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已經不再是那個樸實無華,滿是歲月的沉澱的禮堂了。
四面的牆上滿是大團大團的粉紅色鮮花,如果你靠近的話會發現那是由無數個小花朵組成的,天花闆上滿是七色的彩帶,縱橫交錯的布滿了整個禮堂的上空。
“梅林啊!”德裡安看着從空中飄落下來的各色的長條小紙片,上面全是簡短的‘告白’。每條長桌上都有很多愛心形狀的花瓶,裡面是各種不同的花朵,花瓶上寫着‘送給你愛的人’。
不一會兒功夫,禮堂上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對于禮堂的變化十分驚訝,叽叽喳喳的不停讨論,阿詩娅看見喜歡假正經的珀西.韋斯萊,他趁其他人不注意摘下一朵紅色的玫瑰别在了胸口。
“什麼鬼東西。”馬爾福皺着眉頭看着這浮誇的一切,他俯身在花瓶上聞了聞,濃郁的香味讓他打了一個噴嚏。
特拉布和高爾笑了起來,在得到馬爾福的一個怒視後聲音戛然而止。
“這一頓飯一定吃的很艱難!”阿詩娅将夾心吐司拿起來甩了甩,上面的小紙條紛紛落下,她眼尖得看到其中一個上面寫着‘love’。
“諸位,情人節快樂!”教室席上洛哈特揮舞着手臂,熱情洋溢。
而和他坐在一列的其他教授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他們闆着臉,臉色嚴肅的看着洛哈特,似乎這不是一個情人節而是洛哈特的忌辰。
也是,都是單身貴族。
“在這個特别的日子裡,我為大家準備了一些驚喜!”洛哈特眨了眨湛藍色的眼,“是的,我自作主張,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别出心裁的‘禮物’。”
“不會吧,這麼多都是他一個人弄得嗎?”德裡安不可置信得看着這一切,看來他低估這個自戀狂了。
“在此之前,我們要感謝主動幫忙的弗立維教授!哦還有麥格教授,斯内普教授!”
“看來我沒有低估他。”德裡安補充道。
洛哈特拍了拍手,通往門廳得門道裡走出了十二個小矮人——他們臉色陰沉,拿着豎琴,背上還有滑稽的金色翅膀。
“看呐!這就是我為你們準備的——友好的,帶着賀卡的小愛神!”洛哈特臉上的喜意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傳遞給那些看起來就脾氣臭臭的小矮子們。
“他們今天可能要在整個城堡裡遊蕩了。那些羞澀的小家夥們隻要将寫好的情書遞給他們,他們就會幫你直接送到!還不止這些呢。”看到下面有不少學生意動,洛哈特更起勁了。
“樂趣還不止這些呢!”他指了指坐在邊緣的斯内普,“如果有人想要迷情劑的話,為什麼不向斯内普教授請教呢?他可是魔藥大師啊!還有迷幻魔法!”
弗立維教授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要知道弗立維教授可是我見過最為精通迷幻魔法的了。”
“迷情劑啊!”阿詩娅小聲感歎着,将腦海裡‘迷情劑産物’幾個字搖出腦袋,努力想些其他的東西。
“你在想什麼?”得裡安好奇極了。
“你看,”阿詩娅努努嘴,“那些女孩看起來都想搞一瓶,甚至連斯内普教授的威嚴都無視了。”阿詩娅有些遺憾,“可惜,那是高級魔藥,要不然就可以大賺一筆了。”
不過現在開始學也來得及,至少能趕上明年情人節。
“你笑什麼?”阿詩娅困惑的看着忽然笑了起來的得裡安。
“我以為你會很讨厭迷情劑。”他似乎不願意提起那件事,“你知道的,咆哮信……”
“哦。”阿詩娅嘴角的弧度小了許多。
“已經過去了。”阿詩娅低着頭攪拌着牛奶杯裡的湯匙,“我隻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出現。”畢竟十二年都沒有一絲聯系,她一度以為自己是樹上長出來的。
“還是以那種方式和目的宣告了她的存在。”
“不要在意,沒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了。”德裡安安慰着自己的小夥伴。
“是的,你說的沒錯。”阿詩娅深以為同,畢竟之所以能活下來,沒被永遠的留在孤兒院後面的小土坡上,就是因為自己始終貫徹着這句話。
“而且,東西無罪,有罪的是那些使用東西的人不是嗎?”菜刀還能殺人呢。
阿詩娅平靜的去上課了,因為她覺得情人節與自己無關。
因為她不會去找斯内普教授讨要迷情劑,更不會去找弗立維學習迷幻魔法,梅林啊,饒了這個老家夥吧,都這個年紀了差點晚節不保。
至于情書,她不會給别人寫的,更不會有人給她寫。
但是到了下午她改變了想法。
當他們準備去上魔咒課時,德裡安被攔住了。
“喂,你,德裡安.普賽!”一個臉色陰沉的小矮人一把拽住了德裡安,“我們有一封情書要念給你聽!”小矮子的手像大鉗子一樣使德裡安掙脫不得。
然後邊強勢的開口了,噢那聲音可真難聽。
“你的頭發顔色像老爺爺一樣;
你的眼睛又大又鼓充滿了理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