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
三個人的動靜有些大,她們被平斯夫人直接趕了出來。
“現在呢,去哪裡?”
沒有一點想法的德裡安看向阿詩娅。
阿詩娅:艾薇兒的親哥,你這是在問我嗎?
“馬爾福,”阿詩娅腦海裡靈光一閃,“你們經常去哪裡,我是說,你們約會的地方。”
“為什麼問這個?”他看着有些不自在,拳頭虛掩在嘴邊咳了咳。
“難道你們沒有經常去的地方嗎?”
“當然有。”德拉科認真的想了想,“禮堂,魁地奇球場,圖書館。”好像也沒了。“黑湖邊算嗎?她說她喜歡那裡的風景。”
黑湖邊距離城堡着實有一段距離,幾個人氣喘籲籲地跑到黑湖邊,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
波光粼粼的湖面平靜極了,偶爾劃過去的巨大觸角預示着這裡似乎并沒有看上去那般平靜。
湖邊的青草地上滿是濕潤的沙礫,兩個男孩一屁股坐在大樹旁,大口地喘了起來。“怎麼辦,告訴教授吧。”德裡安将被汗水浸濕的頭發往上撥了撥。
“隻能這樣了。”德拉科眼神望向湖面,似乎依舊在尋找艾薇兒的身影。
阿詩娅在附近轉了幾圈,依舊沒發現任何線索。
歎了口氣,“走吧。”
兩個男生:兄弟,你都不會累的嗎?
兩個男孩兒艱難的爬起身,準備離開時卻發現阿詩娅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少女伸手摸向臉頰,指尖上的水漬清晰可見。
擡頭朝上掃視了一眼,大樹郁郁蔥蔥,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季節的影響。
“有什麼東西嗎?”馬爾福伸手遮住陽光朝上望去。
細細打量了一下。“等着。”阿詩娅沒有理會駐足擡頭觀看的兩個男孩。
站在大樹旁邊伸手觸摸着有些粗糙幹硬的樹皮,阿詩娅拉了拉衣袖直接爬了上去。
你是馬戲團裡出來的嗎?
不過三兩下,阿詩娅便幹淨利落的爬上了樹頂,消失在影影綽綽的墨綠色中。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德裡安眼神滿是期待,大聲朝着樹上喊道。
不過一兩秒。
“找到了!”
“找到什麼?”德裡安有些不可置信,聲音略為略微急切:“艾薇兒,我妹妹,她在上面嗎?”
他快走幾步來到樹幹旁,想上去卻絲毫沒有辦法,隻能仰頭幹着急。
幾步之外的馬爾福聞言松了口氣,這會兒他一點也不着急了,慢條斯理得挽了挽袖子,順帶着将領帶松了松,露出了微汗的脖頸。
是的,騷包的馬爾福少爺看球賽時穿了一身西裝。
樹頂一陣騷動,阿詩娅從樹頂直接跳了下來。
梅林啊!這女人真是個怪物!馬爾福打量着樹冠到地面的距離,不着痕迹的遠離了兩個人。
“我妹妹呢?!”德裡安着急的圍着阿詩娅轉了一圈,重新看向樹冠,綠色的枝桠中間露出淺紫色的裙角。
“讓一下。”阿詩娅皺了皺眉,将德裡安一把推開。
“跳下來吧。我接住你。”阿詩娅伸開雙手朝上喊道。
不知道為什麼,艾薇兒始終沒有說話。
得慶幸,這樹并沒有多高,而艾薇兒也不是很重的樣子。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小姑娘終于跳了下去。
“哦,天哪!”阿詩娅胳膊猛地下沉,堪堪抵禦住了大地的吸引力,沒讓小姑娘屁股開花。
艾薇兒緊緊地抱住阿詩娅,害怕的閉上了雙眼。
“你沒事吧。”阿詩娅慢慢的将懷中的艾薇兒放了下去,柔聲問道。
“梅林的胡子!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德裡安拉過小姑娘,仔細地打量着。“受傷沒有,哪裡疼嗎?”
總是被打理得柔順光滑的灰色長發此時亂蓬蓬的,小姑娘身上小裙子也破破爛爛,蝴蝶結歪歪斜斜地挂在胸口,那是樹枝劃破的。
“怎麼不說話?!”
小姑娘倔強的咬着唇,盡管眼睛紅的要死,卻硬忍住沒哭。白皙的臉上汗漬滑落,灰撲撲的臉頰上形成一道道灰色的小河,看着好不凄慘。
阿詩娅似乎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伸手拿出魔杖,“咒立停!”
“有人對她施了鎖舌封喉。”阿詩娅朝德裡安解釋道。
“我沒事。”艾薇兒吸了吸鼻子,聲音嘶啞地故作堅強到。艾薇兒,别哭,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吓死我了!”德裡安一把抱住自己的妹妹,矜持什麼的都見鬼去吧!“我找了你好久!還好,你沒事。”
“抱歉,哥哥。”艾薇兒蹭了蹭德裡安的肩膀,忍不住抽泣起來。
艾薇兒似乎一下子懂事不少,要知道之前隻有她有求于德裡安,才會叫哥哥的。
“我們回去吧。餓了嗎?”德裡安拉着艾薇兒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然後......站在中間擋住路的馬爾福:“真丢臉。”他上下打量着小姑娘,眼裡滿是嫌棄,眼底卻藏着對女孩的擔憂。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狼狽的模樣。
要知道她每次出現在他面前時都是精心打扮過的。
“閉嘴吧,假模假樣的白孔雀!”德裡安護犢子地站在艾薇兒面前,毫不客氣地呵斥道。
一點也不喜歡看别人兄妹情深的德拉科慢悠悠地走到河邊,直到,肉麻的一幕結束他才施施然地走過來。
艾薇兒這時才發現馬爾福也在這裡。
她先是一愣,而後定定地看向馬爾福,本來還算穩定的情緒一下子有些抑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