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胞兄長完全不同的命運。
關于警察的提問大概是例行提問,如果能通過這種提問找到卧底,那麼隻能說明官方機構太過于草率了。
赤井秀一真正清醒過來,仿佛從雲端落地。
他有些發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影。
但面前的人影沒再說什麼,投在牆壁上的畫像也很快消失了。
身邊的琴酒示意白大褂處理現場,自己則打開了收到的郵件。
【琴酒,将列表裡編号10546的任務給她,由你給出任務評價。——朗姆】
琴酒并不覺得意外。以諸星瑪麗展現出來的能力,行動組裡能給出任務評價的隻有自己。這樣的人如果拿到代号,會是組織鋒利的一把刀。
他看了一眼似乎因藥效而顯得有些虛弱的人。
那雙眼睛不若前兩次見到的那麼兇狠淩厲,額上也帶上一點冷汗。
白大褂正在給她抽血,房間裡冷白的光讓她看上去面色蒼白。
這副樣子讓琴酒無端感到不快:他讨厭虛弱的,弱小的東西,特别是表現出這個特質的人,曾經大膽到猖狂地在自己面前展示強大的一面。
赤井秀一敏銳感覺到琴酒心情不太好。
冷意從男人身上蔓延過來。
白大褂抽血結束了,他給自己止了血,從椅子上站起來。
當他站直時,因吐真劑而浮現出的表面上的虛弱退了下去。
“我還需要做什麼?”他問。
琴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去選一把槍,然後完成郵箱裡的那個任務。”琴酒一字一句道,“我會親自盯着你的。”
真讓人受寵若驚,赤井秀一挑了挑眉。
他沒說這句話,但他表情這麼說了。
赤井用得最順手的還是AWM,組織的武器庫裡有。他毫不客氣地給自己挑了槍,又做好調試。
比較起來,這次任務難度反而沒有上次被要求自由狙擊的那個任務大,隻需要在高樓樓頂等待,再按下扳機。
最多就是狙擊距離又一次拉到800碼,大概是為了做二次确認。
赤井開完了槍,将零件拆掉放回包裡。
确實一直盯着他的琴酒說:“這就是你以後的配槍了。”
“有任務的時候去向後勤申請子彈,平時的保養自己解決。”琴酒似乎有些不耐,像是懶得做太多解釋一樣,“你的代号,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
是被稱為“雞尾酒之後”的調和酒,作為女性成員的代号倒也合适。
但赤井秀一總覺得,這個代号的由來是因為他叫做“瑪麗”。
……有些地獄了,這隻是他編不出假名所以直接拿來的母親的名字。
赤井秀一眨了眨眼。
他見琴酒轉身準備離開,略微擡高了聲音:“琴酒大人,我之後有什麼要做的事嗎?”
琴酒回頭看他,眼神裡帶了點戾氣:“會有人通知你的。”
這大概就是自己離開的意思了。
不做任務的時候,組織對行動成員的限制不大——至少赤井秀一加入組織三個月來沒受到什麼限制。
組織就像是個給狙擊手發任務的中介,負責給任務和付錢。
但應該不是這樣才對。組織不應該是這麼自由的一個地方。
或許自己成為代号成員後,情況會變得不同呢?
赤井秀一還記得剛才吐真劑和自己身體的反應。他必須想辦法調查清楚……如果不想暴露自己身體的情況,那麼就要把自己的血樣和吐真劑分别拿給不同的機構去分析,分析機構還要可信。
組織也拿到了他的血樣,那麼組織會分析出什麼來嗎?
赤井秀一這段時間也找可信的醫院做過體檢。
他是男性時的身體指數和原先FBI的體檢數據一樣,女性的身體指數則根據激素的改變有所不同,但都是健康範圍内。
沒有異常數據。
這至少說明,在一定程度上,自己是沒有異常的。
所以,組織能分析出什麼來嗎?
他等待着組織的反應,也做好了後續準備。
幾個小時後,他收到了郵件。
【瑪格麗特,你被分在行動組,之後由琴酒安排你的任務。】
琴酒。
這就是組織的反應嗎?赤井秀一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