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丫回家的時候,果然貴嫂已經發現她不見了。
一看到福丫會來,貴嫂連忙抱住她:“你這皮猴子,跑到哪裡去了?你不知道娘會擔心嗎?娘還沒辦法出門找你!”
福丫抱住貴嫂蹭了蹭:“娘,您别擔心,我是去找曦叔了。”
“曦叔?程曦?”貴嫂問道。
程曦在宗族内都很有名,畢竟像他這樣敢于直接杠族長、踩着族長底線反複橫跳的人,古人就沒見過幾個。
關鍵是族老在族長的示意下說他,程曦還敢回答一句:“真名士,自風流,你們不懂!”
為此,很多人都覺得程曦腦子有病,但是另一批人認為程曦能夠考上秀才,肯定不會有病,一定是大家不能理解他們這種才子。
雖然如此,但是貴嫂一家平時和程曦都沒什麼聯系,貴嫂不明白女兒為什麼會和他扯上關系。
福丫聞言點頭:“今天早上我洗衣服的時候,曦叔就來找我,說他能幫我,隻要我能幫他給族長添堵就行!”
貴嫂聞言嘴角抽了抽,這種說法,還真是程曦的風格啊。
福丫繼續說道:“晚上我偷聽到族長對娘說話了,我覺得他不懷好意,就偷偷跑出去告訴了曦叔。”
“娘!”福丫突然認真地看向娘親。
“怎麼了?”貴嫂抱緊福丫,問道。
“我知道娘肯定不會害小姨,拖延是為了想辦法通知小姨他們,娘估計還會讓我偷跑跑走,然後娘就會犧牲自己,”福丫說着:“但是我不想要娘犧牲。”
貴嫂抱緊福丫晃了晃:“福丫,你要知道,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是你爹生前常常念叨的,你要和娘一樣,記得牢牢地。”
福丫聞言說道:“我知道!娘經常跟我說,所以我問了曦叔辦法!”
“什麼辦法?”貴嫂不解。
“曦叔說了,如果族長要送娘見官,娘可以去見,也許是好事,因為有個大官死了,皇帝要派人來查,所以現在見官的話,見的是皇帝的人,肯定不會偏向族長他們的!”福丫傳話雖然沒有很精确,但是意思是到了的。
貴嫂立馬聽明白了:“皇帝老爺派來的官肯定能夠查清楚,還我清白!”
福丫連連點頭:“就是這樣!”
貴嫂立刻發散思維:“有人要搶你小姨的兒子,你小姨也可以去報官!”
福丫皺巴起小臉:“可是娘,小姨生的弟弟如果是他們說的私生子,官府是不是也不會管啊?”
“你懂什麼?你小姨她是有拜堂的!不是沒有名分的人!她拜堂過,别人怎麼還能搶她兒子?”貴嫂對着福丫說道。
畢竟妹妹懷孕之後妹夫就不見了蹤影,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自然會瞞着福丫這種小孩子,但是貴嫂和貴嫂的家人還是知道的。
“如果這樣的話,娘可以和小姨一起見官!”福丫帶着天真說道。
貴嫂摸了摸福丫的臉蛋:“還不知道來的大人如何呢?娘先去,如果好的話,再讓小姨去。”
福丫沉吟了一下:“也可以,不然曦叔一次代理兩個人的官司,可能忙不過來。”
“你曦叔說要替我打官司?”貴嫂問道。
“當然!他說了,都是看我的面子!”福丫驕傲。
“哎呀,那娘要謝謝小福丫了。”貴嫂抱住了福丫,就好像抱住了自己的整個世界。
與此同時,和貴嫂血脈相連的妹妹也抱住了自己的兒子:“兒子,沒有人能夠把你和娘親分開!娘絕對不會把你給他們的!”
“小花啊!這族裡都被錢迷花了眼,咱們擋不住啊。”貴嫂親爹發愁地說道。
“爹你是見過骞哥的!你也知道,他們說的那個什麼漕幫的頭領根本就不是骞哥!他們認錯了人!”貴嫂妹妹說道:“骞哥武藝高強,根本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死掉的!”
“他們說人是病死的,武藝高強也不妨礙生老病死啊。”貴嫂哥哥插嘴道。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看着女兒快哭了,貴嫂親爹連忙教訓兒子道。
教訓完兒子,貴嫂親爹發愁地對着女兒說道:“但是所有的證據都顯示,和你拜堂的這個魯骞,就是一個漕幫的頭領啊。”
說完,貴嫂親爹還看着女兒的神色試探地說道:“這文書簽的都是他的名字,銀子也是花的他的錢,雖然描述和阿骞有點差别,但是也算是相似的,也許是跑船長相變化呢?”
“不可能!骞哥說了,我是他唯一的妻子!”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誰知道是不是家裡一個外面一個,他在搞兩頭大呢?”貴嫂親哥繼續說道。
“我不許你這麼說骞哥!”貴嫂妹妹說着。
貴嫂親哥對于妹妹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就在一家人說話的時候,突然貴嫂親哥的大兒子拿了一個紙團回來了:“爹!我回家路上有人說讓我把這個給你!”
“什麼東西?誰給你的?”貴嫂親哥展開了紙團。
展開一看,貴嫂親哥就驚了:“大妹婆家流氓想要壞大妹清白?”
“什麼?!”全家人都驚到了。
“族長還說他們是通奸?!”
“不可能!你大妹妹不可能偷漢子!”貴嫂親爹說的斬金截鐵,又心虛地看了眼小女兒:要是小女兒,自己不敢打包票,但是大女兒那個木頭腦袋,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