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的飲食方面的不同,陳惗便為兩人做了不同的菜。
陸毅恒看着身旁坐在沙發上彎腰吃着飯的女人,有些說不上的火焰蔓延全身。
不因别的,隻因呂裴郗這麼個姿勢,V領的上衣被岔開了一些。
看到的那一瞬間,他便移開了眼。
随即,他拿起桌子一旁,幾分鐘前剛接的水。在水灌入喉嚨内時,他沒有覺得有被壓下身體中的一絲火焰,反而火苗更旺了。他反應過來,剛剛接的水是溫水……且杯子還是保溫的…。
也算是以毒攻毒吧…。
“不行。”身旁呂裴郗突然站起身開口,“我還是拿下去吃吧。”這麼說着,她也開始收拾起來了,“正好沈宗明還沒吃飯。”
“……”聽到沈宗明三字,陸毅恒皺起了眉,“你管他幹什麼?他是不會自己買嗎?”他轉頭,看向正在收拾的女人,“更何況,他都結婚了,你還愁沒人……”
再看向呂裴郗的第一眼時,他便注意到了她脖頸上,那枚被鍊子串聯在一起的戒指。
那枚被日日遺忘的戒指,再此刻,又一次的滑落到了他的眼中。
他腦中被那枚正在呂裴郗脖頸處晃蕩的戒指所占領。
他有些說不出話,而那被說半截的話,随後又被呂裴郗接了過來,“我知道,但這不是你安排的工作太多,人家沒時間嗎。”她這麼說着,側頭帶着沒有一絲笑意的微笑,看向了身旁穩坐着,但又有些微顫的男人,“這點我都替他打抱不平了,你一個大老闆别天天這麼閑行嗎?什麼活都丢給他,他都沒法先好好教我了。”
“你又不是還兼顧着瑞彙,沒時間做。”她拿起被收拾好的飯盒,“行了,我先下去了。”
“……”
見他沒有回應,她也沒有多麼在意。
她現在對他是一點愧疚雜念情緒都沒有了,在從傅黎調查的資料裡,她差不多已經清楚了,兩人那天很大幾率是沒有發生什麼。
這樣一來,她也就不必在因自己把陸毅恒這一直以來,為白月光守身的清白毀了後而不安了。
就是不知道這人為什麼要用以莫須有的事,來當做聯姻的目的。
如果真的确定了兩人那天沒有發生關系,她大概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
卑鄙的人,用着不入流的手法,去完全自己内心的心思,這樣不是更令人讨厭嗎。
可如果是為了自己手中錦城的股份,那又為什麼要伴鬼臉,讓自己先在赫倫梵曆練呢。
她實屬搞不懂。
但陸毅恒确實總愛玩弄自己,高中時便是如此。
他騙自己回家路上有壞人,最後卻發現,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偷偷跟蹤自己。
他的做法總是讓人難以理解。
隻希望他不會用以母親和外公的心血去做戲。
想到這,她摸了摸脖頸上的戒指,嘴裡呢喃着。
“想什麼呢?”沈宗明的聲音叫醒了正出神的呂裴郗。
她擡頭,看向還正在忙碌的男人,她問:“你吃了嗎?”
這話就像是在問緊繃着的、正在被演奏者拉響的琴弦,能不能松一松般的無用,又讓人沒話講的無奈。
沈宗明聽到這樣的話,果然是一臉無語的樣,就像是在說‘你看我有時間吃嗎?’
呂裴郗幹笑兩聲,“這不是随口問問嗎。”她把飯盒放到桌子上,“正好陳姨做的還挺多的,一起吃點呗。”
聽到這句話,可把沈宗明吓着了,他雖然嘴上說着巴不得陸毅恒罷他的職,可要真是罷了,他上哪能找到一個就連普通員工工資平均都一萬的工作。
他連忙擺手拒絕:“别别别,我不吃。陸總要是知道了,我可真怕他罷了我的職。”
呂裴郗‘吸’了聲,說:“他知道,我這飯盒就是從他辦公室拿的。”
“那更不行了!我怎麼能吃陸總的飯!”他被吓到的,都沒有聽完呂裴郗說話。
呂裴郗朝他露出微笑說:“這是我的飯。”她把飯盒打開,一一擺放在桌上,“還有,我已經和你們陸總說了。我把飯拿下來,給你這個比他忙幾倍的打工人一起吃。”
随後,她撐着桌岩,帶着一臉要審問沈宗明的神情,“吃完問你點事。”
沈宗明聽到她前面的話,先是松了口氣,像是在說‘終于是把工作給保住了’般。随後,他又有些沒聽懂,呂裴郗最後說的話,于是他問:“什麼事?”
見他問自己,呂裴郗也沒有選擇提前和他說。隻是把兩格飯盒,推至到了桌子的中間。
她拿起其中一雙未被拆開的筷子,遞給沈宗明,“我說了,吃完問你。”
“哦。”見她似是執意要在吃完問,沈宗明便也沒有選擇在追問,隻是接過了她遞過來的筷子。
兩人各自吃着,看着手機,很快便吃飽了。
沈宗明自覺不能白吃,便先行擔任了收拾垃圾和飯盒擺放在一次的職責。
在一切都搞好後,他剛坐回椅子上時,便聽對面女人說:“看樣子,你在家沒少打掃衛生啊。是個好男人啊。”她話語一頓,“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撒謊了。”
聽這話,沈宗明一臉不解,“什麼意思?”
“還記得剛剛我說要問你的事嗎?”呂裴郗轉動着手中剛息屏的手機。
沈宗明的眼神,被她轉動着手機的動作所吸引到,随後反應過來,他說:“那你問你吧。”
呂裴郗此刻,正依靠在椅背,胳腕随意搭放在椅把上,右腿翹起,搭在左邊大腿上。
她右手在大腿上擺弄着手機,悠悠開口問:“陸毅恒讓你查的那份監控,是不是沒有被銷毀。”她一字一頓的說着,讓對面男人有些汗流浃背的感覺,“是被他指使後,你銷毀的。”
“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