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手套,系着圍裙,湯圓把洗好的瓷碗擺到置物架上,筷子放在盛筷子的籃子裡,然後去水槽把洗完的污水排放掉,用抹布把池子洗了,再換個幹抹布把池子擦幹淨水漬,最後把圍裙解了,手套褪去,挂在廚房門口雜物櫃裡,脫去防水防滑膠鞋換上白底棉布鞋,出了廚房再去金茗倉庫裡拿貨。
這倆天都考試,大家窩在書館或宿舍裡讀書,買小吃卻多了起來,金茗算了下賬,兩天是尋常三天的營業額,她喜滋滋給湯圓裝好今晚需要送的貨物,湯圓看東西增多,便問金茗:“看着營業額增加,給我打工仔零時工漲工資呗,或者額外提成加獎金也成啊。”
金茗卻不予理會,跟她講:“你别送得太慢,新樓師姐嫌棄你晚上送的貨太遲,本來還想吃的,送遲了也不想吃了,這就要怪你了,給你個差評,你要是在“小黃袋鼠”當值跑快遞,估計你月月有差評,月月扣工資。”
湯圓聽了厭煩,臉上也表露出來,大眼睛瞪了金茗一眼,鼻子一哼走了,一邊往新樓走,一邊嘀嘀咕咕:“我不就想要多點工資嘛,羅裡吧嗦一大堆,就是不給漲工資,這還隻是開小店,還連個鋪子都沒有,這麼摳門,也發不了财,也做不來大生意。”
她這是一路走一路發牢騷,當然沒直接跟金茗對峙,估計倆人對着講又能吵一番,那事兒别做了,估計金茗先開溜,但吵起來誰心情都不好,為了一天好心情還是别找着吵了。
新樓裡來來回回上上下下跑了三趟,把貨物送完,這時,湯圓看到了跟她一同送貨的男修,是青陽仙門一個樣貌尋常的男修,湯圓看到他質樸的模樣,就像是從山上下來,剛剛進入城裡打工的山裡人,不曉得時髦,也不會打扮,衣服穿得幹淨,人也梳洗整潔,隻是普通的還帶着土氣,然後他也挺低調的,湯圓喚他,他有點不好意思。
湯圓就問:“我們認識也久了吧?”
男修停頓,臉上表情的意思大概是等湯圓把話講完。
湯圓便問:“你到底叫啥,我還不清楚。”
男修便告訴她:“我叫駱華生。”
湯圓噢,然後問他:“為啥叫這個名?”
男修也沒覺得厭煩,告訴她:“我娘春天生的我,春天山上開了許多花。”
“可你是男孩子啊?”湯圓是脫口而問,她連想都不想,估計她覺得花花和華華一樣,都是花花。
男修停了會問她:“我名字有奇怪地方嗎?”
湯圓便哈哈笑,說了句:“沒,隻是想把認識的同修名字好好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