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賽道後,她站在車前帶好了頭盔,在檢查了一切安全問題後,她進了駕駛位。
系好安全帶後,她熟練的調整好了座椅。
呂裴郗雙手穩穩的緊握着方向盤,她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左右摩擦着。
儀表上的指示燈閃爍着,在她的熟練操作下,引擎傳出陣陣沉悶的轟鳴聲。
呂裴郗一腳油門踩下,這輛高尾翼表面被裝飾的條紋分明的賽車,在此刻如同離了箭的弦般,直直的沖了上去。
速度逐漸提升,她很快的便在快速的行駛速度中找回了從前熟悉的那份感覺。
在第一個彎道前,她精準的踩下刹車,同時飛快的轉動着方向盤。
一氣呵成的動作下,賽道上瞬間畫出兩道完美的弧度。
後輪揚起的灰塵如同舞動的絲帶,接連上升。
進入連續彎道時,呂裴郗已經完全适應了過來,她憑借精湛的技術和敏捷的反應,巧妙的控制着油門和刹車。
賽車在彎道間快速的穿梭着,不仔細盯着,都不知下一秒又會‘飛’到哪裡了。
在彎道處行駛速度極快的呂裴郗,沒有一絲的恐懼,隻有無盡的享受與自由。
車窗外的風呼嘯着,這樣的感覺比她平日裡開着跑車的感覺爽多了。
頭盔下面容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她也越來越不忍心減慢速度。
一圈結束後,她心中仍留有些不舍。
在她下車剛取下頭盔之時,她的身前便傳來陣陣掌聲和歡呼。
在完全取下後,她看清了對面的人群。
“你剛剛開的好飒啊!”男孩激動的說着,“聽任哥說你是女生,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是女生啊。”
呂裴郗挑眉,“賽車不隻是男人玩物,女性同樣可以。”她把頭盔丢向男孩,“女兒身并不亞于男兒夢。”她不再看着男孩,背身對他,朝着任之何身邊走去,“把你的刻闆印象收一收。”
身後男孩一時沒反應過來,大概是看着女人的身姿,更加想象不到,這是剛剛開着賽車,如同狂奔的猛獸般,不顧安危的人。
“你叫我來,不會真是想讓我教那群家夥吧。”她站在任之何旁邊,看着對面成堆面生的男孩。
任之何垂下眼,“你猜對了。所以……”他靠近呂裴郗,“你願意嗎?”
呂裴郗被他突然的靠近下了一跳,“你别靠我這麼近,”她側身撇開,“我現在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說完後,兩人都愣住了。
呂裴郗愣的是,自己怎麼脫口而出就是這樣奇怪的一番話。
而身旁任之何愣住的原因是,剛剛呂裴郗的那句‘我現在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有些難以開口,“你說什麼?”他不可置信的皺了眉,“什麼叫有家室的人了?”
呂裴郗聽他這麼問,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到底她和陸毅恒也是在昨天剛領證的,兩人還尚未商讨過要不要公開。
她想着扯開話題,“沒什麼,你聽錯了。”
“你說清楚。”任之何追問。
呂裴郗抿抿唇,終是沒有說出來,隻是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着。
她的内心是并不想把兩人領證一事公之于衆的,就是不知道陸毅恒了。但在兩人尚未明确時,她還是想先以自己内心為主。
見她一直不回複的任之何,索性也不再追問,隻是開口詢問,“是陸毅恒嗎?”
她猛的擡起頭,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的呂裴郗,趕忙懊悔又尴尬的低下了頭。
任之何:“所以,你們兩領證了?”
見這情況,呂裴郗索性也不再掖着藏着了。
“是的。”
任之何:“什麼時候的事。”
“……”
呂裴郗擡起頭,看向他,“你話問的太密了。”
“抱歉。”
他自知自己問的太密,可他隻是很想知道為什麼兩人之間的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
見他這樣,呂裴郗開口,“沒事,不用道歉,我隻是不太想說這個話題。”
任之何悶悶‘嗯’了聲。
呂裴郗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你都26了吧,也不見你談戀愛。你父母不催你嗎?”
兩人認識是在呂裴郗大學留學的第一年。
兩人的相遇很巧妙。
是在一次呂裴郗睡過了頭,趕去上課時,兩人不小心的相撞到了一起。
要說是怎麼結熟的,那大概是因為那段時候裡,呂裴郗尚未在英國沒有認識的國人。
任之何正巧是她在留學期間認識的第一個留學生。
又很是湊齊的是兩人都在國内的一個省市中,那兩年間每逢節假日時,兩人便會結伴而行回國。
時間一久,兩人的關系自然越來越熟悉。
在後知曉任之何家中是搞賽道的後,兩人來往更加密切。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呂裴郗卻從未見過這人談過戀愛。
明明長着一副好皮囊,卻也是同洛烨那般,不接觸任何女人。
不過,任之何身邊到還有自己這位女性。
就是不知道任之何不結交女友的原因了。
心直口快的呂裴郗,在想知道什麼事情的情況下,一定會直接問出口。
“你不談戀愛,是有什麼喜歡的人嗎?”
任之何低頭看向她,兩人對上視線。
正值正午時分,從呂裴郗這個角度來看,任之何似是逆着光而來。
時間一分分流逝,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時。
男人脫口而出的答案令她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