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壁的料理廚藝一向很對雲雀的胃口,即使是十年前的烹饪水平,也很符合雲雀的口味。雲雀吃完早餐拿起草壁準備好的背包,就往學校的方向走。
草壁站在雲雀宅的門口,像是目送着孩子遠行的老母親一樣,看着委員長偉岸的身影漸漸離去。
雖然他和雲雀都是并盛中學的學生,但是雲雀讨厭群聚,即使是兩個人共行也盡可能的想要避免。
草壁熟知雲雀的習慣,所以選擇每天晚五分鐘出發,既不會打擾到委員長,也不會遲到,堪稱完美。
草壁折返回餐廳收拾好了餐桌,也背上了自己的書包,準備前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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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時候他接受了小嬰兒的邀請,前往意大利留學,表面上是深造,實際上是在沢田綱吉成功繼承彭格列之前由他來坐鎮彭格列。
九代目前兩年生了重病,逐漸遠離權利的重心,但是意大利家族主場不能沒有掌權者。
前有瓦裡安準備随時崩了沢田綱吉自己上位,後有長老院打算推出新鮮美味的傀儡主掌彭格列來挾天子以令諸侯。
小嬰兒在日本還有工作沒有處理完,而且沢田綱吉還有試煉沒有完成。
他在某一個月夜與雲雀徹夜長談,具體聊了些什麼内容不得而知。
但是當晚之後,雲雀迅速的完結了并盛高中的課程,一個星期後孤身一人前往了意大利。
雲雀恭彌一直被謠傳為遠超沢田綱吉的守護者,意大利彭格列家族的舊部都對此嗤之以鼻。
一個在日本長大的普通人成為意大利最偉大的家族的黑手黨首領一事本身就令人發笑,即使他的父親是沢田家光,也與他本人無關。
雖然他憑借好運赢過了xanxus,但是xanxus也不過是九代目養着的一條野狗,沒有血統、沒有傳承,算不得什麼厲害。
所以雲雀恭彌來到意大利的時候根本沒有一個人把他當成一回事。
甚至因為他東方秀美的面孔,總有些不長眼的人犯到他面前,最膽大的一個甚至捏着他的下巴問雲雀要不要跟他……
如果能忍耐的話,那就不是雲雀了。
雲雀當場冷笑,指環點燃火焰,比覺悟更強大的怒火幾乎實質化……如果不是迪諾·加百羅涅在場的話,雲雀大概會大開殺戒,讓黑手黨們永遠牢記那一天。
但即使雲雀被迪諾阻攔,沒有當場把人挫骨揚灰,但他仍然成功揚名。憑借一己之力把八個家族的boss打到半身不遂,最慘的那個在病床上躺了兩年,痊愈的時候沢田綱吉親自接他出院,微笑的沢田綱吉幾乎成為他的噩夢就是後話了。
雲雀恭彌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忍,他和小嬰兒商量的就是他來意大利大鬧一場,随意咬殺強者什麼的是他的自由,隻要雲雀能确保不輸。
雲雀本來沒打算接受的,但是小嬰兒那副笃定他會碰壁的模樣,即使他知道是激将法也完全接受不了。
裡包恩打算借他之手幫助沢田綱吉在意大利立威——一個還沒回歸的boss手下的守護者,會被怎樣刁難顯而易見。
但凡換任何一個人前往意大利的話,都有可能遭受挫折,但雲雀不會。
雲雀信服勝者為王,絕對不會允許這些空有資曆的家夥坐在自己面前得意的叫嚣,而事實的确如此。
雲雀恭彌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裡幾乎将意大利2/3的黑手黨都打了一遍,除了那些喜好和平的小家族之外,雲雀恭彌幾乎都教訓了個遍。
因為他樹敵良多的原因,彭格列内部的長老會還對他發出警告,表示他如果在肆意妄為的話,會對雲雀恭彌實施彭格列家族的處罰。
結果顯而易見,連帶着長老會的那群家夥,都被雲雀納入了咬殺的範圍。
如果不是遇到正好回到總部彙報任務的門外顧問一席人及時呼叫了迪諾的話,大概長老會也逃不過被雲之守護者捆起來挂在彭格列族徽前忏悔的下場。(當然迪諾代替這些家夥和雲雀進行了一場淋漓盡緻的比劃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因為沒有人能夠制裁的原因,最後家族放棄了糾正這名狂妄的守護者。
甚至到後期這些原本看不慣他的家夥都對他的狂妄隐隐有些欣賞——雲雀的骨血裡幾乎流淌着黑手黨的基因,他的強大足以撕碎一切,最為裡世界的王者,需要的正是這叱咤風雲的強大。
結果就是在沢田綱吉被彭格列家族認同之前,雲雀先一步得到了家族的承認——即使沢田綱吉最後沒有成為彭格列家族的十代目,隻要雲雀願意,他永遠都是彭格列家族的雲守。
不過雲雀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家族成員的認同,在意大利主打一個肆意妄為,被動的替還不能回到彭格列的沢田綱吉打下了累累江山。
雲雀恭彌二十二歲的時候完成自己的任務成功而返,那之後幾乎一直坐鎮并盛,所以上學的路即使已經七年沒有走過了,但是還沒有忘卻。
他順着記憶走到了并盛中學的門口,還沒有被擴建的并盛擁有着曆史的底蘊,光是待在這裡就讓人心曠神怡。
正當雲雀沉浸在對久違的并盛的感懷當中,天空傳來一聲轟鳴,一個上身赤裸、隻穿着藍色短褲的家夥從天而降——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