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盈頭一次見到梁晏辦案,覺得他确實有點厲害。
“他怎麼就那麼肯定是沒來的那個宮女”她很好奇。
【這就涉及到你的知識盲區了】
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諸位夫人和小娘子們被吓得不輕,都紛紛離開了這裡。
左丘盈走無意間和徐裴對視了一眼,深不見底的寒潭裡生起了一簇火,逐漸将冰山融化成水。
左丘盈與他擦身而過。
梁晏走到徐裴身旁問道:“你覺得是誰。”
自徐裴出現在官場,和他相識後,他們在無形中形成了一種默契。
當他對事件沒有頭緒的時候總是要問一下徐裴。
徐裴搖了搖頭,梁晏瞬間明白,不宜在此地商量。
梁晏拱手對軒轅乾道:“還請陛下節哀,再給微臣一下時間,定會找出毒害孫貴嫔的兇手。”
軒轅乾一揮手,示意他們都下去,左丘毓走近安慰他,他窩在左丘毓懷裡,哭的像個孩子。
左丘盈坐上回府的馬車後心久久未平靜,太戲劇了。
上一秒還在猖狂的公主下一秒媽就死了。
還有她看見的秘密,感覺有很大的陰謀呢,古代水還是太深了。
“今天應該沒有任務了吧”左丘盈問系統。
【明天有,嘻嘻】
“我警告你,不要天天給我嬉皮笑臉的。”
【……】
太極殿内的蟠龍金柱上凝結着細密水珠,昨夜晉城内暴雨,濕氣已蔓延至朝堂。
孫嘉樹附身跪于殿中沉重的聲音響徹殿内“鏡渚城内水深及腰,四百戶屋舍倒塌,官倉存糧盡數泡爛。臣請開洛山行宮安置災民,待鏡渚修繕完畢......”話音未落一旁的秦司空便打斷他。
“孫尚書倒是菩薩心腸。隻是這行宮距鏡渚三百裡,沿途要征調多少車馬?耗費多少糧草?”
他轉向禦座躬身:“臣以為依中書監左丘大人之建,就地雇傭災民,每戶每日給粟三升、銅錢二十文,與禁軍同修堤防。"
左丘起出列:“司空大人所言甚是。鏡渚百姓世代居此,豈會不願重建家園?”
水部曹張大人補充:“臣勘察過鏡渚堤壩,隻要疏通支流......”
"支流?"孫嘉樹突然提高聲音“河水改道沖垮主堤,此刻城中已是汪洋!敢問張大人,您說的支流在何處?”
殿内霎時寂靜,群臣面面相觑。
左丘起輕笑一聲“孫尚書步步細算,卻漏算了人心。饑民聚在行宮若生變故,可比洪水難防得多。”
他目光掃過沉默的群臣“陛下,臣願擔保,若鏡渚工程有失......”
“準奏。”軒轅乾在台上被他們吵的頭疼。
軒轅乾現在隻關心一件事情“梁晏。”
梁晏出列“臣在。”
“孫貴嫔的事情調查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昨日服毒自盡的宮女是在曹婕妤手下當差,且在曹婕妤的殿内發現了牽機毒的餘粉。”
“且從禦膳房雜役口中得知,曹婕妤前日曾重金收買送藥宮人。”
軒轅乾停下了手中轉動的扳指,睜開了眼睛:“将曹婕妤處死。”
底下的群臣面面相觑,明明昨日還抱在懷中的美人,今日就下令處死。
軒轅乾身旁的公公接到旨意後就去了。
“還望陛下明鑒!”聽到自己女兒要被處死的羽林郎将曹凜跪下伏地。
“小女自小在臣身邊學的是忠君之道,怎會在給孫貴嫔的湯裡下毒?且牽機毒這種江湖難尋之藥,又怎麼會輕易出現在小女身邊,定時有人栽贓嫁禍小女,還請陛下明查!”
“那你就是在質疑梁晏的能力?”
"臣不敢!"曹凜猛然擡頭,鬓角的白發被冷汗黏在額頭。
“諸卿無事的話,退朝吧。”軒轅乾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曹凜步履蹒跚的随着人群走出太極殿,最是無情帝王家。
女兒入宮才不久,剛獲聖寵,也不知得罪了誰,要陷害她。
梁晏經過他時丢下一句話。
“還望曹大人周知,陛下隻是處置了曹婕妤,而沒有牽連整個曹家。”
崇德侯府,鑲月閣。
左丘盈:不是這些男的要幹嘛?一個二個都讓我出去陪他們?
剛剛系統和她說了今晚的任務。
【你不僅要陪,還要兩個都陪】
左丘盈:?什麼意思。
【你先和蔣文淵出去,走到一半時,身子不适,然後和他告别。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孫嘉樹,你又要和他聊一會兒天,過一會兒蔣文淵追了過來,要給你東西,被你看到了,你不想讓他看到你和孫嘉樹在一起。所以又急匆匆告别了孫嘉……】
“stop,stop,太多了,一時間記不住,還是等會兒該怎麼做再告訴我吧”左丘盈制止系統。
【你看嘛,我一跟你提前說,你就嫌我話多,到時候又要說我不提前告訴你。】
“你一說就是一長串,誰記得住,我請問?”
【飛舞】
“?好,好樣的”左丘盈沒想到系統連這個都學她。
暮色漸濃時,晉城河畔河心漂來放燈的畫舫。紗幔裡透出的燭火将船身映成半透明,隐約可見艙内對弈的士人。
河岸石階上,船夫正賣力的卸着貨物,間隔幾步就有一個商販攤子在自己面前的位置吆喝着。夜空中閃爍着幾隻流螢,給這燈火人聲增添了幾分韻味。
幾個孩子見着了競相去追趕流螢,其中一個孩子一不留神差點撞到正和蔣文淵漫步在河畔的左丘盈。
還好蔣文淵眼疾手快,扶着左丘盈的肩膀向旁側去,沒讓那孩童撞到她。
“沒撞到你吧”蔣文淵低聲詢問。
左丘盈從他手臂裡出來:“沒有,還好有慕澤哥哥在。”
左丘盈及其不理解問系統:古代未婚的女子是可以随便和男子出去閑逛的嗎。
【又不是正史,隻是劇本虛構的世界,東融合一點西融合一點】
左丘盈:好一個文化交融。
蔣文淵見左丘盈從他懷裡掙脫出去,有些意外:“嘉月妹妹可是還在生氣,因為那次沒陪你去燈會?”
左丘盈心想:都多久的事了,隻是單純不想挨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