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生病這兩天alpha對自己的關心實在是太無微不至了,沈念覺得自己有些沉溺其中,才分開沒半天,腦海中就控制不住的浮現出男人高大俊逸的身影。
課間時分,他安靜的趴在桌子上發呆,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哎,顔教授結完婚回來了,我剛剛去他辦公室,聞到他身上全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一個同學從沈念課桌旁路過,如是跟另一位同學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另一位同學反回:“顔老師既然結婚了,那肯定是要和自己alpha成結的啊,被标記了有味道不是很正常,大驚小怪。”
八卦的同學努努嘴,表示同意:“也對。”
兩人閑扯完,話題又轉變成下課放學去哪玩,去吃什麼好吃的。
隻有沈念的注意力還一直放在剛才他們談論的内容上,結婚了的alpha和omega就應該成結标記,這是所有人都認定的事情。
可是他和先生,并沒有。
新婚的那天晚上,先生沒有标記自己,後來...更是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想到這,當初回門時宋春說的幾句話突然出現在了沈念的腦海中。
‘他甚至都沒完全标記你!’
‘我就知道你會被嫌棄!’
那會兒聽到後爸這麼說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甚至直接略過了這兩句,可現在回想起來,為什麼會感到這麼難過?
沈念撇了撇嘴,鼻頭又酸又漲,覺得連呼吸都變得沒那麼暢快了。
大概是病才剛好,狀态還沒恢複,眼角更是沁出點淚花,怕被同學注意,他又偷偷摸摸把臉埋進胳膊裡蹭掉。
先生已經很久沒有和自己親近過了,比起剛結婚那會冷淡疏離了不少,雖然這幾天又變回了那個溫柔的先生,可那是因為他生病了需要照顧才對他這麼好的。
其實他們之間的矛盾根本就沒有化解。
omega腦子亂糟糟的,一會沮喪得不行,一會又因為alpha說要來接他放學感到開心,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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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見行親自接送了小朋友幾天,确定人已經痊愈也沒再反複後,便又投入到其他事情裡,另外專門安排了司機負責人的一切出行。
受前陣子的生病和驚吓影響,沈念的發情期周期有點紊亂,照原來的日子又推遲了近一個月還沒見有反應。
難得下午沒什麼課,沈念提前了兩小時回家。
剛從車上下來就覺得自己有點不大對勁,後頸的腺體像被火烤着似的逐漸升溫,又熱又漲。
手腳更是覺得乏力酥麻,懷裡抱着的書包都險些掉下來。
他推門進屋,路過的保姆阿姨立刻就發現了他的不對,藍莓味的信息素傾瀉而出,他原本白淨的小臉上泛着不大正常的潮紅。
“哎喲,夫人,你這是發情了!”阿姨連忙上前扶着他,關心道:“先生現在不在家,我去幫你拿抑制劑來。”
沈念清澈的眸子泛着水光,呼吸急促小小聲喘息,把懷裡的書包抱得死緊,紅着眼眶一把拉住了傭人。
“不用了阿姨...”他說話帶着點黏黏糊糊的鼻音:“我不用抑制劑,我先上去了。”
他說完松開手,扶着樓梯扶手慢吞吞的往樓上房間走。
等忍着熱潮一頭栽進那張屬于他和黎見行兩個人的床上時,受alpha殘留的信息素影響,敏感的他渾身戰栗。
那處更是流出汩汩暖流,羞得他咬住下唇又控制不住在被子上蹭蹭。
沈念感覺自己的身體格外空虛,可alpha不在身邊,受發情期影響他覺得自己特别孤獨無助。
想着他吸吸鼻子拿過黎見行早上出門時換下的睡衣抱進懷裡,将臉蛋埋進去嗚咽喘息,以此來獲取片刻的慰藉。
良久,他實在是受不住了,強撐着意志拿出書包裡的電話顫顫巍巍的撥打。
那頭一陣忙音,沒人接聽。
沈念委屈的發出聲細小的抽泣,眼淚歘的一下就流了下來,不是說随時會接電話的嘛,騙子...
他用手背擦擦臉上的淚水,又顫抖着手撥通了另外一個号碼。
是黎氏高層秘書内線,這次接聽的很快,那邊迅速傳出了一聲及其富有職業涵養且官方的“喂,您好。”
沈念縮在床上癟了下嘴,盡量平穩住氣息,聲音綿軟:“您好,我想要找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