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陰還一臉茫然,搞不清情況的時候,伏黑甚爾知道了點什麼。
事實确實如此,這次的雇主是咒術界的禦三家,至于是哪一家,這就要看對方願不願意透露些線索。
“我記得你似乎......”柳陰沒有把話說完,他已經看到伏黑甚爾黑着臉,有些不情願聽到柳陰接下來說的話,“好好好,我什麼都沒說。”
“所以這次到底要什麼?”
“血,把松尾家二少爺的血液全部帶回來。”
“原來是加茂。”柳陰點了點頭,咒術界禦三家都有獨屬于自己的術式,而需要血液的便是加茂家。
雖然這是任務目标,但抽完全部血約等于把人殺.了,柳陰不認為自己能做出為了錢而殺.人的事,但他旁邊的伏黑甚爾會。
“可是一個外姓的人,怎麼會需要他的血呢?我可不認為加茂家落寞到這個地步。”柳陰實際上還是不同意這次直接下手,他需要把所有事情搞清楚。
“還能怎麼着,加茂宗家那些廢物生不出繼承術式的繼承人,像通過換血試試能不能行。”伏黑甚爾笑了笑,絲毫不顧及他自己也是被其他人說是廢物的事,直接把事情全部挑明。
“原來是這樣。”墨鏡下的紅色眼睛轉了轉,柳陰準備接下這次的任務,但他的目标并不是松尾。
松尾家目前并不是全部人知道松尾繼承了術式,但松尾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他身邊有不少守衛,哪怕是白天上學都有人在學校護衛,其隐匿程度讓柳陰差點找不到人。
“什麼時候行動?”柳陰最終會和伏黑甚爾回到自己原先所在的城市,但他們也需要時間過去,這次是兩人一起行動,柳陰需要确認伏黑甚爾的行動時間,以此确保人能活着。
“現在怎麼樣?免得夜長夢多。”
***
兩人連夜坐車,路上柳陰一直拿着手機發消息,伏黑甚爾猜到了他想幹什麼。
“那麼操心幹什麼,反正到後面也是死。”伏黑甚爾坐在柳陰對面,雙手抱胸,正在閉目養神。
柳陰輕聲笑了一下,嘴角依舊上揚,“我可不是個安分的人,我既要又要,可貪心了。”
“你那可要好好的賺一筆,然後我們各拿各的酬金。”
柳陰撇了眼伏黑甚爾,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對方是真的打算休息,柳陰沒有強制開機,索性就讓他繼續睡。
事實上柳陰從來都不是安分的人,他經常黑吃黑,但仍然有很多人想要雇用送葬人辦事,原因也很簡單,他辦事很快,最快一天就能完成,最長不過一周的事,同時要的報酬也多。
想要快速解決事情就隻能找送葬人,但也要擔心送葬人的報複,他會因為任務中的些許隐瞞而選擇兩邊都解決掉,行走在刀鋒上的亡命徒哪有那麼多職業道德。
大多數人都會想解決麻煩的同時保住自己的小命,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送葬人,無論是事情中的全部過程還是私人之間的恩怨。
一聲消息提示音讓柳陰回到線上對話。
“你是誰?”松尾突然收到新加好友提示,可他完全沒有通過,也沒有收到好友添加的消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有人想要你的命。”
松尾收到消息後很緊張,吓得他在房間了四處查看,确認房間裡沒有人,窗戶和門外也沒有站着人,這才放下心來。
“你到底是誰?”
“你可以雇傭我保護你,也可以雇傭我,殺掉要你命的人。”
柳陰始終都在推廣自己的業務,想讓松尾雇傭他。
“你憑什麼這麼确定能保下我。”
“我知道雇主是誰。”
雙方都在衡量其中利弊,柳陰現在是作為送葬人和松尾聊,他現在所代表的隻是他自己,可松尾不同,他身後還有松尾家,這樣的事他得找父親,不,找繼父談談。
柳陰等了很久,始終沒有得到回複,最後他還是發了條消息過去,“你在猶豫什麼?松尾志一,你兒子可是會沒命的。”
正在和松尾商量的松尾志一收到消息,對方很明顯知道手機在他手上,也很清楚事情後續的走向,如果現在拒絕或不回答,事情很有可能會往最壞的方向走,松尾志一實在沒辦法,“我答應你。”
“那就告訴我事情的全部經過。”
“可你到底是誰?”
“吾名,送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