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易辰将幾顆丹藥握在手心,随手抛了幾下,“不知為何,最近塔裡突然堆積了很多壯陽丹呢。”他糾結道。
“雖然我這塔裡最不缺的就是靈石和丹藥,可這玩意多了也反倒讓我有些頭疼。”
“那時,我就想着幹脆把這些全都丢了吧?可結果呢......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天易辰說着,突然盯向鶴雲天,滿臉的笑意裡充滿了危險之意。
而這股微笑,很快便轉移到了沈墨離和溫瑤兩人身上。
溫瑤隻感到腦袋上冒出一陣涼意,下一秒沈墨離就上前擋在了自己面前。
“塔主不妨有話直說。”沈墨離面色波瀾不驚道。
聞言,天易辰一愣,收起了笑意後又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溫瑤,“你應該知道的,不是麼?”
溫瑤:?
她知道什麼了?
她是私底下和天易辰做了不可描述的交易,但這又關鶴雲飛什麼事?
“這種丹藥,一般會在某些特定的場所流行呢。”見她疑惑,天易辰出聲提醒道。
哪?
溫瑤腦袋宕機了半秒,然後恍然大悟。
"春水閣?"她出聲道。
聞言,天易辰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她突然回想起,和沈墨離在春水閣一行時,确實是有碰到過飛鳥派的人。
而他們也就是跟着黑衣人走了後門才找到的豔娘,可輪到他們買藥時,卻被豔娘告知,所有的壯陽丹都被買光了。
試問,誰家好人這麼虛,一次性要吃這麼多壯陽丹?
除非......這些丹藥不是用來吃的。
有了天易辰的暗示,答案也顯而易見。
這些丹藥最終都流向了丹塔。
如此,理清了邏輯後,溫瑤出言道:“塔主的意思是說,這些丹藥并非出自丹塔?”
聞言,天易辰壞笑道:“你大可大膽一些。”
溫瑤意會,徹底明白了。
于是,她直言道:“這些丹藥實際出自飛鳥派。”
“這怎麼可能!莫要胡言亂語!”鶴雲天臉色驟然一變,連忙反駁道。
見到鶴雲天慌亂,溫瑤頓時嚣張起來,“鶴派主,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至于結果如何,我們還是得聽塔主所言不是?”
意識到自己失态了,鶴雲天閉了嘴。
宴會廳内一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天易辰臉上。
隻見天易辰緩緩開口,“哎呀,大家别激動嘛,我其實什麼也沒看到。”
鶴雲天:?
沈墨離:?
溫瑤:......
那你說你#呢?
溫瑤差點忍不住翻個白眼過去。
不止是溫瑤,就連看戲吃瓜的來客們也被弄得興緻全無。
然而,這還沒完,天易辰攤了攤手,将丹藥盡數收起,随後拿出了一張貸據展現在衆人面前。
好家夥,難不成天易辰真向鶴雲天借錢了?她剛想完呢,就要被啪啪打臉了?
心中抱有疑惑,她湊過臉去瞧了瞧那張貸據。
呼,還好。
上面沒寫天易辰的名字。
“不過呢,我撿到了這個。”待到衆人将貸據上面的字迹看清之後,天易辰繼續發話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張貸據應該是出自飛鳥派之手吧?”天易辰指着貸據角落邊那道若隐若現的鶴紋又道。
“确實如此。”鶴雲天回答。
“貸據可是我在長老身上發現的。”天易辰抖了抖貸據,然後輕輕一松,貸據像斷了線的風筝一樣緩緩飄向鶴雲天。
鶴雲天接過,臉色顯得幾分陰沉,他嘴角微微顫抖幾分,像是要極力隐瞞什麼。
沒等他開口,天易辰的下一句話便瞬間将他打回原形。
“這貸據,好像不止一張呢。”
聞言,鶴雲天頭冒冷汗,緩緩擡頭看向天易辰。
自然,在場之人無人能夠理解鶴雲天的反應,想必此事隻有他們二人心知肚明。
溫瑤這邊倒是能隐約猜想一二。
既然鶴雲飛的手能伸向官僚,那就定然不止張衡一家,就像在家裡發現了一隻蟑螂一樣,表面的背後已經繁衍了成千上萬隻。
因此,他想将自己的勢力發展至丹塔也并不奇怪。
隻不過......丹修向來不缺靈石,鶴雲天又是如何讓長老立下貸據的?
溫瑤倍感疑惑,但很快便又聯想起先前天易辰拿出來的幾顆丹藥。
可以得知,飛鳥派背地裡正大批量的購買壯陽丹。
而沈墨離為張衡煉制的丹藥也交給了鶴雲天。
鶴雲天又暗地竄通丹塔長老......
種種迹象表明,這些壯陽丹一定和長老有着緊密聯系,而這或許又和她與天易辰的交易有關。
“尊者這是何意?這些貸據不過我派的小本生意罷了。”鶴雲天眼珠子一轉,極力辯解。
聽到鶴雲天依然死鴨子嘴硬,天易辰直接将手中的貸據湮滅殆盡,“好吧,看來你是死也不肯承認了,就由我來親口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