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半夜醒來,不是睡不着而是疼醒的,她感到她肩膀下面一排肋骨連着筋疼,喊着好痛啊好疼啊意識清醒了。
黑燈瞎火的從床上爬起來,忍着疼走去茅廁解手,回來繼續躺床上但躺着難受又翻過身趴着,瞌睡又來了,便在又疼又難受又瞌睡的過程中朦朦胧胧躺倒天明。
天明後要早起去操場跑三圈,最近林沖師傅訓女弟子訓的勤,可能這兩周要每天早起訓練到晚歸了,昨個又和靈犀宗女修比試武藝還比試輸了,女修們無論是練氣高階還是練氣低階都沒赢過靈犀宗,靈犀宗的張雷師傅開懷大笑說林沖師傅蓬萊女修不行,連武藝比試都打不赢說明蓬萊女修體能力量方面也不行,還教林沖師傅多鍛煉鍛煉她們,徒兒不行師傅也有責任是吧?
林沖師傅被說的急紅了眼,沒臉回怼氣勢淩人的張雷,最後把氣撒在了他練的女弟子身上。
“從今天開始到下周都沒好日子過了。”一個女修拿臉盆打水洗臉,頭發紮了辮子但看得出是沒梳頭,頭發很亂也很松散。
“唉,還不是有些人濫竽充數。”另一個女修側頭望了望旁邊床鋪的同修,鼻子一哼,“三輪比賽,先前兩局一輸一赢,後一局讓對方選對手,我們蓬萊有兩位是真的出名啊,本來在我們隊裡就屬特别人物,沒成想這倆貨都在外頭名聲赫赫了,這下蓬萊有的讓人笑話了,我們這真是運氣太好有她倆個來為蓬萊發揚光大啊!”
湯圓聽了歎口氣,這不指名道姓但說的是誰,湯圓可沒覺得她能裝傻充愣躲得過,便低頭安靜待着身上還疼呢。
金茗走過來,看她臉色發青,不是自尊心作怪,湯圓還沒那種奮發圖強的心氣,所以金茗很快推測出來:“你身上不舒服?”
“昨個被靈犀女修打的。”湯圓摸着胸側肋骨,愁眉苦臉,“我上次也是她踢的胸口疼,還有啊她投訴我們賣的産品沒保質期屬于三無産品。”
金茗一驚:“她啊!”
湯圓看金茗,一個你咋現在才知道的埋怨表情。
“哎呀,她投訴這事我給搞忘了,湯圓你沒去找她啊?”
湯圓窩着氣:“你覺得我是出氣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