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我當然知道組織的規矩!沒有洩密!”卡爾瓦多斯條件反射道。
琴酒冷淡地看着他,一直到卡爾瓦多斯開始冒冷汗,才說:“如果不是你們知道的人,那大概是威士忌組的其中一個吧。”
“威士忌組?難道是萊伊?!”卡爾瓦多斯條件反射。
赤井秀一便問:“為什麼第一反應是萊伊?”
“他不是你哥哥嘛,如果貝爾摩德和琴酒直接帶上一對兄妹花去參加宴會……”卡爾瓦多斯的聲音突然停住。
他感覺自己被籠罩在無言的大恐怖之下。
幾秒後,他才舒了口氣,納悶道:“這麼生氣?瑪格麗特,我怎麼聽說你和萊伊已經和解了呢?你不是都去救萊伊了嗎?”
“和解?是我找到了他的把柄。”赤井秀一冷哼一聲,“别想了,萊伊不可能做貝爾摩德的男伴。”
他那一瞬間的氣勢太恐怖了,以至于卡爾瓦多斯一時之間不敢再問,隻好幹巴巴哦了一聲。
而琴酒看着這一幕。
瑪格麗特的反應很有意思,但他懷疑這是故意表演給他看的。
他持保留意見。
貝爾摩德提前聯系了造型團隊。車子将幾個組織成員送到她在美國的房子之一,早就等在那裡的造型團隊圍上來。
卡爾瓦多斯一步三回頭,但接了一個電話後還是不情不願地走了。
琴酒隻需要換上黑色西裝。
需要挑選衣服的隻有赤井秀一。
“您的身材真好,考慮這條帶亮片的吊帶禮服裙如何?黑色很适合您……”
禮服師先帶着赤井秀一去趟挑裙子,推薦的大多是修身長裙,有絲綢的款式也有亮片的款式,在裙擺下面可以用綁帶将槍支和刀帶進會場。而赤井秀一饒有興緻地翻了翻幾條豔紅色的裙子——雖然他自己不穿,但看上去确實挺好看的。
“這是您的愛好嗎?如果是今天的宴會,這種顔色有點太張揚了一些,或許這條墨綠色的裙子……”
赤井秀一突然打斷了禮服師的話:“貝爾摩德?”
禮服師頓了頓,越過赤井秀一的肩頭和坐在沙發上平靜地看着這邊的琴酒對視。而後她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您在說什麼?”
“你是貝爾摩德。”赤井秀一說。
其實在知道貝爾摩德有很大概率是莎朗·溫亞德以後,他重新将莎朗拍攝的影片都翻了出來,看過數次,又去看了莎朗的采訪和新聞照片。隻要是人就不可能完全掩藏在假面之下,除非假面也透露出一些真實,而赤井秀一根據龐大的信息量去總結歸納出他認為的真實,并準備加以驗證。
莎朗會易容,但易容也不是憑空來的,也不存在真正的人皮面具。而不管是化妝,假面,道具,都會留下痕迹。
禮服師帶妝,但也用瑪格麗特的身份去逛過彩妝櫃台,重新了解了這部分的“知識”,學習過後也能分清妝容之間的差别了。
于是禮服師身上的違和感,他本身的直覺,和近距離(禮服師确實離他很近)接觸時能聞到的香水味,妝面的違和感,都讓他認為,這就是貝爾摩德。
而他在賭。
既然是組織成員準備的造型團隊,那不可能對組織毫無了解的。
琴酒不是大咧咧進來了嗎?
她在貝爾摩德這裡算是陌生成員,那麼貝爾摩德要怎麼保證她在陌生人面前不說出不該說的話呢?
琴酒可沒給他任何警告。
所以他直接開口,說了自己的猜測:“你是貝爾摩德。”
他的态度太笃定了,貝爾摩德和他對視幾秒後,沒有摘下面具,而是彎起眉眼笑了笑:“哦呀,發現了嗎?很敏銳呢。看來琴酒真是找了個了不得的人。”
他們都知道這不是貝爾摩德的真實面容,但沒關系,在瑪格麗特這裡,她已經知道,“貝爾摩德會參加宴會”,“有另外的男伴”,“是千面魔女”,那麼誰知道宴會中的誰是真正的貝爾摩德呢?可能是莎朗,自然也可能是其他人。
瑪格麗特加入組織的時間還不夠久,還沒通過琴酒的審核。
但他确實獲得了和貝爾摩德近身接觸的機會。
而就算不親眼見到“莎朗=貝爾摩德”,他也能夠确認這一點了。線索彙總到一起,足夠推理出最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