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人證,我這還有物證。”
說罷,溫瑤拿出窺雲鏡,将自己先前記錄的畫面展現在衆人眼前。
裡面張張畫像被放出,其中還有不少在座參宴的來客。
“唉?這不是我麼?畫的還挺帥。”
“看你做什麼?沒看到上面的牛大力麼!”
“不對啊,這地方有點眼熟啊,好像是張大人家!”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臉色大變。
鏡子上面顯示的畫面裡,放有本子的架子上确實刻着張府家的痕迹。
“這上面的畫像,大多都是鶴雲天府上的下人,而剩下的,則是他們接下來的目标。”溫瑤道。
“哎喲!仙人莫要胡說啊!鄙人可不記得府中竟有這等畫冊!”張衡完全沒料到溫瑤手上會有這玩意,他吓得不輕,腳下一個踉跄差點跌坐在地。
他驚恐的看向鶴雲天,滿臉無助。
“這畫冊就在你家庫房不是?”溫瑤再次看向天易辰道。
天易辰一聲令下,再次叫人前去搜查。
不久後,那本畫冊就被帶了上來。
天易辰接過畫冊,若有所思的大緻翻看了幾下。
“真巧,我家長老也在上面,這畫冊怎地會出自你家?”他淡淡的掃了張衡一眼道。
張衡被吓得渾身哆嗦,當即跪倒在地,“都,都是鶴雲天的主意!别殺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沒想到張衡這麼不禁吓,鶴雲天瞬間勃然大怒,“你!”他氣的說不出話,口中隻能喃喃着,“好啊,當真是好啊!”
“怎麼回事?張大人原來和鶴雲天是一夥的?”
“這就招了?我還沒看夠呢!”
“你有病啊?沒看到你自己也在那畫冊裡麼?沒給你家産騙光都不錯了!”
溫瑤那時走的匆忙,并未記錄完全,這回有了完整的畫冊,宴會廳裡的來客們竟無一幸免。
憤怒的情緒即刻到了頂點,矛頭紛紛指向了鶴雲飛和張衡,衆人高喧到要将兩人押送至監察司,嚴厲責罰。
見紙包不住火,鶴雲天先前那副驚恐的神情蕩然無存,他傲然站起身,袖子一甩間數十枚爆炸符飄出,在廳内爆裂開來。
由于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
距離鶴雲天最近的幾人被波及的最恨,張衡和來客們直接被炸飛的不知去向,天易辰修為高深毫發無損,而溫瑤也是沒反應過來,好在沈墨離率先召出夜華将一擊過去将傷害擋了下來。
“你沒事吧!”沈墨離護住溫瑤,率先便關心起她有沒有受傷。
“沒事。”溫瑤回過神,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回答道。
她召出含光,變幻成了一把和夜華較為相似的無形劍指向鶴雲天。
“鶴雲天,我勸你乖乖就範,不然塔主大人待會給你一掌滅了。”她眼光掃了一下天易辰的方向,警告道。
天易辰擺着一副十分厭惡的臉緩緩走了過來,顯然,他對這滿布黑灰的現場十分不滿。
“哼,雖然計劃時日未到,但也不過是提前罷了,不過合體期而已,我早就有所準備。”鶴雲天邪笑一聲,當即掏出一塊通身布滿紋路的石頭,他将石頭高舉,整個宴會廳内渾然出現一道結界。
而他的周身也同樣形成了一道包裹着自己的保護結界。
見狀,天易辰不屑的一掌過去,掌風未至,烈火先行。
可對上那道結局後,竟毫無征兆般的消失殆盡。
“這是......”天易辰垂頭,若有所思的開始辨認,“昆侖石麼?”
是什麼?
溫瑤和沈墨離同時一驚,不約而同的看向鶴雲天。
那塊石頭堪稱普通,若是無視上面遊動的紋路而言,就跟河底裡沉着的鵝卵石沒啥區别。
沒想到這就是顧斐然借出的寶貝,昆侖石?!
“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在這隻進不出的結界裡,任何靈力都能無差别抵消。”鶴雲天說道,另一隻手揮下,被炸的面目全非的宴會廳内突然湧進衆多體修。
溫瑤仔細從這群體修中辨認了一番,發現确實沒有牛大力的身影。
“給我上!”鶴雲天一聲令下,就要命人将其拿下。
見狀,沈墨離拔尖而動,下一秒就要出擊,而天易辰不露聲色的後退了一步,仿佛在準備些什麼。
這時,溫瑤突然高聲阻止道:“等等!先等等!”
天易辰:?
沈墨離:?
鶴雲天:?
“有話快說。”鶴雲天不耐煩道。
“牛大力究竟去哪了?”她問道。
“誰?”鶴雲天眼神朝天瞟了一眼,“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收債不成,被我打死下令打死的那人麼。”他輕飄飄的說道,視人命如草芥。
溫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