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大賽開幕式當天,東京體育館上空的陽光刺眼得近乎殘酷。幸村精市站在球員通道口,調整着左膝上的白色護具。護具下隐藏着柳蓮二特制的微型傳感器,能夠實時監測肌肉狀态——數據顯示他的左膝肌群活躍度已達到右膝的1.5倍。
“風速2級,氣溫28度,濕度45%。”柳蓮二推了推眼鏡,手中的數據闆不斷刷新着參數,“适合你的發揮。”
真田弦一郎壓低帽檐,目光掃過看台上幾個可疑身影:“公安的人在東區看台第三排,FBI混在記者席,組織成員……”他的聲音微不可察地頓了頓,“分散在南區觀衆和球童中。”
幸村微笑着點頭,仿佛這隻是普通的賽前戰術讨論。他轉向正在系鞋帶的切原赤也:“赤也,護腕戴好了嗎?”
切原擡起手腕,露出黑色護腕上不起眼的銀色按鈕——柳蓮二花了兩周時間設計的惡魔化控制器。“随時可以啟動,部長!”他的眼睛在陽光下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紅光,又迅速恢複清明。
觀衆席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立海大的對手青春學園正從對面通道入場,領隊的手冢國光向幸村點頭緻意。幸村回禮時,餘光瞥見VIP包廂裡有個金發女人正優雅地舉起望遠鏡——貝爾摩德今天的僞裝是某體育雜志主編。
“比賽開始前,”幸村突然召集所有隊員圍成一圈,聲音輕得隻有他們能聽見,“有件事必須告訴你們。”
他從網球包夾層取出一張照片——13歲的幸村躺在病床上,左膝纏滿繃帶。“這不是傷病,是組織名為'弱點标記'的人體實驗。”幸村平靜地說,目光掃過每個隊友震驚的臉,“今天他們可能會行動,目标是我和赤也。”
真田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但幸村搖搖頭:“我們的任務很簡單——打好比賽,就像平時一樣。其他的……”他看向看台上僞裝成工作人員的步六孤雲,“交給專業人士。”
廣播響起比賽開始的提示音。幸村精市作為單打一号率先上場,藍紫色發絲在風中微微揚起。當他走過球員通道時,一個球童“不小心”撞到他身上。
“對不起!”球童慌張道歉,手指卻快速在幸村掌心劃了個符号——∞。無限符号,貝爾摩德的标志。
幸村面不改色地拍拍球童肩膀:“小心台階。”同時将一張折疊的紙條塞回對方口袋——上面是他用隐形墨水寫的「琴酒在西南出口」。
比賽開始後,幸村的每個動作都精準得如同計算機程序。6-0,6-0,兩盤比賽僅用47分鐘就結束了。對手甚至沒能從他手中拿下一局。看台上的歡呼聲震耳欲聾,但幸村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立海大附屬中學獲勝,比分3-0晉級決賽!”
當裁判宣布結果時,切原赤也突然按住手腕,臉色變得煞白:“部長……有東西……在幹擾我的護腕……”他的瞳孔開始不規則收縮,眼白浮現血絲。
柳蓮二立即調出監測數據:“異常電磁波動!有人在遠程激活赤也體内的藥物殘留!”
幾乎同時,觀衆席西南角爆發一陣騷動。一個銀發男人推開人群大步走向球場,黑色風衣下隐約可見槍械輪廓——琴酒終于現身了
。
“就是現在!”幸村猛地摔碎球拍柄,取出微型通訊器,“行動代碼——神之子!”
整個體育館瞬間陷入混亂。看台上十幾個“觀衆”同時掀開外套露出武器,但還沒等他們行動,埋伏的公安警察已經将其制服。步六孤雲從VIP包廂一躍而下,手中的繩索精準勾住護欄,像特種部隊般滑降至球場。
“赤也!”幸村大喊,“啟動護腕!”
切原赤也按下銀色按鈕,雙眼瞬間變成血紅色。但與以往不同,這次他的表情異常清醒,動作精準如機器。“東南方兩個狙擊點……西北角三個持槍者……”他的聲音帶着電子音般的質感,突然抄起球拍,五記超高速發球如導彈般射向不同方向。遠處傳來幾聲痛呼,隐藏的殺手被網球精準擊中手腕,武器應聲落地。
“太棒了赤也!”丸井文太歡呼,卻被柳蓮二嚴肅地拉住——數據闆上,切原的生命體征正以驚人速度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