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陰照常上了幾天學,把學校裡的咒靈全都清理了。
“無相同學,無相同學。”
柳陰身後的人喊了好幾聲,直到對方快步走上前,伸手搭在柳陰肩上時,柳陰才反應過來有人叫他。
“有什麼事?”柳陰回過頭,看着有事找他的人,腦海中正在努力回想這人是誰。
“下個月要舉辦運動會,你要參加嗎?”
哦對,這人是班長。
柳陰這才想起叫他的人是班長,也是他在班級裡為數不多認識的人。
“個人項就算了,團體......有什麼必須參加的?”柳陰的身體已經結束倒退,現在正在恢複,即便是這樣,他的身體素質也比這個星球的人強大數倍。
“這個山崎老師已經和我說了,你不用上場,就是運動會那天可以讓家長來參加。”
無相遙給柳陰請假用的是柳陰病重的借口,而且柳陰平時的表現十分陰郁,完全不像正常的孩子,身體不好還挺正常的。
“那好吧。”柳陰面露遺憾,為自己無法參加運動會而感到可惜,實際上心裡樂開花了,什麼運動會,他才不會陪這群小鬼完你追我趕的遊戲。
事情結束後班長離開,柳陰繼續他要做的事。
自從那天的交鋒過後,那個咒靈始終沒有現身,不知背後的人在謀劃着什麼。
這段時間柳陰也了解到了很多關于咒靈的事。
普通人生活的世界和咒術師所處的世界完全是兩回事。
咒術界的高層幾乎全是家族出身,普通咒術師坐上高層簡直如登天般困難,甚至能否存活都是個問題。
所有人都擁有咒力,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咒靈。
咒術師都是用咒術消滅咒靈,被消滅的咒靈會像灰塵一樣,不留痕迹,徹底消失,而柳陰完全相反,被他消滅的咒靈隻會留下類似血液的紫色液體,随後因為身體完全被撕碎無法修複而化成灰消失。
這也讓柳陰想明白了一些事。
他根本沒有咒力,他之所以能看到咒靈是因為他體内的虛數能。
虛數能化作的絲線可以構成萬物,也可以将虛數傳輸給目标,随後引爆。
某種意義上來說,柳陰消滅咒靈的手段極其殘忍,雖然他本人一直都是這樣的行為标準。
柳陰在學校裡找了個地方玩手機,昨天他已經找到校董所在的位置,定位是一家私人醫院。
雖然黑入醫院的監控系統不太好,但鑒于對方做的事,他這不算很過分。
醫院的一家病房裡,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躺在床上,手臂上紮着針,臉上帶着呼吸機,看上去要不了多久就會死去,奇怪的是,旁邊的心電圖顯示老人的脈搏很穩定,宛如一個年輕人一樣。
病床旁坐着一個中年人,面容和老人有幾分相像。
如果沒猜錯的話,兩人是父子關系。
柳陰昨天沒有看到中年男人出現,今天是第一次見到。
放大鏡頭仔細觀察,中年男人的手上有根繩子,上面系着一顆珠子。
經過初步判斷,那顆珠子很有可能是咒靈。
攝像頭隻能記錄畫面,無法傳輸說話内容,柳陰并不清楚病房内的人在說什麼。
退出監控,柳陰再次翻看找到的資料。
老人名為村田茂,年輕時白手起家,創建了屬于自己的公司,妻子換了好幾任,孩子也生了四五個,前段時間還活躍在商界,直到幾天前突然病倒,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按理來說,這個年紀的老人已經早早退休,将事業全都交給自己的孩子打理,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在管理公司。
出發調查的前一天晚上,柳陰突然想到一件事。
會不會有人用孩子續命。
在網上搜索确實有找到相關方法,能不能用,有沒有用另說,關鍵是這樣的事真的會有人信。
如今按村田茂的狀況來看,這事算是确定了。
可咒靈現在在村田茂的兒子,村田誠手上。
***
柳陰當天晚上跟蹤村田誠,想要通過跟蹤調查村田誠的行動,當然這些柳陰沒有和其他人說。
村田誠離開公司後坐上專車離開,柳陰在車上安裝了定位,根據車停下的地點找了過去。
車子停在郊區的一棟房子附近,房子的窗戶用木闆定死,能從縫隙中隐約看到裡面有人。
柳陰靠近房子,安靜的聽着裡面的動靜。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命不好。”
孩子的哭聲不斷從裡面傳來,即便如此村田誠的聲音依然十分清晰。
單純的偷聽已經無法确認裡面的具體情況,柳陰湊到窗戶前,通過縫隙看到裡面的情況。
十幾個年紀大小不一的孩子蜷縮在一起,有的害怕的閉上眼,有的死死盯着前方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