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并未說話,表情卻變得高深莫測。紅衣青年向後一靠,喚道:“君未水?君未水!”
我阖上玉竹簡,擡頭應了一聲。
“這家夥說他是雲隐!”那紅衣青年叫道。
我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去,與那青年對視了一會。
“你是雲隐?”我有些疑惑,那青年煞有介事地歎了口氣,我瞧了他一會兒,“如何證明?”
他歎氣道:“恕在下無法自證......在五味真火燒山後,在下的一切皆是随煙而去,當我醒時,卻是法力盡失......在下實在.....唉......”他痛苦的捂着眼睛,語調說不上的落寞悲戚。
“......”我直起腰,頭也不回地走到一旁“眉矜。”
那紅衣青年得我一喚,拍案而起,引得後面排隊之人探頭連連,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怎麼說雲隐上神也是聲名六界的美男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b樣兒...”說到“你”字,他憑空自空中拉下扇雲鏡,接着又很快彈了回去,繼續道:“再說,雲隐的好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上天入地有點身份地位叫得上名号的神尊都認得他,您既說是雲隐,何不尋上她們瞧上一瞧?來我們這小破地作甚?”他特地咬重了“神尊”二字,皮笑肉不笑地瞧着那青年,又道:
“好,就算你找不到。說點近的,前方八百裡右轉,去陰面找月止上神,您二人水火不容,若您真是雲隐,他定是死也不會忘記你,介時您二人大開殺戒,也就證明了您的身份不是?你撒謊好歹打個草稿吧?”
那青年一愣一愣的,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在下的容貌是被那真火燒毀的...在下經此一劫,修為盡毀,以目前處境....實在是...尋不到昔日好友....”
眉矜嘴角抽了抽,“嘿”了一聲,“真打草稿啊?”
我好笑地看着他二人一唱一怼,卻是此時,遠處人群讓開了條道衆人都安靜不少。隻見遠處走來二人,為首那位黃袍明緞,褐發披散,半發冠起,面若冠玉,眉眼彎彎。他身後的藍服青年神色淡然,面容英俊。我見眉矜馬上要跟那人打起來了,趕忙叫停了他,扔給了那人一袋子錢,打發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