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柳青青,溫瑤和沈墨離兩人終于得以返回淩霄宗。
溫瑤眼前閃過無數咒文,待到眼前恢複清明她這才發現自己并未回到劍閣,而是直接傳送到了淩霄大殿中。
而眼前的景象讓她着實大吃一驚。
淩霄大殿像是被什麼東西轟炸了幾天幾夜一樣,變得焦黑不堪,裡面的裝飾品破的破殘的殘混亂不堪,完全看不出原先那般光鮮亮麗的模樣。
發生甚麼事了?
溫瑤第一眼看過去先是震驚,然後心下暗喜。
炸了好啊,炸了那她不就能出去了?
“救......救命!”淩霄大殿中回蕩起求救聲。
聲音氣若遊絲,不算大,正巧能讓溫瑤和沈墨離聽得剛好。
聲音傳來的方向約莫在殿内深處,兩人聽到求救聲後便趕了過去,然後就來到了那間存放這陣眼的房間裡。
回想起那晚的經曆,溫瑤突隻感覺背脊涼飕飕的,仿佛有鬼在身後徘徊一樣,盡管如此,她還是和沈墨離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房間裡除了陣眼是新的之外,所有的擺設包括地闆、天花闆都是殘破不堪,慘絕人寰。
“有人麼......救一下......”聲音再次發出。
聞言,溫瑤這才注意到,聲音是從房間内的一個廢墟堆裡發出的。
于是,她和沈墨離合夥上前,翻開掩埋在上的廢料,成功挖出了下面的人。
那人臉色被炸的焦黑,頭發也成了爆炸頭,未有衣服完好如初,可見其料子價值連城。
見狀,溫瑤很快便從衣着間看出了此人的真實身份。
這不就是顧斐然嘛?!
“師父?”溫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确定的說了句。
顧斐然眼神恍惚,奮力擡頭看向溫瑤,“你們倆,真是為師的好乖徒......如此這般,為師也就能放心的去了......”他顫抖的伸出手,懸在半空又無力的跌落在地。
“師父!”溫瑤大驚道。
沈墨離:......
“師父!您怎麼......怎麼就這麼走了呢!”溫瑤哽咽,上手抓起顧斐然的袖口晃了晃,“這也太突然了!徒兒還什麼都沒為您做呢!您走了,徒兒定要踏遍天下為您尋得一處風水寶地!”她悲切道。
沈墨離:......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沈墨離快來幫我抗一下師父的屍體。”溫瑤苦着臉招呼道。
沈墨離無語,但老實照做。
兩人一前一後,剛要擡起顧斐然,甯寒就出現在了房間裡。
“你們在做什麼?”甯寒先是掃了兩眼溫瑤和沈墨離,冷冷道。
她這一出現,房間裡的溫度瞬間驟減,那冰冷的臉色也如同話語一樣,讓人忍不住原地生寒。
“師姐!師父他......去了!”溫瑤苦着臉哀聲道。
甯寒:......
“哦,師父他老人家又去了?”甯寒表現的十分淡定,仿佛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一樣。
溫瑤:?
這什麼反應?
溫瑤沒搞懂甯寒的意思,反而腦袋裡自動出現了四個字。
哄堂大孝。
這個太孝了!親師父走了當徒弟的怎麼能是這種反應?!應該像她一樣,多少也裝一下吧!
甯寒冷着臉,凝視起地上的顧斐然随後冷哼一聲,“哼,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師弟,小師妹,你們知道麼,師父生前曾交代過我,他死後務必進行火葬,事不宜遲,我們直接開始吧。”說罷,她看向沈墨離,一個眼色示意過去。
沈墨離意會,當即生了把火湊近顧斐然。
顧斐然:......
“好了好了!為師知道了!甯寒你也是,都不配合配合我!”顧斐然撐不住了,猛地睜開眼從地上跳起,拍了拍衣袖掐了個訣,臉上頭發瞬間恢複如初。
“師父,我沒有這種惡趣味。”甯寒回答。
“甯寒啊!為師最近才看了本《我死後的那些年》,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能體驗一下的。”顧斐然掏出一本話本,翻到了某一頁随後指在某行字上,“就是這裡,我死後的第十年,全宗門都後悔了。”
甯寒:......
沈墨離:......
溫瑤:......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瑤無語得不行,差點忘記了顧斐然愛看話本這回事,害她白高興一場。
“師父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更換一次宗門大陣,這種情況實乃正常。”甯寒道。
甯寒剛說完,顧斐然便徑直走到陣眼前,覆手上前,約莫過了幾秒後整個淩霄殿像是進行了時間回溯般,所有的裝飾家具回到原位,嶄新如初。
溫瑤不得不承認,顧斐然雖然是魔宗宗主,但每一次看他起起陣,心中都會有種油然而生的崇拜感。
注意到溫瑤震驚的目光,顧斐然傲然挺直腰闆正色道:“為師的陣法如何?”
聞言,溫瑤一愣,随機反應過來,“弟子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陣法,要說這修仙界陣修之中,師父自稱第二,想必是無人敢稱第一的。”她發自真心的如實誇贊道。
“那你想不想學啊?”顧斐然搓了搓手,笑意盈盈的道。
“不想。”溫瑤面無表情回答。
顧斐然:?
“為師這陣法放眼修仙界那可是獨一無二的!你師兄師姐想學我還不交呢!怎麼樣?聽完之後有沒有回心轉意呢?”顧斐然繼續搓搓手道。
“不想。”溫瑤回答。
溫瑤确實是羨慕陣修不假,但若是要她學那可真是要了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