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得知了【萩原研二】死亡,他果斷在【松田陣平】的背景故事裡修改了後半句,初衷變成‘為複活萩原研二’才成為了調查員,這下變微妙的就隻剩下因傷辭職了。
因為這意味着,他是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在做卧底、伊達航尚未調進警視廳而萩原研二已經死亡的情況下受傷的。
這還基于其他三人的劇本他還沒寫的前提,他不确定未來是否會根據模組需要,再搞幾個奇奇怪怪的角色卡出來。
但無論是那種設定,都無法改變事實就是——驟然截肢的【松田陣平】是獨自撐過的那段術後康複期。
他沒有告訴父親,也沒有讓萩原千速知道,等他們得知他已經因傷辭職時,【松田陣平】大概已經成為了一段時的調查員。
無法再當警察,又缺少了一部分肢體,容貌還莫名其妙變得更‘吸引人’,現在還要加上‘得知萩原研二死亡與自己有關’……噢,當然是這個時候得知的,隻有這樣,【松田陣平】才有理由轉變心态,決定複活對方,并因此成為調查員。
有點扯偏了,總之,他身上現在疊滿了debuff,變成了插旗無數的美強慘。
調查員陷入沉思:這好像不是他人設啊。
【這個debuff疊滿的形态,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冥思苦想,最終恍然大悟,【對哦!這不就是貓嘛!】
上個世界他玩了好久的跑團遊戲,知道有一種KP或者模組作者特别喜歡,并在對方身上用力疊buff的NPC,一般會被簡單粗暴地稱之為貓,就像之前他吐槽萩原研二等人一樣。
也就是說——
【我成NPC的貓了?】調查員驚奇地得出了結論。
KP竟無言以對。
“松田。”聽不到KP和調查員對話的外頭,諸伏景光毫無負擔地叫出了這個名字。
他看上去從善如流地接受了對方口中的那些事,轉而詢問:“為什麼這麼說,你是對兇手的身份有所猜測了麼?”
“猜測說不上。”【松田陣平】演都不演了,直接對降谷零伸手,“先給我看看她的手機,我看到你拿着了。”
降谷零回神:“……你确定?”
他倒是沒有想過把照片藏起來,那麼做又沒有什麼意義,還欲蓋彌彰,所以【松田陣平】一點頭,降谷零就沒再猶豫,把自己看到的那張照片也展示給了其他人。
【<松田陣平>的"靈感"檢定結果為: D100=68/80 普通成功】
殊不知,早有預料的【松田陣平】在看到照片的第一時間,就進入了回憶殺。
【畫面很模糊,泛黃的氛圍和莫名其妙的噪點讓這段回憶看起來…像是在他的腦海中播放了一段老膠卷的錄像。
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段記憶裡的自己并不在旅館,甚至已将防護服穿戴整齊,正站在一棟高樓底下。
周圍的聲音很嘈雜,他卻能精準從中捕捉到自己熟悉的名字,并聽見了‘松田陣平’愕然拔高的聲音:“萩原在裡面?他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他突然明白了這是什麼畫面。
‘松田陣平’咬緊牙關,直到播出熟悉的号碼後才稍微控制不住地朝對面大吼:“萩原研二!你趕緊下來!這裡是我的地點,什麼防護都沒穿你該死的到底在想什麼!?”
電話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聽不見,太模糊了,隻能聽到‘松田陣平’努力克制的聲音:“那枚炸彈有問題,剛剛犯人已經打電話自首了,你沒必要冒這種風險,下來!”
他很難想象這句話是從‘松田陣平’嘴裡說出來的,也許是情況不同,這時的‘松田陣平’不知為何緊張過頭了。
耳邊的世界在一瞬間變得十分安靜,電話聽筒中的話語此時無比清晰,他終于聽見了那邊的‘萩原研二’說了什麼。
“安啦,拆掉這顆炸彈對我來說輕輕松松~”略帶輕佻的聲音含笑說道,“之後我會跟松田小隊長解釋具體情況的,現在就先饒過我吧,小陣平?”
“沒得商量。”‘松田陣平’差點氣笑了,“擅離職守、不聽指揮還不穿防護,饒過你?你做夢比較快。”
‘萩原研二’唉聲歎氣:“我有那麼壞嗎?但是……”
‘萩原研二’的聲音忽然停住,随後驟然加快。
“小陣平,你聽我說,我在你的備用工具箱裡放了今年的生日禮物,你記得去拿。犯人被我丢在你車裡了,這個不用急,他暫時跑不掉!”
“什麼?”‘松田陣平’悚然一驚,他擡頭看向并不高的樓層,差點破音,“你快點出來,從外層跳出來也行,還記得警校時那次——”
“來不及的,小陣平!”‘萩原研二’打斷了‘松田陣平’,然後深呼吸一口氣,就好像他知道自己已經逃不了了一樣。
“……不是你的錯。”他苦笑着,輕輕地說,“别給我報仇,拜托你了。”
下一秒,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就如同他的生命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