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奇特的靈山還是蕭詫當年尋找血玉蜘蛛時發現的,其地理位置十分隐秘,藏在一片白茫茫的海霧之中,蕭詫發現此山後,見其靈氣濃厚,十分欣喜地設下了陣法禁制,還在山中開辟了一座洞府準備修煉一段時間,不想過了幾日忽然地動山搖,整座小山被強大的吸力拉向海底,那股力量之強大,直令人膽寒。以蕭詫元嬰期的修為,在這股力量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險些被卷了進去。
所以他記下了位置,派出分身煉傀觀察了幾年,終于掌握了這神秘的小山出沒的規律,仙瑤山便是他給這小山起的名字。
此番蕭詫早已計劃了路線,所以先前兩人離仙瑤山已經不遠了,他在飛遁時淺淺向木雪介紹了這山的來曆,并談了談自己的猜想,他清朗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風中緩緩傳開:“此處也許是古修士開辟的神秘之地。遠古時期,大能修士輩出,擁有着通天徹地之能,或許是某位強大的古修士為了修煉或者隐匿寶物,特意開辟了這樣一座靈山。或者,也有可能是古魔入侵之時發生了一些特殊的變故。再者,興許是個空間裂縫也說不定。”
他淡淡一笑,眼中盡現光華,又道:“雖然這仙瑤山出現時日極短,但此山靈氣濃郁,山上的靈草長得十分興茂,可謂是絕佳寶地!”
半日後,蕭詫和木雪站在一座秃了大半的山峰前。木雪小心地瞅着蕭詫的臉色,“哎呀,幾百年了,滄海桑田,世事變遷,也是在所難免的嘛。”
蕭詫眼中藍光一閃,神識掃過後面色冷凝,“不是滄海桑田,隻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木雪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誰叫你故意磨蹭來着。
蕭詫自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輕哼一聲,“這些靈植被拔斷的根須已經略有恢複,那人大約是前幾年遇上了這座山。哼,想老夫當年采摘靈草都留有餘地,哪裡似這般焚林而獵。”
木雪看着這慘不忍睹的靈山,想到自己的靈心草又泡湯了,氣從中來,也忍不住附和道:“什麼人呐,真是太沒品了,土匪下山似的,蝗蟲也沒他這麼能啃呢,連地皮都讓他薅光了,草根都被他拔走了,純純是沒見過好東西的井底之蛙!簡直就是貪婪無度!貪得無厭!這仙瑤山如此寶地,他就不能有點敬畏之心嗎?這般肆意妄為,就不怕遭天譴嗎?這種人真是五行缺德,鼠目寸光,一點兒格局都沒有,命裡注定無财!窮死他算了...”
蕭詫默默地聽着,忽覺自己罵人的詞彙略顯匮乏。
木雪憤憤地說着,想起罵人無用,不如探探運氣看那人是否還留有剩餘。便閉上雙眼,綠光自頭頂向腳底流動,順着她自己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去。
半晌過後,木雪睜開眼睛,面帶喜色地飛到山腰一處,挖出一截根莖,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靈心草的根部已經基本恢複了,好在它不需要多少年份,我們把它種起來,若是一直收不到,養個十幾年大抵也能用了。”
蕭詫盯着她,目光中帶了些探究,“你是如何能這麼快找到這根莖的?”即便是這草還在,蕭詫自問以自己元嬰中期的神識也不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内從一整座山的萬千靈植中找到靈心草,何況眼下隻是根須而已,還是埋在土石之中。
木雪甜甜一笑,“我感應到的呀,我對靈植的感應是很靈敏的。”她像隻蜻蜓點水一般飛來飛去,又挖了幾段根須,邊用小玉盆埋好邊喜滋滋地道,“這裡居然還有紫炎花和冰鱗果的根莖呢。”
蕭詫有些不解,“靈心草也就罷了,這兩樣起碼得養個百年以上才有功效,況且靈草的生長需要外部環境,難不成你那儲物戒指還是個芥子空間不成?”
木雪不以為意道:“那倒不是,可我以後總會有洞府的嘛,到時候我就可以種個自己的小花園啦。”
蕭詫又問,“你這感應靈草的本事,可是什麼術法或秘法?”
“都不是,我這個是天賦,”木雪眨眨眼睛,傲然一笑,“上天偶爾也會創造出像我這樣集美貌與天賦于一身的完美女子呀......”
蕭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