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和他說了拉面店的事情。
到了二樓幾人先去了案發現場書放,初步偵查後到旁邊的會客室。
鶴田家除了之前暈倒的鶴田美惠(前妻),其他人都在會客室。
松田陣平目光在所有人身上看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會客室窗台的盆栽上,那上面正站着一隻悠閑啄羽毛的鹦鹉。
花小白也瞧見了,然而不等兩人開口。那隻鹦鹉非常自覺的飛向兩人,落在松田陣平肩膀上。
“原來是兩位的鹦鹉,我還以為是走丢誤闖進來的。”坐在左邊沙發上的女人帶着笑意看向松田陣平、花小白,态度友善:“兩位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客人吧,真是失禮了。”
松田陣平:“是我們的鹦鹉,抱歉打擾了。”
女人還要開口說些什麼,伊達航開口問話:“是誰先發現的?”
“是我先發現的。”說話的是鶴田宏的二女兒鶴田美伊,她神情淡定完全不見父親去世的悲傷。
與她坐在一起的男人握着她的手,在她開口說話時還安慰道:“沒事,我們慢慢說。”
男人是她的男朋友石橋一輔,公司的普通職員。
石橋一輔的話讓坐在他們對面的人翻了個白眼:“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忘記裝模做樣,真是令人作嘔。”
女人的态度與之前對待松田陣平、花小白的态度判若兩人。
她是鶴田宏的大女兒鶴田楓葉,坐在她身邊的是她的丈夫鶴田明。
石橋一輔并沒有因她的話氣惱,當然也沒有給她一個眼神,隻專注的看着鶴田美伊。
鶴田美伊緩緩的講述着案發前的事情:“所有的拍品在被拍賣之前都是由父親保管的。在第一輪拍賣進行的很快,我去書放尋父親拿第二輪拍品,以免耽誤了拍賣進行。”
“我敲門沒有人應,于是撥打了書放的座機,同樣沒有人接聽。我懷疑父親在裡面出事情了,又沒有父親書放的鑰匙,隻好找一輔一起将門撞開。”
“我和一輔将書放門撞開時,剛好碰見小妹,小妹見到父親倒在書桌上非常驚恐,害怕的叫了出來。”
花小白杏眸微眯‘最後一句話還真是意味深長’。
松田陣平看向坐在最邊緣的鶴田悠子,鶴田宏最小的女兒。
在鶴田美伊說完最後一句話,她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下意識的靠近坐在她身邊的向原嘉子,似是在尋找安全感。
無論怎麼看,她似乎都知道些什麼。
“鶴田悠子小姐,你在看到你父親趴在書桌上為什麼會驚恐的尖叫。”伊達航眼神如光,像是要看透她隐藏的秘密。
鶴田悠子瑟縮了下,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目光不敢和任何人對視低着頭不想說話。
向原嘉子握着她的手輕聲安撫:“悠子,你知道什麼告訴警察先生,這樣我們才能找到害死你父親的兇手。”
“我我不知道,我我是因為那封恐吓信,當時以為父親死了才會害怕的。”鶴田悠子帶着哭腔說着,低着頭其他人無法看清她的表情。
花小白對他人的情緒很敏銳,認為她并沒有在說謊。
恐吓信的事情目暮警官、伊達航,還有毛利小五郎都是知曉的。
毛利小五郎是請來調查寄恐吓信的,鶴田宏懷疑寄恐吓信的是他的家裡人,最懷疑的是大女兒夫妻和他的前妻。
報警是因為他擔心向原嘉子的安全,當然也有一方面是因為拍品,有警察在他也更安心。
恐吓信的事情家裡人誰都知道,鶴田楓葉聽了冷笑一聲:“呵,也隻有你這個傻子相信恐吓信上說的話,若恐吓信上的内容是真的,那麼現在死的就不是我們的父親,而是他的情人了。”
說着她挑釁的看向向原嘉子:“真是可惜啊。”
“也說不準是因為有警察的保護才沒有死,他可真是一位好丈夫好父親,懷疑自己的妻女,找警察保護情人。”
“這回好了将自己懷疑死了。”
目暮警官聽得皺緊眉頭,這鶴田家除了鶴田悠子沒有一個人因為鶴田宏的死傷心。
花小白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會告訴他,鶴田悠子并不是為鶴田宏傷心,從始至終她的哭泣都不是因為鶴田宏的死。
她眼裡有恐懼有擔憂唯獨沒有傷心。
伊達航不知鶴田家内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死的是你的父親,最少的敬畏要有。”
鶴田楓葉不在說什麼,伊達航詢問他們拍賣會前後都在哪裡做了些什麼?
尤其是六點到七點十五之間這段時間,都在做些什麼,今天有沒有去過鶴田宏的書房。
“今天一整天我沒有去過父親的書放,下午三點我和阿明還有父親在會客室走了一遍拍賣流程。六點到六點五十我和阿明一直在會客室,等待拍賣會開始。六點五十我和父親一起去取拍品藍寶石,我等在書房外。”
“取完拍品後父親交給我,由我交給了母親,母親交給負責拍賣的鶴田明。在這之後我一直在樓下宴會廳,直到母親暈倒,我和阿明将母親送回房間。”
團團:這可真是夠繞的。
鶴田明除去今天上午八點鐘去過鶴田宏書放,其他的時間線在兩人分開前和鶴田楓葉的一樣。
鶴田美伊、石橋一輔是下班後一起回來的,回到鶴田莊園時已經六點。
兩人被鶴田宏叫到書放談話,談的并不愉快,前後不超過十分鐘從書放離開。
鶴田美伊如實的告知談話内容:“父親想要讓一輔入贅到鶴田家,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