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琦夫人已經把潘西送到了醫療室,不過是比阿詩娅早來一會兒罷了,她有些生氣的看了阿詩娅一眼,畢竟潘西躺在這裡,阿詩娅走着進來,很明顯就能看出受害者是誰。
但是身為教授的教養告訴她不能這麼武斷,以免事實啪啪打臉。所以她一邊在潘西周圍輔助龐費雷夫人治療,一遍按捺着性子等待各位教授的到來。
阿詩娅低着頭站在角落裡讓人看不清楚神情,不一會兒鄧布利多教授麥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就到達了醫務室。一個校長一個副校長一個當事人學院院長,來的挺齊的不是嗎。
“我想我們有必要知道發生了什麼。”鄧布利多慈祥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響起。他冰藍色的眼睛看起來銳利極了,連那個半月形眼鏡都遮擋不住。他看着低着頭身上狼狽不堪的阿詩娅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斯内普教授不着痕迹的前跨一步擋住了阿詩娅,“這個問題潘西.帕金森小姐或許可以回答。”
然後幾個教授同時看向躺在床上不住呻吟的潘西,看得出來疼不不輕,這不是裝的,你瞧,汗都出來了。
“可憐的孩子,她的雙臂都斷了,已經服用了龐費雷夫人給的生骨水,隻是愈合的過程太過痛苦。”霍琦夫人看着潘西語氣十分唏噓,“還好隻是十幾米高,不然後果不敢想象。”
沒錯,當時兩人掉落的空中離地面差不多有三層樓那麼高,十幾米絕對有,隻不過沒想到她這麼倒黴,納威從那麼高摔下來也僅僅是手腕斷了。
“飛行實在是太危險了,鄧布利多教授,我想你有必要好好地重視這門課程了。”龐費雷夫人有些生氣,她這裡已經夠忙了,就不要再給她添加不必要的麻煩了。
霍琦夫人也是心累,她沒想到她看住了波特,盯緊了馬爾福,手把手教納威,沒想到還是出岔子了,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無力啊。
“阿詩娅,你沒事吧!”哈利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直接奔到了阿詩娅面前。他上下不住地打量阿詩娅,當看到她滿手鮮血時哈利忍不住了,“梅林,發生了什麼事,你得趕緊治療才行。”
“我沒......”阿詩娅猛地咬住舌尖,差一點‘我沒事’幾個字就脫口而出了。“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過來了。”阿詩娅淚眼汪汪,話說咬舌尖可真疼啊。
“哦,年輕可真好。”龐費雷夫人感歎道。
“嗯,教授們午安。”是的,已經快要中午了。
哈利這才注意到各個學院的院長都在這裡,鄧布利多也在。
“那麼我們現在隻能聽斯内普小姐訴說真相了。”斯内普教授陳述到,他伸手将波特拎到一邊,因為波特完全擋住了阿詩娅。斯内普絕對不會承認他讨厭一個波特離阿詩娅太近。
“我可以作證,”站在阿詩娅旁邊的男孩開口道。“當時我看到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是赫奇帕奇的三年級學生塞德裡克.迪戈裡。”麥格教授認得這個變形課上表現總是很好的男孩兒。
哈利這才看到了站在阿詩娅旁邊的迪戈裡。一個很帥氣的男孩,金棕色的頭發,精緻的眉眼,挺拔的站姿,當然,還有比哈利整整高出一個頭的身高。
哈利看了看那個男孩,沒有說話。
“我們在上飛行課,霍琦夫人讓我們自行練習。”霍琦夫人點點頭,表示她說的是真的。“我的飛行一向不太好,所以就在空中獨自練習。”
“是的,斯内普小姐的飛行課的确上的不太好,她總是不能很好的控制住那些掃帚。”霍琦夫人表示,上一個這麼沒有天賦的孩子還是納威.隆巴頓。
“呵,無聊的運動。”斯内普教授無視霍琦夫人黑掉的臉沉聲吐槽道。
我也這麼想,阿詩娅不敢附和斯内普教授的話,雖然她的确認為這是一項無聊愚蠢的運動。她隻能接着往下說。
“然後我努力地控制它,不知不覺就越飛越遠越飛越高,來到了城堡附近。”阿詩娅接着講:“然後帕金森同學出現了,她飛的一向很好,大概是怕我遇到什麼危險吧,她一直在我的周圍晃蕩。”
阿詩娅無視迪戈裡詫異的眼神接着說:“然後她的掃帚莫名其妙的失控了,”阿詩娅的表情有些迷茫,“這簡直不敢讓人相信,帕金森小姐的掃帚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失控過。”
“是的,斯内普小姐說的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樣。”迪戈裡點頭證明,雖然他覺得那位帕金森小姐充滿了惡意,但是大家的确聽到了她說掃帚失控的事情。
“然後那把掃帚把我撞了下來,”沒錯,不關這位可憐的躺在床上不住呻吟的小姐的事,都是掃帚動的手。
“很險的,我的一隻手還挂在的掃帚上,帕金森小姐見此趕忙來救我,但是,”阿詩娅情緒低落了下來,“她低估了一把破掃帚的威力,我們都被摔了下來。”
始作俑者——背鍋俠——掃帚先生:......
