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長怎麼教你的,居然打人。”
面對對方語氣态度都不好的質問,柳陰一言不發,僅僅是看着她。
見柳陰依舊是那副樣子,對方還想說什麼,剛開口準備說話,無相信一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抱歉,我家孩子做了失禮的事。”無論發生了什麼,無相信一都會選擇悠閑維護柳陰,其次才是追究這次事件。
“你怎麼教小孩的,看看把我家孩子打成什麼樣子。”
直到無相信一進來,被打的孩子始終在哭,隻是哭聲大小的區别有所不同。
無相信一看到了辦公室裡另一個孩子,臉上明顯的青紫暗示柳陰留手了,不然這孩子現在得在醫院或者殡儀館。
“我希望你在說我不對前問問你的孩子,問問他都幹了什麼,其他人都讨厭他,害怕他。”柳陰的語氣依舊平靜,仿佛在平淡的述說故事一般。
“你!”對方知道自己的孩子平時被養的很驕縱,但也不是被打了不會還手的人,更不是打架會被抓包的,現在被抓住了說明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想說的話一時間被搶住,隻能用手指着柳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班主任山崎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的,心裡祈禱教導主任快點開完會。
在門外偷聽的孩子有些安耐不住,柳陰是因為幫他們出頭才會這樣,如果柳陰真的因為這件事受到波及,他們心裡會過意不去。
“也許是我對你還抱有幻想,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有什麼樣的家長就會有什麼樣的孩子。”柳陰嘴上依舊不饒人,他早就說過,在無相信一來之前他可以一言不發,但隻要無相信一到場,他不會放過對方。
也許是柳陰罵的有點難聽,無相信一有點插不上話,對方也已經被氣到紅溫,用手顫抖的指着柳陰。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見事情馬上要控制不住,山崎立馬開口打圓場,柳陰也很願意給山崎面子,乖乖的閉上了嘴,把頭瞥向一邊。
辦公室内安靜了一小段時間,教導主任也順利的開完會來到辦公室,但他看到了在門後偷聽的學生。
“你們幾個怎麼不去上課。”
偷聽的學生見被發現,全都低着頭認錯,可他們不能走。
“同學犯事了。”
“他是為了我們才打人的。”
“怎麼回事?”教導主任見事情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打算先把事情問清楚。
偷聽的學生一五一十的将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教導主任。
了解了事情大緻經過的教導主任打開門,帶着在門外偷聽的學生進入辦公室。
“事情我了解的差不多了,不過我想聽聽當事人是怎麼說的。”
被打的學生已經停止哭泣,但臉上的疼痛依舊讓他難受,時不時哽咽兩下。
“打人了,就是這麼簡單。”柳陰能聽到門外的話,但他不想過多辯解,無相信一也猜到了柳陰想幹什麼配合他不說話。
“簡單?你怎麼不看看你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剛剛停止哭泣的學生被家長一把拽了過去,用手指着臉上的傷。
“這不還好好的活着嗎。”柳陰暴脾氣一下上來了,見慣了生死的他對生命帶有一種漠視,隻要不死不殘,一切都能算作小事。
“你看看他,這都說的什麼話。”有些時候柳陰說話确實挺氣人的,學生家長已經氣的用手指柳陰,怒氣沖沖的看着教導主任,勢必要讓對方給個說法。
教導主任從無相信一口中聽說了柳陰的事,從小父母雙亡在外流浪,不僅身體不好,還對任何人都帶有敵意。
這個版本的故事柳陰沒有幹預,甚至無聲的默認故事繼續往下發展。
“是他先欺負我們的。”
“就是就是。”
一直沉默的學生終于忍不住,今天哪怕是自己的家長被叫過來,也要讓對方知道錯。
“那又怎麼了,是你們活該。”也許是疼痛得到了緩解,也許是習慣了欺負人,見到一直被自己欺負的人想反咬一口,被打的學生忍不住開口。
“那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教導主任沒打算親自拉架,他隻需要讓學生親口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就行,但今天打人的學生免不了處罰。
見事情暴露,被打的學生低着頭,躲到家長身後。
這件事情按照雙方都有錯處理,但更大的問題在對方身上。
最後處理結果是兩人都轉學,本來隻需要對方轉學,但柳陰堅持要轉學,無相信一始終沒有說話,變相的默認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