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娅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等待着預料之中的疼痛感。
什麼,指望小胖墩拉她一把?想都不要想,不推一下就不錯了。
可能這件事之後她需要在醫療室住上幾天,剛開學就住院,感覺這個學年也不是什麼吉利的學年。
還有西弗,不知道他會不會罵自己笨蛋,斯萊特林可沒有哪一條上寫着,逞強會有什麼好結果。趨利避害才是我們的人生指南不是嗎?
“發生了什麼事?你幹了什麼?”
想象中的堅硬土地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溫暖寬厚的臂膀。
“塞德裡克?”阿詩娅掙紮着起來,下一秒身體卻騰空了。
“我想你也許并沒有徒步走到醫療室的能力。”說着又看了看阿詩娅的肩膀,那裡殷紅的血迹将白色襯衣暈染一大片。
“而且,你受傷了。”灰色明亮的眼睛裡滿是擔憂。
可是,我受傷的是肩膀,不是腿......
阿詩娅仰頭看着塞德裡克精緻的下颌線,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
“乖乖的,不要動。”似乎知道阿詩娅心中所想,塞德裡克柔聲警告道。
聞言阿詩娅先是一呆,然後小心翼翼地朝裡面靠了靠。
塞德裡克很貼心,受傷的右肩在外面,并沒有受到擠壓。
這是,被保護的感覺?
阿詩娅眨巴着眼睛沒有說話。
新奇的體驗讓阿詩娅比剛才精神了不少。
她靠在塞德裡克的懷裡靜靜地聽着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阿詩娅的小臉蹭了蹭塞德裡克的袍子,唔,質量挺不錯的,比她二手的強太多了。
久違的疲憊和來自塞德裡克的安全感包圍着她,困窘之意升起,阿詩娅迷蒙了眼神。
于是三個人重新踏上回城堡的路。
是的三個人。
高爾背着馬爾福,特拉布拿着塞德裡克的飛天掃帚,而塞德裡克抱着阿詩娅。
“能跟我講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片刻後,塞德裡克出聲到。
他們終于進入了城堡,但是從前廳到醫療室還需要一段距離。
“海格帶着我們上課,神奇生物是鷹頭馬身有翼獸,然後,馬爾福招惹了它。”說着阿詩娅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被高爾馱在背上的喪氣美人。
“那麼你呢?”塞德裡克不明白為什麼阿詩娅也會受傷。
“巴克比克生氣了,它朝馬爾福揮了一爪,很危險,”阿詩娅回憶道,“按照軌迹走的話,就不止馬爾福的胳膊了。”他的頸部也在利爪攻擊範圍内。
“所以?”塞德裡克已經猜到了大概會發生的事情。
“所以我就擋到了馬爾福的前面。”準确地說是猛地撲了過去。
堅硬的鋼鐵利爪從阿詩娅的肩部滑了下來,将馬爾福的整條胳膊劃得皮開肉綻。
“......你不該這麼莽撞的。”想了想塞德裡克如此說到。
盡管馬爾福平時并不怎麼讨人喜歡,但眼睜睜看他死于利爪之下卻是做不到的。
不過塞德裡克格外心疼這個躺在他懷裡,乖巧的小姑娘。比起其它,他更不願意看到阿詩娅受傷。
醫療室很快就到了,橫抱着阿詩娅似乎并沒有給塞德裡克增加多少負擔,将她放到白色的治療床上時,他依舊是那副模樣,臉不紅,氣不喘。
這讓阿詩娅幫他擦汗的機會都沒有。抽空看了一眼臉紅脖子粗的小胖子二人組,阿詩娅無不遺憾的想到。
“包紮的很不錯。”這是龐費雷夫人除了埋怨海格和魯莽學生外的第一句話。
龐費雷夫人先處理馬爾福的傷勢,并不是因為這是一個小少爺什麼的,而是他的哀嚎聲聽起來傷勢要比阿詩娅嚴重得多。
圍上屏風,阿詩娅的上衣被剪了下來。
血液已經幹涸,襯衣緊緊地貼在傷口上,根本脫不下來。
“這是一個倒黴的小姑娘。”龐費雷夫人清理着阿詩娅的傷口,想着要不要跟斯内普教授打個招呼。
白鮮不愧是外傷常用藥粉,白色的粉末均勻的塗抹在肩上的患處,傷口瞬間看起來沒那麼吓人了。
“你得慶幸,沒有傷到骨頭。”那裡是右肩肩胛骨,如果骨頭出問題的話,相當長一段時間她什麼也不能做。
“這是什麼?”阿詩娅接過龐費雷夫人遞過來的血紅色藥劑,裡面濃郁的鐵腥味讓阿詩娅臉色更加蒼白了。
“補血劑,你需要它。”龐費雷夫人用治療巾将阿詩娅的肩部包好,打結時用的力氣比較大,阿詩娅忍不住悶哼出聲。
屏風外的高大人影晃了晃,似乎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