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離:......
溫瑤:......
——
溫瑤手裡捧着個七色彩蓮,身後跟着沈墨離兩人凝重,被迫來到濟世堂,雙雙步入大門。
身邊路過的淩霄宗弟子不少,回頭率也是極高。
“濟世堂有人去世了?臉色這麼難看,還捧朵花。”
“你好晦氣!這不是二品七色彩蓮麼?許是吳長老妙手回春,人家前來感謝啊!”
“感謝?也沒見人挂彩旗啊?”
溫瑤:......
這幫人議論聲能小點麼,生怕正主聽不見似的。
無視這群弟子,兩人老老實實來到挂号窗口排隊,看着前面長龍般的隊伍,瘸腿的,落枕的,鼻青臉腫的,也不知要候上猴年馬月。
溫瑤等得百無聊賴,索性直接兩眼一閉,站着開始補覺,誰知還沒過幾秒,眼皮突然黑上加黑,身上瞬間變得陰冷了幾分。
溫瑤睜開眼,立馬看到一位身着青衣,中年樣貌的高挑男人站在自己身前,她擡頭,入眼便是一張怒氣沖沖的臉。
“就是你們挂了我的号?”
“不是,打擾了。”溫瑤一口回絕,轉身就走,邁出幾步發現走不動半點。
溫瑤面無表情的乖乖轉身回來鞠了一躬,“吳長老好。”
“吳長老好。”沈墨離跟着道。
吳長青瞪着個眼睛,上下審視起二人,“你肚子疼?”他先是皺眉對向沈墨離。
“來的路上就好了。”沈墨離将頭埋低,默默道。
吳長青沒有要叫人起來的意思,而是接着看向溫瑤,“你頭疼?”
“沒有的事。”溫瑤本就沒有沈墨離高,頭埋的更低了。
吳長青:......
“那你們挂我号幹嘛?”
“是師父幹的。”溫瑤和沈墨離異口同聲道。
“該死的顧斐然!明知道我今天不出診還給故意給我添堵!回頭别讓我碰到!不然我要打爆他的狗頭!”
吳長青一聲怒罵,整個濟世堂都得抖上三抖,吓得堂裡的弟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堂外的弟子也是要掂着腳步走,生怕給長老逮住。
“對不住,打擾長老了,我們這就走。”溫瑤見勢不對,深鞠一躬又想走人。
“等等!”吳長青厲聲制止。
溫瑤停下腳步,“怎,怎麼了長老,還有什麼事情麼?”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
“哦對,這七色彩蓮是師父讓我們帶給您的。”溫瑤差點就忘了,忙上前将手中的彩蓮交過。
吳長青接過,拿在手裡把玩,“哼,區區二品就想來收買我,罷了,既然你們來了,就别想走了。”說罷,他打手一揮,轉身示意二人跟上。
溫瑤生無可戀,果真是如顧斐然所說,感覺自己就要小命不保提前走完劇本。
于是,兩人又跟着吳長青進來濟世堂裡屋,這裡連接着一道深邃的長廊,除了最初的來路沒有任何出口。
跟着進屋,隻見裡面擺滿了一道道擺放物品的架子,而上面放滿了稀奇勿怪的物件,什麼藥材,丹藥,賞玩珠寶應有盡有。
溫瑤看得眼花,當牛馬太久,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富有,想想自己從溫府帶出來的包裹,裡面不過幾塊可憐的中品靈石就已經是她全部家當了。
屋内,吳長青掃視了一眼架子上的物品,臉上的怒意竟奇迹般的消退了幾分,直到再次看到溫瑤和沈墨離二人,那怒意又重新回到了臉上,甚至還加重了幾分。
“你們修為幾何?”吳長青問道。
“我們都還未煉氣。”溫瑤回答。
聞言,吳長青一愣,再次一次審視二人一眼,直到目光越過溫瑤停留在沈墨離身上。
“你......”吳長青盯着沈墨離,欲言又止,眼中生氣試探的意味。
沈墨離沒有說話,臉上波瀾不驚沒有任何意思破綻。
“你的靈力......有點奇怪。”
聞言,沈墨離微微抿唇,垂下的右手微動,不知作何感想。
“奇怪?昨夜紮了一晚上馬步紮出問題了?”溫瑤來回看着二人,顯得十分疑惑。
“紮馬步紮一晚?”吳長青道。
很顯然,他已經成功的被溫瑤帶偏了話題。
“對啊,師父昨夜叫我們修煉。”溫瑤回答道。
不知怎的,溫瑤剛說完,吳長青怒意全無,臉上的神情轉而變成了憐憫。
“昨夜顧斐然是不是給了你們什麼東西?”
“對啊。”溫瑤說着就将那本《從煉氣到飛升輕松一百零八式》拿了出來。
吳長青:......
“我就知道,兩個倒黴孩子。”吳長青歎了口氣,轉身尋到架子前翻翻找找起來。
“你們的師兄師姐當年也是這樣。”他邊找便說道。
“顧斐然雖是一宗之主,但極其不會教徒,江夢和甯寒當年都是他放養的。”
“這也罷了,他本人十分深信話本子,經常帶着些什麼絕世秘籍回來,你們師兄師姐當年可被坑慘了。”
沈墨離:......
溫瑤:......
所以,他們就白白紮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