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漁夫飛速将鋼叉舉起,向季語姝擲去,季語姝閃身一躲,隻覺頸後一酸,身子便軟了下去,搖搖欲墜倒了下去,落入了一個寬厚卻油膩的胸膛,她意識模糊中感覺自己被一個胖子抱着走,那胖子對漁夫說道:“皮猴,你現在連個女人都制服不了,還他媽配跟老子并稱蜀中雙俠,怕是得改叫笑掉大牙吧!”
漁夫阿呵一聲,吐了一口痰道:“去你娘的熊瞎,你能制服女人,你别走後面偷襲呀。”那個叫熊瞎的胖子仔細打量着懷裡的可人兒,光滑的肌膚就似瓊枝上的盈雪,那紅唇分明就是冬日的紅梅,讓人忍不住想去一親芳澤,舔舔看看到底是不是像紅梅那麼香。
“快他媽把你口水擦擦吧,看到個女人你褲子都快扒下來了。”皮猴不屑地瞟了熊瞎一眼,“可别說我沒警告你,這個女人要先給老大送過去,老大先嘗個鮮。”熊瞎可管不了這麼多,放着眼前這個美人兒吃不着,就一把把季語姝本就扯爛的袖子撕了個粉碎,然後用粗糙的手背輕撫着沒人的玉臂,臉上表情都蘇爽開去。
皮猴一把打掉他的手道:“你他媽想死,可别拉上我,這娘們身邊有個武功非常高強的和尚跟着,到時候來找你索命!”熊瞎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和尚,哈哈哈,和尚能幹什麼,他那咕噜玩意就像梳子一樣都是個擺設。看得着吃不着,連聞都不可以聞。”說着熊瞎在季語姝身上用力地嗅了一下,滿臉癡醉。“再說了,再強,能比咱老大還強?”皮猴一聽,從來沒聽說有人能打過老大,關中獨孤在蜀中一帶那是無敵手。前幾年關中獨孤的心腹被朝廷關了起來,這一年來,他們都在計劃營救。正趕巧,幫宮中貴人處理掉這個女人,便可換心腹出獄。想到這,皮猴的心也略略安了些,想來那個和尚武藝再高強,也不可突破這島上的陷阱,為了引他們進來,他們可是召集了五百個兄弟,布下了天羅地網。隻是不知道船上的那夥人又是什麼來頭。
“老大,人帶來了。”熊瞎和皮猴看到關中獨孤半屈膝下來,熊瞎端着季語姝,像是給關中獨孤晉獻一樣,面前站立一個魁梧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從眼睛橫斜到嘴角,甚是吓人。他仔細端量這季語姝,那精緻小巧的翹鼻,雖然緊閉着雙眼,都能想象到睜眼時那靈動的樣子,仿佛在對着自己笑,關中獨孤也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當即一把接過來,放在自己的大床上,振臂一呼,道:“告訴下面的兄弟,今夜就是本大王洞房日,把兄弟們都叫來,給老子賀一賀!”帳子外兄弟們都舉着戟像狼一樣高呼:“恭喜老大喜得美人,恭喜老大喜得美人。”
大家互相吆喝,奔走相告,寬敞的帳子瞬間也站了五六十人,也顯得擁擠了,帳子外面還站着一群人沒擠進來,也跟着吆喝,頓時如山崩海嘯。大家都想湊近看大哥喜得的美人什麼模樣。季語姝被嘈雜的聲音吵醒,捂住腦袋,秀眉微蹙,眼尾上挑,甚是一種妩媚,大家更加興奮吹起口哨。
關中獨孤看到美人醒了,自是憐香惜玉道:“美人,從今跟我,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湯吃。”季語姝隻覺頭痛,完全沒弄清情況。但很快她就稍稍清醒過來,關中獨孤除掉了自己的上衣,隻剩下中褲,然後就壓着季語姝撲來,這民風剽悍,是要衆目睽睽下洞房嗎?!
關中獨孤就要去扒季語姝的衣服,季語姝剛清醒,沒什麼力氣,奮力反抗也沒什麼作用,旁邊人湊得更近道:“洞房,洞房,看着入美人兒洞房!”季語姝羞憤難當,鎖骨已露在外面,關中獨孤還在往下扒着衣服,一手摸索着。季語姝胡亂地蹬着。
“大哥,不好了!我們的機關都被毀了,幾百名兄弟全部斃命!”一個小弟聲音顫抖得叫着。關中獨孤一下清醒過來,氣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壞老子好事。”
“大哥,沒看見,那個人動作太快了。”小弟帶着哭腔回道。
關中獨孤也顧不得季語姝,站着就往門口走來。皮猴先反應過來,道:“是不是那個和尚?”
話音未落,隻聽外面又是“啊——”的一群此起彼伏的慘叫,一波人倒下,瞬間隻剩下屋内的幾十号人了。進來的是一個身着僧袍,走路帶風的和尚,隻是佛性的道袍上卻被血染紅了半邊,他的眸若寒潭,與他對視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衆人不自覺地給他讓出一條路。她看着榻上衣衫不整的季語姝,眼神忽的軟了下來,喉頭滾動,身邊的氣場又冷了幾分。他脫下帶着血腥的僧袍,輕輕披在了季語姝的身上,道:“殿下,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