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又說他們沒打,這傳音是捏造的。”
林停雲聞言,立即忿忿不平道,“怎麼可能是捏造的,李夫子你沒看到傳音螺裡那個标識嗎?”
“天矶閣出品。沒有個七階修為根本捏造不了。”
“我們都是學生,哪有這個本事?”
梅夫子也拿起海螺一看,對李夫子說,“對啊。”
李夫子有些為難,“可天矶閣的,自然也貴重,連進入都有門檻,能買到的,應該修為也早在七階之上,這位名叫小慈的學子不是還有一位哥哥嗎?”
梅夫子聞言輕笑,“李夫子,它哥哥你放心,肯定不會做這種事。”
“就是沈禹疏啊。”
“他你還不相信嗎?”
“啊,這樣。”
“可從未聽說他還有個弟弟。”
“許是關系比較好,不是血緣之親。”
“既然如此,那便沒什麼好争論的。”李夫子望向方才打诳語的三人。
“明明就是你們欲打人在先,還不肯承認,先前就略有耳聞你們在學舍裡欺負學子,為非作歹。”
“既然如此,叫你們家長過來,我同他們說道,隔日你們便收拾東西回家吧,我們書院不收惡徒。”
一場風波過去。田不滿第一次感到輕松。
“小慈,謝謝你。”田不滿對小慈道謝。
林停雲在身後,田不滿微微躬身,作了一個揖,“這位林學子,也十分感謝你。”
“此恩不知如何報答你們。”
小慈拍拍他的肩,“不用報答,你我是朋友,不必說得這麼清。”
“下回我還去學舍找你玩,反正離得這麼近。”小慈也缺一個朋友。
田不滿看着善解人意,活潑開朗的小慈。心中十分歡喜,也有些羨慕小慈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好。”
田不滿又望向林停雲。
林停雲抱着劍,語氣有點不善,“幹什麼?我就要你報答。”
“我才不需要你報答什麼。小爺有錢有才,什麼都不缺。”
“你就安心在青衿閣念書修行吧,要是有人還欺負你,盡管和我說,我定将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田不滿望着兩人嬉笑離去,眼含羨慕。
第二日,那些以往欺負過田不滿的學子和其中幾位家長,苦苦哀求田不滿,去找夫子求情,讓他們一個機會留在學堂裡讀書吧,他們願意賠償。
田不滿對那幫人恨之入骨。人雖看着柔和,但确是一等一的執拗性子,“我不需要,我不是夫子,我作不了主。”
“你們在幹什麼?”恰好李夫子過來督辦他們是否收拾好東西,準備隔日就領一批新學員入住。
見到他們拉拉扯扯,百般騷擾田不滿。心中不悅,冷聲道,“我們學院可沒有毆打欺淩過同學的人還能留在書院裡讀的道理,就算是他來求情也沒有這種規矩,院規就是院規,快些收拾好東西離開。”
“若是被我捉到真有在打人的證據,那還不一定是退學了,我們書院是有必要上報到大理寺,他們進去蹲個十天半個月,吃點牢飯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快些收拾東西吧,我明日還要領一批新學子上來住。”
“你們不願學,大把的人想學。”
李夫子走到田不滿面前,語氣柔和了些,叫了他出去。
“他們既已經被退學,往後若是再發生類似的,可别再藏着掖着。”
田不滿低頭輕嗯一聲。
夫子知他性子膽怯,在閣中也很少說話發言,學業不上不下,在學堂裡存在感極低,對他印象不深。
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既無事便回去罷。”
“夫子。”田不滿久久不動,有些卑怯地喊了一聲李夫子。
“嗯。怎麼了?”
“我想轉去鳳藻閣,需要達到什麼要求嗎?”
“暑試、寒試,一次考得明德堂前五十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