“可能我掉落的時候距離城堡比較近,所以慌亂之中抓住了二樓的窗台,”接着她感激地看向迪戈裡,“還好迪戈裡及時的拉住了我,要不然我一定會和可憐的帕金森一樣。”
“額,是的。”不擅長撒謊的迪戈裡好脾氣地笑了笑。事實上他感覺哪怕他沒有伸手,這個女孩自己也能爬上來。
“唔,看來帕金森小姐清醒了不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再疼痛的潘西.帕金森在偷偷地向這裡查看,被眼尖的斯内普一眼瞄到了。“那麼你對斯内普小姐說的有異議嗎?”
“當然沒有,”盡管她心裡恨得要死,但是她還是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的确像斯内普同學說的那樣,我看到她越飛越遠實在是不放心。”她應該不怎麼會編故事,停了一下總結到:“總之,一切都是個意外。”
真不要臉,還擔心?是擔心她摔不死嗎?阿詩娅惡心得都快吐出來了。
她笃定帕金森不會否定她的說辭,難道要說她偷偷摸摸的追在後面就是為了把這讨厭的泥巴種撞下來嗎,而且更丢人的事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摔下來了。
既然沒有什麼探讨的空間就解散吧。
幾個教授各回各教室,沒錯,除了鄧布利多,麥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正在上課。
迪戈裡也走了,事情都結束了,他好像也沒有什麼理由呆下去了;哈利他不想離開,卻被斯内普教授以‘不能影響病人休息’的名頭将其趕了出來;帕金森還得在醫療室裡躺兩天,盡管有生骨水,但是長骨頭可不是那麼快的。
“龐費雷夫人,可以麻煩你也給我一瓶生骨水嗎?”阿詩娅走到那個忙碌的夫人身邊,輕聲詢問道。
“怎麼回事?”那位女士沉聲問道。
“我想,我的手指可能斷了。”阿詩娅舉了舉自己的右手笑得有些難看。她也不知道什麼斷的,大概是在攀爬窗台的時候吧,剛才一直在高度緊張,所以一點感覺也沒有,現在疼痛感慢慢來襲,她才後知後覺發生了這種事情。
“哦,我的天哪!”龐費雷夫人絲毫沒有懷疑阿詩娅所說的話,她的右手小拇指不正常的彎曲着,“你怎麼現在才說!”龐費雷夫人有些驚訝于這個11歲小女孩的忍耐力。
她手腳麻利得将阿詩娅的小指恢複原樣,起碼看着沒什麼問題。然後遞給她一瓶白色的液體,“喝吧,可能會有點疼。”
大姐你那是有點疼嗎?沒看到帕金森的皮膚都白出一個新高度了嗎?
唔,真難喝!有着一股下水道的腐臭味。阿詩娅的五官都皺了起來。但是緊接着一股疼痛便從手指那裡傳來,很奇妙,她能感受到她的骨頭正在慢慢生長,愈合。
“夫人我可以離開了嗎?”她着實不忍心在這裡占着床位,好吧,其實她是因為不想看到帕金森那張愚蠢的臉。
“當然,”龐費雷夫人的話讓阿詩娅松了口氣,“不過一直到明天早上之前都不能亂動,否則會長歪的。”她伸手輕輕地點了點那個纏滿繃帶的手指。
阿詩娅并沒有被她的恐吓吓到,隻是晚上的禁閉怎麼辦?算了,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