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裡邊兒請。”
我和老鬼在那小厮的帶領下第二次踏入了滿春樓。
樓已然與平常兩幅模樣。
這樓從四方樓變成了八角樓,一樓人偏多,衆人零零散散分布在中央台子的周邊,相談甚歡卻神态各異。台上表演着節目,那小厮直領我們略過一層二層,向三層去。
三層便查我一人了。
這樓内設計很有意思,三層八面共有八扇房,每位房前都座了一個人,那些人身後擺着各式各樣的屏風,平方内才是客間,那裡坐的才是真主顧。二樓人比一樓要少些,但檔次卻趕不上三樓的諸位。三樓單獨一層,我上去時正在唱戲,唱的還是當年震驚六界的“雲掃魔平”的事情,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正到雲隐殺進魔界找到月止那一幕。一襲白衣紅綢的戲角看到那倒在一片妖魔鬼怪之中,昏迷不醒。
“葛郎?你可無事?”
“......”
“葛郎,且待我斬盡這妖魔,救你出界!”
我坐在屏風後面,在屏風上清楚的看到了一層二層以及面前台子的所有景象。我不禁感歎這設計的有趣,也津津有味的聽着。這一段曆史常年被人們挂在嘴邊,各類畫本子層出不窮,據說當時葛北縛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不得好死。若非他實力強悍估計都能被一口一個唾沫淹死。
我支着頭,思緒被老鬼的聲音拉了回來。
老鬼的臉色不怎麼好,繞過屏風,手指輕輕在我腕間點了點,我便揮手設了個屏障。老鬼低聲道:“此處均是大頭。神官有五,剩下我面生的,後頭座的,應是神尊。”
他用手比了個“二”和“六”,我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二處坐這個藍衣青年,六處坐了個垂眉低首的女官。我一愣,突然想起來之前葛北縛對我說的話。
“今日消費由陰面買單,即便以白水靈玉為單位,拍得二十器,綽綽有餘。”
我是怎麼說的?
我說這些錢我還是有的。
現在想來,我當初真不該裝那個b,應該一口應下。
我揉了揉額角,前方的戲唱完了,轉而換上了歌舞。三樓的所有節目均與一二層不一樣,三樓的歌舞者功底及其深厚,情感飽滿,其可謂難得一遇。
細細瞧着我便發現了怪異。卻見舞者之中,頻頻有舞者瞟向六處之位。我不免有些奇怪,那六處女官自始至終都低着頭,這麼長時間一個動作也沒有。
我喝了口茶,斂了神色。
歌舞方唱罷,四周便暗了下來,過不多久,我的門便被敲響了。
進來的是一名男官,身後跟着兩個面容較好,身材火辣的美人。
老鬼眼睛都看直了。
三人低眉垂首,那男官立在我身旁,恭敬的行了一禮,便低垂着眸道:“這是您的号子,稍後便由這兩位服飾您。您若要加價隻需示意便可,展品會一一呈現在您面前。”
不知何時那台子中央開了,地下一二層一覽無餘。末了,他又補上一句:“客人放心,她二人可是幹淨的很。”
那兩個女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我,我并非第一次經曆這種事,道:“那便為我添茶罷。”我婉拒了其它服務,那男官沒說什麼,行了一禮,便繞到看台欄前了。兩個女妖也沒有說什麼,安靜的立在我兩側,替我扇風添茶。
老鬼雖然是坐在屏風外,但位置也十分講究,他不禁驚歎,對我連連點頭,似是滿意極了。
不消時,那拍賣官就從欄杆外端過一物,很快便被擺在我前方案幾上,那女侍很有眼力見地将它盈盈一握,我便瞧清了。
是把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