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說的有道理啊。”顧斐然顯然是聽進去了,他沉思片刻,又看向二人似在征求意見。
見狀,溫瑤頓時警鈴大作!抓起自己一邊袖子狠狠扯下!
“天神在上!今日我以割袍斷袖為義!與溫府斷絕一切關系!今後雙方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溫瑤深怕逃跑的機會沒了,索性直接将能用的詞都用上了。
顧斐然:?
溫潇潇:?
見狀,沈墨離也是當機立斷,一并将自己的袖子扯了下來,“割袍退婚,從此你我老死不相往來。”他冷聲道,語氣裡是毫不猶豫的堅決。
顧斐然:……
“孩子,你們大可不必如此。”顧斐然搖了搖頭,看着兩娃子實在是怪可憐的。
于是,他大手一揮,竟瞬間将一衆家丁放倒。
“道理歸道理,但真理還是握在為師手上不是?”他挑了挑眉,看向溫潇潇,也是給足了這個大小姐臉面。
溫潇潇哪裡見過這等場面,腳下一軟,幾個踉跄退至一旁,“既,既然尊者執意要走,那您何不看看我如何?我也想去淩霄宗!求尊者成全!”
沒想到溫潇潇會主動自薦,顧斐然那是一個嫌棄,就差白她一眼了。
“你?不就區區一個水靈根?除了純度高了點一無是處,算了吧。”
沒想到自己竟被如此貶低,溫潇潇那隐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顫抖,顯然是十分生氣。
“看看我這倆乖徒,一個極品雷靈根,一個先天木火雙靈根,上哪去找這麼好的苗子!我這淩霄宗也是蒸蒸日上了啊!”顧斐然看着面前的溫瑤和沈墨離,眼神又逐漸開始鬼迷日眼起來。
這讓兩人感到十分不踏實,仿佛面前這人是什麼江湖騙子似的。
“要不?我們還是跑吧?反正現在也沒人了。”溫瑤用胳膊肘悄悄的蹭了蹭沈墨離的手臂道。
這舉動,着實是讓顧斐然盡收眼底,見狀,他一下便急了!
“诶!不行不行!這禮都拜了!哪還有退門的道理?!”顧斐然連忙雙手在身上到處摸索,遞出了兩塊上好的羊脂玉牌強行塞給兩人。
溫瑤接過,那玉牌入手便是溫潤,恰好的溫度十分舒适,她不過眨眼間,那玉牌便已出現了自己的名字。
“這牌子可是我淩霄宗弟子專屬,加上你倆,剩餘牌子都在師兄師姐手上,童叟無欺,絕無盜版。”顧斐然在旁朝兩人眨了眨眼解釋道。
如此聽來,這顧斐然頭上還有幾名弟子,這般算下來,沈墨離的年紀要大些,是為四弟子,而她就定是最小的那位了。
“那事不宜遲,趕緊和為師回宗吧!”語畢,顧斐然從袖中抽出一道符紙直向天空。
胡同裡頓時狂風大作,溫瑤感到頭上一黑,随即擡頭望去,怎想腦袋上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座巨大的石塊。
這石塊之大,幾乎要将她身處的整座玄峰城遮蔽。
這時,顧斐然輕輕擡手一揮,溫瑤和沈墨離瞬間騰空而起,在腳下一衆城民的仰望中離去,直奔淩霄宗。
起先,溫瑤以為頭上隻是一塊普通的岩石,直到顧斐然帶着他們直入其中,随着眼前一黑,待到重獲光明之後她這才徹底看清。
原來,這石塊之上就是淩霄宗所在!這整個宗門就是一座移動飛島!
島上飛鳥成群,群山環繞,這裡像是沒有任何時間的概念,一眼望去成群的桃花占據整個山頭,不知季節幾何。
“如何?為師厲害吧?這整座宗門都是我一人所控,想去哪就去哪,這師拜的包不虧的!”顧斐然将兩人放下,拍拍胸脯自誇道,也是給足了心安。
一人所控?想去哪就去哪?
想起先前顧斐然手中拿着的符紙,溫瑤這才意識到什麼叫做陣修!
單憑一己之力就能撐起整個宗門?!這哪是什麼江湖騙子?!她這是誤打誤撞傍上了個隐世的絕代宗師了啊!
“沈墨離,咱們算是來對地方了!”興奮之餘,溫瑤不忘戳了戳身旁呆站着的沈墨離,畢竟兩人都是同道中人,理應該慶祝一下。
沈墨離:……
沈墨離一開始還不知道這淩霄宗是何方神聖,可當顧斐然掏出符咒的那一刻,他瞬間就後悔了……
想起腦中突然出現的那本《重生之反派的自我修養》,他被男主挫骨揚灰之後奪舍重來,一怒之下成為魔尊,殺入修仙界最終被女主反殺的狗史劇情裡,他有位得力部下,最初就是一手陣法使得出神入化,操縱整個宗門投奔魔界的宗師。
沒想到就是顧斐然?!
他為了踩點,費盡心思重開數十次,為的就是避免成為魔尊進入死亡結局!沒想到結果竟是入了自己部下門下?!
雖說他能通過死亡回溯過去,但也最多隻能回到前一天而已,而現在距離劇情點剛剛滿了24小時,重開也不行了。
敢情全是白忙活一場?!
想到這,沈墨離也是差點要暈死過去!沒想到到最後自己竟是自投羅網?!
現在退宗還來得及麼?他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