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做什麼主任。”李榮見狀也急了,想到什麼,突然說,“昨天江成洲也在,主任你可以問他呀。”
聽到這話趙立方頭皮炸了:“江成洲也有份兒?!”
杜俊齊剛想說點什麼,被李榮按下了。
趙立方來回踱步,看着他們頭更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先在教室給我等着,人家家長都找到學校上了,真要有什麼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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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班裡。
“哎哎哎聽說了嗎?5班有家長鬧到學校上來了,說班裡有人整校園霸淩那一套”
化學課代表錢晶晶也湊過去:“就李榮他們那幾個吧,聽說還有江成洲啊。”
“真的假的?江成洲還跟他們有關聯??”
“你們瞎說什麼呢?别的班起哄你們也跟着鬧起來了。江成洲再怎麼樣也不會幹欺負别人這種混事啊。”
路子牧在旁憤憤不平。
錢晶晶攤手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啊,這不都是外面在說嗎,就剛才主任辦公室裡傳出來的動靜,我送完作業回來聽到他們在說江成洲。”
沈清越蹙眉:“既然不知道真相還是别瞎傳了,别沒的也傳成有的了。”
“哎呀我知道,”錢晶晶忙解釋:“這不就在班裡随便一說嗎。”
洛冉聽到這話問,“什麼情況?為什麼會扯到江成洲?”
錢晶晶:“就是昨天有人看着李榮他們幾個在牆角堵着一個學生,然後江成洲也在,就在傳他也是跟李榮他們一起的。”
洛冉:“那可以查監控嗎?監控應該能顯示出來。”
“唉那監控前段時間壞了,那是個死角,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最剛在外面聽了一連串消息,聽到他們說的忙上前:“據說人家長還在這沒走呢。剛叫了李榮他們幾個,現在還在找江成洲,結果他人不見了。”
“哎,洛冉你上哪兒去?”沈清越見洛冉往外走,臉色不是很好。
“我出去一下。”
……
她跑到5班門口随便找了個同學,問:“你好,你們班孫棟在嗎?我想找一下他。”
那個女生有些驚訝,猶豫的向屋内看了一眼,然後進去叫了個一直趴着的男生。
人很快出來。
孫棟本身就因為今天的事在班裡待不大住,聽到有人找還是個不認識的神色也不太耐煩。
洛冉說,“昨天的事我都看到了,江成洲是去幫你解圍的,你能去解釋一下嗎?”
“你說什麼呢?”
洛冉急忙說:“現在外面都在傳昨天是江城洲和他們一起攔的你,還說李榮他們是受了江成洲的指使。你能跟我去解釋一下嗎?”
現在既然都傳開了,時間越久對江成洲不利,他現在人還不在,到時候回來隻怕十張嘴也說不清。
但孫棟眼神卻有些退縮。
頓了片刻才說:“不好意思啊,我不想再糾結這事了。”
洛冉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就想趕緊把這事翻過去,要是現在跟你再去說些别的,李榮他們之後肯定還會找我事兒的。”
“那你也不能就讓江成洲背這個黑鍋啊,他是去幫你的,難道你就要讓他這麼被别人懷疑嗎?”
孫棟被她這話說的低下了頭,指節攥得發白。
“你又不是我。”
洛冉定定看了他一眼,說,“你不去說,那我去。”
“隻是我希望你能再想一想。我确實不是你,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不做,就真的能平安無事嗎?他們今天也許不會找你麻煩,那改天呢?還不如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不讓無辜幫助的人受牽連。”
“退縮有時候隻會引來更大的放縱。”
孫棟一言不發站在那裡,看着地闆上的劃痕,擡頭就見洛冉已經跑遠了。
主任辦公室的門被急促敲了兩聲就一下推開。
趙立方一口茶還沒喝完,震驚的看着門口氣喘籲籲的洛冉。
“不、不是他!”
他咽下那口茶還沒回神:“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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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洲,你人呢?】
路子牧連給江成洲發了好幾個消息,他愣是一條沒回。
最後直接撥了電話過去,鈴聲響了好幾秒,對方才接起來。
“找你爺幹嘛?催命都沒你催得那麼緊。”
“你聽沒聽說班裡現在都在傳你跟李榮他們一夥的欺負5班那個叫什麼?什麼棟的。”
“聽說了。”
“就這樣?”
路子牧一口血吐出來。
“不然還怎樣?”江成洲不以為意:“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他們愛怎麼傳是他們的事,嘴長在别人身上,我還能去堵他們嘴不成。”
旁邊沈清越奪過電話,她聲音難得有些嚴肅。
“江成洲你别不把這種事當回事,人家長都到學校裡來了。這件事上升到校園霸淩事件了你知道嗎,你要真牽扯進去估計還得找你爸。這監控還壞了,你再不澄清就說不清了!”
江成洲嗤了聲:“他要真能把我爸叫學校了,我還佩服他們有能耐。”
要是他人在旁邊,沈清越真想給他一下。
“你這混小子,要不是從小跟你一塊長大,我真懶得管你這種事。剛主任還在班裡找你去他辦公室呢。你到底在哪兒啊?你要不就趕緊過去一趟先解釋再說。”
旁邊幾個同學大聲說:
“哎聽說了嗎,最新風向!剛才洛冉好像跑到主任辦公室去了,好像就是去解釋江成洲那事兒的,說她看到了什麼。”
沈清越聽了一耳朵,正要過去問清楚:“行了,挂電話了,這還——”
“别挂!什麼洛冉,洛冉怎麼了?”
江成洲聲音沒了剛才的漫不經心。
“他們說洛冉去辦公室了,好像是問你這事兒。”沈清越概括。
“怎麼沒聲了?”路子牧問沈清越。
“他把電話挂了。”
沈清越淡定了。
江成洲一路飛奔到主任辦公室門口。
門半掩着,他剛要直接推門進去,氣還沒喘勻,就聽到裡面一道輕細的聲線,那聲音堅定地說。
“昨天我在場,那件事跟江成洲沒有關系。是他看到他們圍着人,去幫孫棟解圍的。”
“我可以為他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