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還是外圍成員時就做過不少類似的任務,如果被發現不對勁那麼會直接被滅口,這是組織選拔情報人員的一種方式。
波本在這種任務上一直做得很好。現在他在美國,混血的容顔反而不那麼顯眼了。他很快從“同事”那裡打聽到了宴會的信息:舉行宴會的人是諾曼家族的長子,邀請了一些生意夥伴進行一次簡單的交流。諾曼家族是美國有名的以地産起家的家族,據說資助了不少議員競選,在美國聲勢不小,也上過不少新聞。
組織是想要對付諾曼家族嗎?還是想要和諾曼家族合作?
如果是後者,那就太糟糕了。
宴會的事前準備做得很精細。波本則利用準備時間摸清了整個會場的情況,包括舉行宴會的别院前廳和後院。宴會舉行是在諾曼家族自己的别院裡,因此二樓以上的房間侍者是不能上去的,外聘的侍者也隻能在前廳和後廚行動。不過波本還是想辦法去樓上轉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常。
參加宴會的人陸續到場,不僅有一些新聞上出現的名流,還有許多好萊塢影星——這裡畢竟是洛杉矶,比利佛山莊距離這裡也不遠。
但既然如此,琴酒是以什麼身份來的?難不成是易容嗎?
波本注意着到來的賓客。
他有過琴酒會隐藏的猜測,不過在琴酒到場後他就發現了自己的猜測出錯了。琴酒根本沒有隐藏自己的身份,他身上帶着的危險氣息也讓他無法隐藏。
穿着一身黑西裝,依然戴着黑色禮帽的男人挽着穿着墨綠色真絲長裙的女人走進來時不少人都看了過去。宴會沒有唱名,但也有幾個更早到場的賓客對他們點頭。
波本則在那一秒愣住:琴酒和……瑪格麗特?
其實他的第一反應是萊伊,因為瑪格麗特和萊伊真的長得太像了。但一想到琴酒和萊伊女裝站在一起,他就打了個寒戰,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雖然現實裡的瑪格麗特其實很美,很有氣質,站在琴酒身邊也沒有被壓制下來,反而顯得很般配……但這不是更可怕了嗎?
就這樣光明正大走進會場的琴酒讓他不祥的預感更重了。在他做出反應之前,琴酒直截了當地掃視了整個會場,并且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
那一秒波本感覺到了審視。
赤井見到波本時也有些意外。他挽着琴酒的手,和琴酒貼得很近,此時卻裝作無辜的樣子,眨了眨眼:“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嗎?金發?”
他知道莎朗也是金發,所以這不算是在問波本,反而是在試探貝爾摩德。不過這種試探太隐晦了,并且琴酒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貝爾摩德就是莎朗,所以琴酒隻是低頭瞥了一眼赤井勾住自己手臂的手:“你知道他是誰。”
“我親愛的哥哥的隊友嘛。”赤井笑着說。
他穿上這件禮服,踩着十厘米的細高跟尖頭皮鞋,還能走出婀娜多姿的步伐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興緻勃勃。
琴酒想到自己收到的情報:瑪格麗特喜歡逛街。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實在是現在的瑪格麗特有種故意矯揉造作的感覺。他知道她是在裝,很明顯,但做出這副樣子的瑪格麗特也挺可愛的。這是他難得産生的,對瑪格麗特所擁有的,男性對女性的凝視心情。上一次産生類似的心情還是在調情的時候,在床上。在床下,許多時候他都忽略了瑪格麗特的性别,隻把她當作一個好用又有個性,仿佛随時可能反噬的同事和武器。
于是在瑪格麗特湊得更近說話時他沒有躲開。
“裙子太滑了。”瑪格麗特說,“我們今天可能動手嗎?我裡面可沒有穿内衣。”
琴酒目光看了看瑪格麗特非常壯觀的身材。
“不會動手。”他說,“組織需要合作。”
組織面對諾曼家族是請求合作的态度,就算諾曼家族拒絕組織也不會明面上動手。朗姆曾經的教訓太慘痛了,如果不是朗姆太草率對阿曼達動手,組織在美國的觸角還能更深入。不客氣地說,朗姆那次任務失敗讓組織在美國的十年布局毀于一旦,所以朗姆才被BOSS禁止來美國。
并且這次隸屬于朗姆的威士忌組也隻有輔助的權限。
貝爾摩德叫來了波本,但萬一出事波本就是組織丢給諾曼家族的“禮物”。
至于外面的蘇格蘭,是狙擊手所以在更安全的位置,但主要狙擊位還是卡爾瓦多斯負責。
而琴酒的任務,除去展示組織的武力之外,主要還是為了保護貝爾摩德。瑪格麗特的存在既是雙保險也是組織表現友好的符号:帶着女伴來的男人總是顯得更優雅一些。
赤井聞言又笑了笑。他笑起來真的很漂亮,隻是平時執行任務總是冷若冰霜。琴酒倒還挺常見到她笑起來的樣子,但那種笑容目的性都太強了,是誘惑,是挑釁,和現在這種笑容又有些不同。
琴酒的視線停留在那稍微彎起,黑得像墨一樣的卷翹睫毛上。
而不遠處,看着他們親密交談的波本:等一下,難道琴酒和瑪格麗特的流言都是真的?!這個眼神,這個摟腰的姿勢,這種充滿占有欲的動作!
同樣見到這一幕的貝爾摩德吹了個口哨。
“你看,白蘭地,我說他們肯定有一腿吧。”她說。
作為她男伴出現的,負責組織财務和交易往來的白蘭地:“可惡,我還以為你和琴酒會舊情複燃。”
“哦?你們又開了賭局?”貝爾摩德微眯起眼,笑容暧昧,“親愛的白蘭地,你賭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