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到這事,我好像有點子印象。”餘話勞故意提起嗓門高聲,“就在十多天前,那晚,我正要回屋,正巧看到一名弟子手中揣着根不知道什麼玩意,偷偷摸摸的跑出去。”
“那名弟子是誰?”沈墨離嚴肅道。
“嘿嘿,我要是說出來,你們看剛才那事能不能算了?”餘話勞搓手,不要臉道,算盤打的是個人都能聽見。
聞言,沈墨離不說話,隻是默默瞟了一眼溫瑤。
餘話勞自然是看的一目了然,忙追過去抱住溫瑤大腿哀求道:“就當是我将功補過了!求求你們原諒我吧!女俠!大俠!别跟宗主告狀啊!”
溫瑤:......
怎麼話題又突然轉到她身上來了?!
“你放心,就算是說出來那事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溫瑤無情的睜開餘話勞的手,将自己的腳收了回來。
“那我就不說了。”餘話勞撇撇嘴,不滿道。
“行啊,那我就把這事告訴大師兄去。”溫瑤笑道,轉頭就要跑去和江夢告狀。
見狀,餘話勞又急了,一個飛身過去又扒上了溫瑤大腿。
“别啊!咱們再商量商量!有話好好說!千萬别告狀!”
見餘話勞還在嘴硬,溫瑤索性開口,“師兄,我和你說。”
“什麼?”江夢道。
“我說!我說還不行麼!那名弟子名叫祥韬,就住在我隔壁!”餘話勞吓得不清,麻溜開口。
“師妹,你剛才有話對我說?”江夢道。
“沒有沒有!走吧!哎呦,走吧!我來帶路!兩位大爺這邊請!”餘話勞深怕溫瑤一個嘴快說出去,一個箭步扯上沈墨離的袖子,拉着兩人跑遠了。
就這樣,溫瑤和沈墨離被拽着一路狂奔,來到了外門弟子宿舍。
“到了,就是這裡,祥韬就在裡面。”餘話勞站在門口,放開二人道。
“要進去麼?”他問道。
然而,半天都沒等到兩人回應,取而代之的是急切的喘息聲。
于是,他疑惑的回頭,這才發現溫瑤和沈墨離兩人氣喘籲籲的站在自己身後,上氣不接下氣的虛扶在牆邊。
餘話勞:?
“我說——你的,傳送,符呢?”溫瑤說一句喘一句。
“沒了啊,限量優惠價,一人一張,多買不賣。”
溫瑤:......
“哎喲,你們這體質也太差了吧?都什麼境界啊,跑這麼點距離就快累趴了。”餘話勞不以為然道。
他實在想不明白,面前兩人渾身靈力充沛,怎地跑起來會是這種鬼樣子?宗主新收的弟子素質也太拉胯了吧?!
“我們,還沒煉氣。”溫瑤無奈回答。
“什麼?!”餘話勞震驚了,跑過去反複的左看右看。
他現在也就築基中期,看不出别人的具體境界,可眼前兩人周身靈氣環繞,還隐有逐漸擴散之勢,怎麼也不像是連煉氣都沒有啊!
餘話勞隐約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知曉消息衆多,心中有股答案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們這不會是......”
餘話勞試圖回想,不料,身後房門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打斷了他的思緒。
此人不出所料,就是祥韬。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半個門縫,随着露出半張氣血不足的鐵青色臉頰。
“大白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祥韬拖着極重的黑眼圈,喇着嗓音喪喪道,他話音綿軟無力,代入那半張臉活脫脫像個死鬼。
“你是祥韬?”溫瑤這回也是稍稍緩了過來,站起身來到門前禮貌的問道。
祥韬軟綿綿的點了點頭。
“十多天前,你是不是去了一趟淩霄殿後山?”溫瑤直說道。
聞言,祥韬明顯一愣,眼神恍惚的躲閃起來,那半個門縫開始微微顫抖,逐漸變得虛掩,最終隻剩下了一個眼珠的距離。
“沒,沒有。”祥韬遮遮掩掩,眼珠一閉,就要把房門徹底關上。
溫瑤見狀,直接一腳過去,那上了年紀的房門竟直接被踹爛出一個洞。
透過洞看去,祥韬的大臉正好看的清清楚楚,而那隐藏在門後的另一邊臉上赫然布滿了如同雷擊狀的疤痕。
“你說謊。”溫瑤将手伸進門洞裡,反手打開了裡面的門鎖逐漸逼近。
祥韬哪裡見過這等兇殘架勢,生怕溫瑤下一步就會突然撲上前來也給自己胸前開個洞,他踉跄的後退幾步,腳下突然踩到一根形如長劍的細棍,被絆倒在地。
“我哪裡都沒有去!你,你别過來!”祥韬跌坐在地,順手撿起細棍指向溫瑤。
那細棍一段圓潤一段形如針尖,一眼過去銀光乍現鋒利無比,仔細端詳,尖端還似有異色靈氣環繞,一副下一秒就要噴湧而出的架勢。
“不好!那是天道五雷針!快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