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寂靜幾分,陸毅恒開始沒話硬說,“你餓嗎?”
呂裴郗:“不餓。”
陸毅恒:“你吃飯了嗎?”
呂裴郗:“吃了。”
陸毅恒:“頭還疼嗎?”
“……”
呂裴郗:“疼。”
陸毅恒:“那你……”
“你是真有病嗎?想說什麼你不能直說嗎?”她的眼神從窗外景色移至到男人的臉上。
觸及到目光時,陸毅恒立即移開了眼,“抱歉。”
“陸毅恒,你什麼時候養成這麼愛說‘抱歉’兩字了?”呂裴郗站起身,走近他,“你高中那會,要是能在擾亂我後,也這麼有禮貌。也不至于能讓我那麼讨厭你。”
距離越來越近,在走到他身前時,呂裴郗彎下了身子。
而此刻,陸毅恒已經神遊天外,找不到魂了。
近距離的接觸,陸毅恒有些口幹舌燥,剛想開口說讓她不要離自己這麼近,就見女人直起了身。而她的手中,貌似是拿着他的手機,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能去注意到女人手中拿的是否是他的手機。
他如今早已呆愣在原地。
“喂。”呂裴郗接起電話,輕聲喚着,“沈阿姨。”
“呀,是裴郗啊。”沈書雪似是沒有想到,開口有些意外,“毅恒的手機,怎麼在你這裡呀。你們現在是在一起的嗎?”
“我們兩現在确實是在一起。”呂裴郗側頭看了眼被cue到的男人,“但不過,他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定在那裡不動了。”
沈書雪輕笑一聲,“這麼多年了,他怎麼還是這麼個樣。”
呂裴郗問:“什麼意思?”
沈書雪回:“沒什麼,等他自己和你說說吧。”
又是這樣的話,昨天聽洛烨這麼說,她已經夠好奇的了。現如今又聽沈書雪這麼說,她内心中的好奇心,在此刻更加的強烈了。
為什麼兩人都這麼說。
陸毅恒到底是有什麼秘密在瞞着自己啊。
她很快就不在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沈阿姨,你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你可以先和我說,我回頭轉達他。”
“嗐,也沒什麼事。”沈書雪打趣,“這不你和毅恒領證了麼。我這幾天準備回國,和你父親商讨商讨婚期。順帶我做家長的,還得參加你們兩告知要聯姻的酒會呀。”
“……”酒會這事她是知道的,但說到讨婚期,這實屬讓呂裴郗沒有想到過,“商讨婚期……會不會太快了?”
“哪裡快了呀,”沈書雪說着,電話那頭傳來衣服碰撞在一起的聲音,“那小子還嫌我太慢了呢。”
慢?
兩人領證也沒五天吧。
哪來的慢一說。
這男人是想剛領證就辦婚禮?
不是說好不辦婚禮的嗎。
不對,她好像沒向他說過這一問題。
“沈阿姨,我覺得辦婚禮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呂裴郗有些難以啟齒。
兩人隻是聯姻做個戲,沒幾年說不定就離了。
她這身份還得讓給别人,何必搞什麼婚禮。
她剛想這麼同沈書雪說說,但不巧的是,一旁剛剛還出着神的陸毅恒回過了神,同時他也發現了,呂裴郗手中拿着的是自己的手機,“在和誰打電話?”
身後傳來聲響,她轉過頭,“我還以為你被吸了魂了呢。”
“……”
“沈阿姨的電話。”她向前走上兩步,把手中的手機遞給了陸毅恒,“給。”
陸毅恒遲緩的接過手機,“喂,媽。”
因為沒有開免提的原因,呂裴郗有些好奇沈書雪在電話那頭,在同陸毅恒說些什麼。
這麼想着,她走向了沙發靠背的後面,她悄眯的想要彎下腰,順勢靠近陸毅恒的右耳聽聽兩人的對話。
但這一行為,還未被施行,便被男人早早察覺到了,還順勢換了另支手,把手機放到了左耳旁。
但這對于呂裴郗來講,算不上什麼難度,于是她又一次的想要向陸毅恒的左耳聽去。
可依然無果。
一次兩次的失敗是沒什麼,可事不過三。
直至兩人挂了電話,呂裴郗都沒能聽清楚沈書雪在電話那頭說的一句話。
見陸毅恒熄了手機,呂裴郗不樂意了,她走回陸毅恒身前,一臉将要質問他的樣子,“你為什麼不讓我聽?”
陸毅恒同她對視,“你這麼想知道嗎?”他站起身,将要靠近呂裴郗。
“是啊,那你倒是說說。”呂裴郗還未察覺到他的異樣。
不過在男人接連靠近自己的身前時,她有些無措了,“你,你幹什麼?”
“你不是在問我說,我媽和我說了什麼嗎?”陸毅恒持續的靠近。
呂裴郗如今,已經被他全權包圍在了他的身體與桌壁之間。
她緊張的有些結巴,“什……”
話還未說完,她便被掠奪了說話的權利。
她呆愣住了。
她的瞳孔被驚得放大了些許。
她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睫毛的輕顫,但她看不出原因。
因為此刻的她,就如同幾時前,坐在沙發上的陸毅恒般,魂魄似是被吸沒了。
時間不久,淺嘗辄止。
幾秒鐘的時間,可呂裴郗卻覺得恍如隔世。
直至陸毅恒起身,她都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
“知道是什麼了嗎?”
“……”
見她還處于恍惚狀态,陸毅恒湊近她的耳邊,小聲竊竊。
“我媽說——”
“讓我們,多做.愛。”
“用以培養感情。”
“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