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言外之意明确,在場之中修為最高的是誰?一時間,所有弟子的目光都紛紛投向了雲天。
“剛才是不是有化清宗的弟子是說雲天是金丹期來着?”
“對啊!不是各憑本事麼?我們這裡最高的就是金丹期了吧!那還憑什麼?!雲天不就是那個本事麼?”
“淦!我都沒想到!差點被忽悠了!化清宗家大業大欺負人啊!”
弟子們恍恍惚惚的清醒過來,紛紛被溫瑤的一番話點醒了。
“你們胡說什麼?!我們雲師兄實力擺在這,難不成還能造假不成!”
“就是!那都是雲師兄努力得來的成果! 你們沒這天賦就不要眼紅!”
本來場面還算不溫不火,但也不知是哪位化清宗的弟子說了這句話,成功續上了一把火,引起了衆怒。
一時間,場面從争奪内丹變為了宗門保衛戰。
以化清宗弟子為首,口舌征戰各宗各派弟子,吵鬧的跟菜市場一樣。
這時,雲天還是放開溫潇潇選擇站了出來,“諸位,雲某金丹實屬誇大其詞,況且這内丹我無意争奪,事已至此,我願将機會讓出,自願墊後。”
話也說到這般份上,其餘弟子們也不再多說什麼,要知道雲天最為這裡境界最強之人,若是他執意要取誰也攔不住,能讓出機會也算是幸運。
然而,事實上一切不過是雲天惺惺作态罷了,這群傻帽弟子不知,溫瑤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什麼機會不機會的,說到底這内丹還是隻有金丹期修為的能拿,雲天不過給了點蠅頭小利,到頭來還是會因為其餘弟子實力不濟将機會白白讓給雲天。
等到那時,雲天拿的心安理得,名正言順,既不遭人诟病又能得個謙讓的美名,打算盤的聲音都響到溫瑤心裡了。
不過溫瑤也不急,她打算再等等,畢竟選擇來此秘境的都是些不怕死的修士,一些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犟種。
雲天的承諾猶如一種無形的秩序,在場弟子們不再打架也不再吵鬧,場面一度轉變為了擂台賽。
“閃開!我先來!”
第一位上場的是名壯漢,一個塊頭有三個人大,渾身肌肉西羨煞旁人,勾的衆弟子移不開眼。
壯漢來到裂谷前,步子紮穩,深呼吸一口後猛“喝”一聲高高躍起抓向内丹。
那内丹上的魔氣渾厚,一雙強有力的肱二頭肌對上也得暴起青筋。
壯漢大力無窮,愣是使出蠻力緩緩突破魔氣的防禦,可随之而來的便是侵蝕,隻見那褐色魔氣自壯漢掌心而入蔓延至手臂欲要攻心,見此,壯漢依舊不肯放手,直到那手臂黝黑,快要廢了才肯作罷。
第二位上場的是一位器修,渾身武器拉滿,給圍觀的那些劍修弟子看的口水直流,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器修雙手結印一陣花裡胡哨後,自帶的所有武器騰空而起擊向内丹,但那魔氣陰煞無比,武器才剛碰到就被湮滅成灰,蹤迹全無。
沒想到這器修如此不靠譜,起先羨煞的那群劍修弟子又紛紛抛來了白眼,心裡暗戳戳的将此人加入了劣質黑名單中。
如此下來,上場的第三位,第四位,一直到第六位弟子中,全都無一人可破處魔氣保護,幾人中有的不怕死,輕則重傷,重則跌落裂谷不知生死,着實讓往後的弟子們開始懼怕。
見時機也差不多了,溫瑤坐在凳子上,悠閑的勾着腿開口道:“就這點實力?我看還是早點讓雲兄來得了。”
雲天:?
衆弟子:?
聞言,衆人面面相觑。
“我沒記錯的話?這人方才好像不是這種态度的呀?”
“你确實沒記錯,剛才意見最大的就是她。”
面對溫瑤突如其來的變調,衆人摸不着頭腦的同時途生憤怒。
“你這女修!難不成是看不起我們不成!”有弟子出聲叫嚣道,頓時又引起了一片衆怒。
有人附和,有人默不作聲,而更多的則是看上好戲。
溫瑤身旁,沈墨離貌似已經習慣,臨危不懼的坐在凳子上撐個腦袋靜觀其變。
柳青青的眼珠子在雲天和溫瑤二人身上來回晃悠,一時不知該幫誰,直到注意到溫潇潇的身影,她毅然決然的轉頭拍了拍溫瑤的肩膀,“姐妹,加油!”
溫瑤:?
“溫瑤,此言差矣,我絕對不會仰仗修為境界做出有損道德之事,若你對此丹有意,大可上去試試,莫要平白說這些惹人生議的話題。”見弟子們議論不止,雲天即使站了出來說道。
溫瑤這番話下去,就像是給這群弟子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恐對他不利。
“溫瑤,你不要這麼說,師兄他是絕對不會仗勢欺人的。”溫潇潇也附和道。
兩人一唱一和,瞬間将懷疑的種子抹去,使溫瑤成為衆矢之。
“明明就是看不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