隻能幫你這一次……”

藥液入腹後,一股暖流從胃部擴散至全身。幸村感覺那些啃噬神經的"螞蟻"似乎安靜了下來。他想抓住那隻即将離開的手,卻隻能微弱地動了動手指。

“噓……别動。”那人用沾濕的棉簽輕輕濕潤幸村幹裂的嘴唇,“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

監護儀上的心率漸漸平穩。那人長舒一口氣,将一個小布袋塞到幸村枕下:“剩下的藥……讓護士每天……”

話音未落,走廊盡頭突然傳來腳步聲。黑影瞬間繃緊身體,像獵豹般敏捷地閃到門後。在護士推門而入的前一秒,幸村透過睫毛的縫隙,隐約看到那人左腕上閃過一道銀光——是一塊表面有裂痕的舊手表。

次日清晨,當真田和柳沖進病房時,幸村的體溫已經奇迹般降至37.5度。護士在更換床單時發現了那個神秘的小布袋,裡面裝着七包用和紙包好的草藥粉。

“奇怪……”護士翻看監護記錄,“昨晚沒有醫生開過新處方啊?”

更奇怪的是,當醫院調取監控錄像時,那個時間段的畫面顯示幸村的病房始終空無一人,隻有他自己在床上痛苦翻身的模糊身影。

————

“精市?你在聽嗎?”

哥哥的聲音将幸村拉回現實。幸村冥正從容地環顧四周,但右手卻無意識地摩挲着左腕,那是緊張的表現。——那裡有一圈明顯的曬痕,顯然是長期佩戴手表後剛剛摘除的痕迹。

“去年六月十七日,”幸村突然開口,“淩晨十二點四十分,有人闖進我的病房。”

幸村冥的身體明顯僵住了。

“那個人給我喂了一種苦得要命的藥,”幸村繼續道,目光鎖定哥哥的每一個微表情,“還留了七包草藥在枕頭下。”

幸村冥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那塊表面有裂痕的卡西歐手表,”幸村輕聲道,“是我初中送你的生日禮物,對嗎?”

一陣沉默。遠處傳來烤肉的香氣和顧客的談笑聲,與後巷凝重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

終于,幸村冥的肩膀垮了下來:“……體溫降了嗎?”

就這簡單的四個字,讓幸村精市的心髒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所有的猜測、所有的希望,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

“所以你冒險現身……”幸村的聲音微微發顫,“如果被發現……”

“那天你體溫40.2度,白細胞數值跌破臨界點。”幸村冥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清晰,仿佛在背誦刻骨銘心的數據,“醫院已經下了三次病危通知”

“所以你就——”

“我去求了雪莉,欠了她一個人情。但還好,隻是一個人情”幸村冥故作輕松地說道。

幸村精市第一次看到哥哥眼中如此赤裸的情感。那個永遠冷靜自持的幸村冥,此刻像座瀕臨爆發的火山。

“你必須忘了今晚的事。”幸村冥抓住弟弟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留下淤青,“那晚我入侵醫院系統删了監控,但如果你表現出任何異常……”

“你知不知道我這四年是怎麼過的?”幸村突然打斷他,“每個月去空墓前報告網球部的成績,每次獲勝後轉頭尋找觀衆席……明明聞到你身上的藥香卻告訴自己那是幻覺……”

幸村冥的表情像是被人當胸刺了一刀。他顫抖着伸出手,卻在即将觸到弟弟臉龐時猛地縮回:“……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

幸村精市的話音未落,一陣特殊的震動聲從哥哥褲袋傳來——三短一長,像是某種加密信号。哥哥的表情瞬間凝固,眼中閃過一絲警覺。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藍光映出一張突然變得冷硬的臉。

“代碼7……”幸村冥低聲咒罵,手指飛快地劃過屏幕挂斷電話,但震動立刻再次響起,比之前更加急促。

幸村精市敏銳地注意到哥哥左手小指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這是他們小時候約定過的“危險信号”。

“你得走了。”幸村精市冷靜地說,盡管他的指甲已經深深掐入掌心。

幸村冥沒有立即回答。他快速環顧四周,突然抓住弟弟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留下淤青:“聽着,精市,無論剛才我們說了什麼,那都不存在。你今晚沒見過我,沒和任何人說話,明白嗎?”

“哥哥——”

“幸村冥已經死了!”哥哥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像刀鋒般銳利,“四年前就死在一次卧底行動中,墓碑在神奈川陵園東區7排12号。你是立海大的部長,是全國大賽的冠軍,你的人生裡從來沒有一個叫幸村冥的哥哥!”

遠處傳來馬自達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幸村——步六孤雲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向身後的弟弟傳出輕微的、幾乎像幻覺般的低語:

“……忘了我”

随後他獨自走出後巷,面上重新挂出溫和的微笑,回到了店内。直到再次聽見風鈴的響聲,他便看向來人:“安室先生,這次這麼急嗎?”

“是boss親自指派的任務,我也沒辦法啊”匆匆趕來的安室透無奈地說道。

“麻煩時珍小姐再多關照一下了,我有點急事需要出去一趟”步六孤雲帶着歉意走到正在忙碌的服務員小姐旁說道。

“OK,小意思”她頭也沒擡地回答。

直到他們開着馬自達離開,幸村精市才從後巷裡走出。他的手裡還緊握着那張照片,但是現在又顯得格外諷刺。他緩緩擦掉那不知何時留下的眼淚,挺直腰背,将那份未能宣之于口的兄弟羁絆,深深埋進心底最堅固的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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