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崽子…你過來看我不揍你的!”
“砰!”
司舟氣笑了,擡腳踹了一腳反鎖的門,“消停點兒吧你倆,祁寶,别給人家吸幹了啊。”
他又回到沙發上,朝顧遲闫揚了揚眉,“看清了嗎?寫的什麼。”
顧遲闫搖頭,手指摩挲着厚書的邊角,“看不清,這件事别告訴他了……既然他們是内鬥死的,你們又是怎麼回事?”
司舟斜倚在沙發上,聞言打了個哈欠,擡手翻看着戒指,“我們?我哪兒知道,我爺爺的爺爺也就是你爺爺的爺爺就告訴我們必須守在這兒,必須得保護好這小鬼。”
“挺玄幻的。”顧遲闫笑道。
“哈哈,我小時候還不信呢,直到那天他從衛生間裡爬出來,我才知道這不是故事,這他媽是真事兒。”司舟冷哼道。
顧遲闫一邊跟他聊一邊随手翻着厚書,書自然一翻,露出好幾張豁口,看樣子被扯掉了幾張……
他愣神地盯着,又想起剛剛看到的小字,皺眉看向緊閉的房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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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把我吸幹嗎?”林成許笑着問道,笑容卻突然凝固在臉上,心髒又是一陣揪痛。
祁承察覺到他不對勁,收回剛要落下的尖牙,擡手摸上人的額頭,摸了一手冷汗。
“你怎麼了?出這麼多汗?”他急忙把人扶到床邊坐下,焦急地問道。
林成許單手撐着臉搖搖頭,“我…咳…最近一聽到你說什麼,或者是我自己說什麼,就感覺這兒疼。”
他擡手指了下心髒的位置。
祁承還以為他捂着頭是頭疼,抱着他的頭一頓翻看,“頭怎麼了?難道是内傷?”
林成許默了默,握住他的手摸上自己胸口,捏了捏,“能别和你哥看那些無聊的電視劇了嗎?什麼内傷…”
“這兒啊。”祁承直接解開他的棉服,順手摸了一把他的腰腹,探身将耳朵貼上去聽起來,一臉嚴肅。
林成許被他惹得耳朵紅,也任由祁醫生折騰自己。
痛感一次比一次真實,剛開始隻是輕飄飄一下,但是現在好像越來越疼了……
“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聽不出什麼,祁承說道。
“嗯,中午去吧。”林成許應下,見他還握着自己的手遲遲不下嘴,主動遞到他嘴邊,“不是餓了嗎?”
“不餓了,你不舒服。”
“……”
兩人視線平齊,祁承看着他,擡起手撩了撩他額前的碎發,貼着額頭的頭發還濕濕的,他心疼地湊上去和他貼了貼臉,“這樣…”
他又用軟乎乎的頭發蹭了蹭人的肩膀,“再這樣。”
接着是擁抱,是一個松松的擁抱,祁承不敢用大力,頭埋在他胸口,“然後這樣……”
“是不是就好多了?”
林成許愣了一陣,旋即緊緊将他扣在懷裡,鼻子酸酸的,“總這樣…你怎麼那麼好啊。”
祁承也沒松開他,一下一下拍着他背,垂眸有些失神地盯着地闆,喃喃道:“因為喜歡你啊……”
冰冷的手夾在胸膛間,林成許緩緩放開他,垂眸握住那隻手笑了笑,“真的不疼了。”
“真的嗎?”祁承又打起精神,旋即撸起袖子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從頭到肚子,能摸的地方全都隔着衣服摸了個遍。
林成許抓住他繼續向下要摸自己腿的手,臉紅得要命,“能别耍流氓嗎?”
某隻吸血鬼眨眨眼,雖然不明白,但也聽得出來這不是個好詞,他眯了眯眼,起身,“哦,好吧。”
林成許從床上坐起來,見男朋友又些生氣的樣子,覺得好玩,又“撲通”一聲陷在柔軟的被子裡,閉眼不出聲。
半天,冰涼的手戳了戳他的額頭,像畫畫似的描刻着他的臉,沒有溫度的呼吸撒在他眼皮上,濕熱的觸感落在上面。
被子和衣服掀動的聲音。
被撲倒,白發略長,全都散在床上,少年整張臉都露出來,臉頰泛着微紅,心跳怦然加速。
林成許有些惱地俯身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臉通紅,“你怎麼那麼壞?”
祁承擡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眨着漂亮的眼睛,露出那顆痣,“怎麼了?不喜歡?剛剛你還說我好呢,怪不得我爸爸媽媽說人類很狡猾,你是不是騙我?其實我一點也不好?”
“胡說什麼。”林成許又擡起手刮了刮他的側臉,一個一個問題撿出來回答:“喜歡,沒騙你,不會騙你的,你最好了。吸血鬼都對人類那麼大意見嗎?”
兩人重新坐起來,互相捏着對方的手,祁承搖搖頭,“是人類很讨厭我們。”
林成許看着他,在同樣精緻的側臉上看到一絲憂傷,心忽地一顫,他忽視掉這感受,把手遞給他,“讨厭你們什麼?下次把我排除出去,我不讨厭你。”
祁承也不客氣,咬破指尖,血流進嘴裡,含含糊糊地說道:“因為除了林成許之外的人類是除了我之外吸血鬼們的食物啊。”
林成許笑着揉了揉他的頭,也不嫌手疼,又逗起他,“我不是你的食物,那是什麼?”
祁承眯了眯眼,知道他想聽自己說什麼,幫他愈合好一根手指,又咬破一根,特意避開那個詞,“男朋友。”
“還有呢?”
“男朋友。”
林成許:“?”
兩個人又膩歪了半天,終于得到滿意答案但十根手指都被吸了個遍的某人覺得自己虧了。
“這有什麼好吃的啊……”
餐桌上,三個都是知道他身份的人,祁承也就不在他們面前裝了,要不擱在平時他吃的東西回家也都吐了。
“我們玩兒個遊戲。”顧遲闫突然說道。
“好啊。”祁承立馬點頭,眼睛都放起了光。
“誰不吃飯誰就閉嘴不許說話。”顧遲闫淡淡道。
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