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黎似是沒準備放過她,一直追問着她‘怎麼樣’。
呂裴郗趴在桌子上,有些無助的開口,“好了,你别問了。”
見她這樣,傅黎不由的笑出了聲,“我早就和你說了,你不願意談戀愛,就點幾個試試。你看你現在,光看幾張圖片和視頻就這樣。”她不由又開始惋惜,“你們倆這都領了證,又不同房睡,你也不能在外面找一個。連你們倆那第一次,你都是沒有記憶的。你不覺得可惜嗎?看兩眼也算是解解饞,說不定以後還能實行呢。”
“傅黎,你别說了。”她擡起頭,先是帶着求饒的意味,後又轉移到傅黎身上,“你這麼和我說,也沒見你試試除了駱銘時外的男人啊。”
傅黎深吸一口氣,“你這話要讓駱銘時聽着了,我可就完了。”
呂裴郗帶着點小脾氣,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傅黎見狀,開口,“咱倆這不一樣啊。你這一直沒談過,現在結了婚還是分房睡,我這不得操心操心啊。”
“那你,”呂裴郗還有些結巴的說,“那你發的那些圖片和視頻也不正經啊。”
傅黎:“我先聲明一下啊,那圖片和視頻我都沒看哈。我導好就發你了。”
“……”呂裴郗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那照片被她打開後,看到的第一眼,她就看到了陸毅恒……準确來說,隻有臉是他的。
而男人身邊女人的臉……她先聲明,她可沒有看清啊…!
“好了,好了。那資料我一會就删……”傅黎話還沒說完,便被呂裴郗打斷,“你删你手機裡的,别删咱倆聊天記錄裡的……”她的聲音一點點變小,最後逐漸消失于空氣中。
傅黎一時愣住,後又看着呂裴郗那張臉笑出了聲,“呂裴郗,你剛剛到底在裝呢。我就說你怎麼還能臉紅的,就是因為看到的是陸毅恒臉的原因吧。看你也沒少幻想吧!”
“你别瞎說。”
“我有沒有瞎說,你自己心裡可清楚的呢。”
……
玩笑開夠了後,傅黎便開始審問呂裴郗去賽道時的事情了。
聽到她突然問起自己有沒有開賽車時,呂裴郗回答的眼神,有些因為緊張而飄忽不定,但這也足以證明這是她撒謊的證據。
“你還是開了。”傅黎開始一系列的嘟囔,“去年那場意外你又不是不在場,你不是答應過我不開的嗎。”
呂裴郗抿着唇,不知說什麼是好。
賽車的危險,大衆都知道,但這也不能是阻止她向往的枷鎖。
雖說自己确實也堅持了一年沒有碰,但今天見到的那一刻,那種情欲,那種向往,在片刻後,便全權湧入了她的腦中。
“我這不是沒有事嗎?”她小聲竊竊。
傅黎恨鐵不成鋼,“有事不就晚了嗎!”
“我不會有事的。更何況,前倆年開的那麼野,不也沒事的嗎。”呂裴郗回答,她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
“呂裴郗,這是個危險到要簽生死狀的運動!”
“嗯……我知道啊。”
傅黎有些氣得不知所措,她真是不知道呂裴郗到底是怎麼能,這麼随意的說出‘我知道啊’這四個字。
見她這樣,呂裴郗開口,“你别生氣啊。每個人都有個向往的事情和事物,我這不也是因為向往和喜歡的嗎。更何況,生命如此短暫,偶爾放松、不要命一把也是可以的啊。”
“向往?”傅黎看着她微笑,“你不是對小提琴也挺喜歡的嗎,怎麼不能在拿起小提琴啊。非得搞個這麼危險的運動,當初那場景你忘了嗎?那賽車手是直接都撞出賽道了,命都差點沒保住。你想想那畫面不吓人嗎。你在看看那去年的賽季都還有人參加嗎。”
聽到熟悉的‘小提琴’三字,呂裴郗有些被定住了。
她沒有回答傅黎的話,任由她在一旁嘟囔着賽車的危險,和兩人當時看到意外的場景。
沉浸于自己的腦海中時,是很難被扒出的。
傅黎見她如此模樣,本以為她是對自己的話有所動處,便讓她在此處獨自思考、想想對錯。
而她自己便回了後廚,幫姜語做咖啡了。
正值午後,店裡人來人往的。
有的是到了上班點,開始陸續回到了公司;有的是因為午後犯困,前來買杯咖啡;也有的是在咖啡店裡,安靜的辦公。
而此刻,呂裴郗顯得格格不入。
她盯着窗外搖擺不定的枝葉、草兒,沉于自己思緒的海洋中無法自拔。
隔于世間的機會又有多少呢,此刻的時間,隻屬于她自己。
讓她安靜的想一想、念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