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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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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池春眼中譏笑寸寸凝凍,目光緊盯着她的臉。

……有毛病吧你。

蕭統領并未發現幾人之間的暗流湧動,打了個哈哈道:

“我就說嘛,诶,珑玲姑娘節哀順便,你還年輕,今後日子還長着呢,别的不說,我們墨家就有許多年輕俊俏的弟子……”

“蕭師兄,”汲隐無語地打斷,“在人家亡夫忌日說這些不好吧。”

“哦哦也對,那這個就容後再議。”

蕭統領露出一個歉然神色。

“今夜我來,是想來問問,二位少俠天賦過人,必定不是甘願平平淡淡了此殘生的人。”

“如今九州裂變,邪祟橫行,諸子百家各自為政,得不到龍脈地氣庇護的百姓,日夜活在太歲的陰影之下,墨家耗費五十年時間,創建「天音雲海」,在九州陸土布下靈訊柱石,凡持玄龜令者遭遇邪祟,有求必應。”

“隻要墨家的「天音雲海」能夠推行至整個九州,人人皆可守望而相助,屆時消息互通,百家攜手,一定可以找到預判「黑潮」出沒時機,甚至是遏制太歲的方法。”

蕭統領面上笑意盡斂,神色前所未有的肅然:

“墨家所行之事,兇險非常,汲隐本不贊同我主動招攬你們,然而洛邑一戰,二位挺身相救,即便有一絲希望,蕭某也想鬥膽一試。”

确實鬥膽。

連她這個昔日追着墨家「非攻隊」打的人都敢往裡招攬。

珑玲将他方才所說的話在心底琢磨了一遍。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墨家弟子的信仰?”

珑玲看向汲隐。

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問這個,汲隐抿了抿唇,警惕地盯着她:

“怎麼?想嘲笑我們?”

“沒有啊,”珑玲綻開笑容,“我隻是在想,原來這才是你們墨家弟子這麼難殺的原因。”

汲隐:?

她這是誇人還是罵人呢?

“雖然很欽佩你們,但還是算了吧,我沒有你們那麼厲害的信仰。”

珑玲道:

“這天下一日安甯,我就過一日安甯日子,要是不安甯,那也沒辦法,反正這天下不是我攪亂的,大不了就是一起死,全天下給我陪葬,死得也不算孤單。”

“……”

汲隐看了眼蕭統領。

他覺得這樣的人不招進來也挺好的。

“那你呢?”蕭統領問梅池春。

“我?”

少年剛剛燒完最後一隻金元寶,他拍了拍手上塵土,起身道:

“明日一早途徑月川城,我就在那兒落腳,投奔親友,感謝墨家的盛情相邀,婉拒了啊。”

蕭統領和珑玲同時遺憾地歎了口氣。

蕭統領奇道:“你歎什麼氣?”

珑玲眨眨眼,沒有回答。

翌日一早,天剛剛擦亮,梅池春便從樹上醒來,收拾收拾準備獨自出發了。

身上這件墨家弟子的門服布料太糙,等他進了城鎮,得先找個鋪子弄身正經衣服,還有鞋子,墨家真是窮得超乎意料,這鞋底上起碼納了三個名字,到底傳了多少代啊。

又一想,墨家弟子折損得快,或許也沒穿多久。

梅池春無聲歎息,束好長發,臨行前朝樹下投去一眼。

他想他是恨她的。

死的時候恨,複生醒來時也恨,就連昨夜他躺在樹上輾轉反側,都能感覺到前世那些回憶在不甘地催促他,趁她熟睡之時報仇雪恨。

可一翻身,就看到那少女模模糊糊醒來,下意識地給身旁的小姑娘掖了掖被角。

這一點也不像他印象中那個司獄玲珑。

她戒備心重得像野貓,從前押送他回巫山的路上,入夜她也從不睡覺,隻抱着天戮劍坐在角落,面朝着他,仿佛打坐入定,但凡他睡覺動一下,天戮劍就能立刻橫到他脖頸上。

結果她現在,居然給一個自稱是他妹妹的人半夜蓋被?

梅池春看了很久,說不清是心底是譏諷更多,還是憤懑更多,恨來恨去,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這個人,真是一點也沒意思。

-

月川城的某處客舍内。

“——你還好意思給玉皇頂的駐點傳訊!用的還是他們墨家的玄龜令!要是讓幾位老師知道了,非得被你氣死!”

屋内,身着月白衣袍的青年面色冷僵,自打進了這屋子,便來回踱步,便走邊罵,未曾停過。

正在屏風後系腰帶的梅池春懶洋洋道:

“沒辦法,誰讓他們墨家的靈訊柱石遍布九州,四通八達,咱們儒家用的那個顯文竹簡,寫七個字,要傳七天,等消息傳到你手裡,我早就餓死了。”

“誰還能餓得死你?”

江載雪冷哼一聲。

“百年前叛出師門,玉皇頂出動三百弟子也沒找到你,結果一扭頭,倒是在兵家當上了朱雀院院尊,梅池春,你真是給老師長臉啊。”

梅池春擡手扣上腕扣,漫不經心道:

“好說,好說。”

“說個屁!”

“诶,師兄,儒家君子,怎可說此等粗言?”

他挑簾而出,似笑非笑地打量江載雪。

“許久沒見,師兄功力又大增了。”

江載雪道:

“功力不增,怎麼能和老師一起把你撈回來?司獄玲珑那一劍當真是絕世無雙,你血脈特殊,尚且花費整整十年時間才得以聚魂,如若不然,你那魂魄真是連點碎渣子都剩不下來。”

梅池春頓時斂了笑意。

見他這模樣,江載雪才稍稍氣順:

“不同你廢話了,老師說,你這具身體受不住你的魂魄,最多一年,你必須找到你真正的肉.身,否則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所以我才打算去巫山。”

“你肉.身不在巫山,你不知道嗎?”

梅池春一怔,又嗤聲道:

“……人都死了,我上哪兒知道?巫山殺我,不就是知道我的身份,想奪我肉.身?怎麼會……”

江載雪向他徐徐道來。

十年前,他與珑玲在洛邑一戰,他死在珑玲劍下後,存有弟子靈火的玉皇頂發現情況不對,立刻派了弟子前去。

誰也沒料到,墨家竟會橫插一腳,他們距離更近,趕在儒家弟子抵達之前,就已經從珑玲手中成功奪下了梅池春的屍身。

“雖然落入墨家之手,但老師說了,墨家钜子應該隻是擔心你的屍身被巫山利用,倒是無礙,老師不方便直接替你向墨家钜子讨要,怎麼拿回屍身,就得看你自己了。”

江載雪罵罵咧咧了半天,他也說累了,眉宇有些許疲倦,和淡淡安慰。

他拍了拍梅池春的肩:

“其實也算你自己救了自己,若非你臨死前重傷司獄玲珑,憑她的實力,墨家那些人拼盡全力也沒法搶下你,更别提全身而退……聽說司獄玲珑回去之後受了好大的懲罰,在敕命鬼獄的最底層關了足足半年,也算是替你報仇了。”

茶湯滾燙,梅池春捏着杯壁的指骨泛白。

“重傷?”

他掀起眼簾,靜靜望向窗外,聲音恍若呢喃。

“沒有,她沒受重傷,即便是在我死之後,她應付他們,也該尚有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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