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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共同背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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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面的呂裴郗,見自己父親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率先開了口:“組個飯局,人都來齊了,有什麼不能直說的?誰不知道你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聽她這麼說,李承威大概是感到自己丢失了大男子主義。

沈書雪見狀,趕忙降去兩人之間即将燃起的火苗,“哎哎哎,要和和氣氣的呀。别吵,别吵。”

李承威見沈書雪這麼說,也禁了想開口罵呂裴郗沖動,隻是重重一哼。

而一旁剛剛被噎住的谷媛,像是找到了發洩口,她直接開口教育:“你這丫頭,都要嫁人了,怎麼還這麼個樣。也不怕陸夫人趁機把你攆走了。”

谷媛說到一半時,陸毅恒便傳來恥笑。

她本以為是自己說對了,可沒想到卻是打了自己的臉。

她剛說完,陸毅恒便開口回怼:“媽,”他先是看了眼左側的沈書雪,“這罵您的意思,都快擺明面上了,您還坐得住啊。”

他說着,眼神又看向對面的谷媛,“誰不知道您和呂阿姨是玩了幾十年的閨蜜,您要是把自己因三而早逝的閨蜜女兒攆離開了,這不都得您三觀人品不正啊。”

原本就因谷媛在兩人未到前,一直在變相貶低呂裴郗,而感到氣憤的沈書雪,在聽到自己兒子這麼解說後,趁機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份怒火了。

她皺眉看着李承威,說:“承威哥,我敬你和呂栖婚姻一場,我稱你一聲哥。”說到這,她的眼神轉向一旁坐立難安的谷媛臉上,“但你竟然能在你這二婚後的妻子,如此貶低我和你前妻,也就是與我相處幾十年閨蜜的女兒時,居然還能坐立而安,一句不語。”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默認我和口口就是你這二婚妻子口中的樣子嗎?”她眉間緊蹙,二婚妻子咬字很重,“如果真是如此,那我想,我們還是下次在談吧。”

她說着,拿起包站起身,“走,口口,跟阿姨回家。”她走近呂裴郗身側,拉起她便朝着門外走去。

而自己身後,那被落下,仍坐在椅子上的兒子,足以證明呂裴郗在她心中的分量。

陸毅恒站起身,朝着對面臉上已經顯露氣憤的李承威說:“那,李叔,下次約?”

他說完,未等李承威回複,便徑直出了包廂。

他走前也不忘帶上了門,而在關上門後,那包廂裡頓時傳來了陣陣謾罵聲,還攜帶有碗盤被砸碎的聲響。

但這一切也與他無關了。

他剛走出門,正想朝着停車場走去時,便率先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哭泣聲。

他轉過頭,看向聲源處時,便見自己母親正抱着呂裴郗哭着。

“口口,是阿姨對不起你。”沈書雪松開抱着呂裴郗的手,兩人面對着面,“要是阿姨知道你在你爸和那小三身邊,是這樣壓抑的。你高中那會兒,我肯定不會讓你回家生活。”

呂裴郗抿抿唇,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概是從初中呂栖離世後,她便變得對于感情不怎麼會表達了。

因為身邊再沒有疼惜她,會在她哭泣時擁住她的人了。

而她對于别人在自己眼前哭時,也總會覺得很尴尬,從而有些手無足措的站立難安。

“沒事的,阿姨。”她用着僵硬的安慰話語,“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但你确實受了苦啊。”她撫了撫呂裴郗的眉眼,不知是否是在透過她看見呂栖。

陸毅恒站在兩人的旁邊,看着這樣的一幕,心底頓時産生了一些難言之色。

他微蹙眉,抿抿唇,擡腳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沈書雪的肩膀,“媽,先上車回家吧。”

沈書雪回過神來,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咱先回家。”她說着,牽起呂裴郗的手。

三人朝着停車場走去時,陸毅恒是位于兩人的身後走着。

他清楚看到了,呂裴郗那雙眼睛,在此刻是緊緊的盯着那隻被沈書雪緊牽着的手上。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像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沈書雪會哭一般。

呂裴郗盯着自己被緊緊牽着的手,腦中不由閃過小時候,呂栖牽着她手的畫面。

她不願看自己母親的照片不是不孝,而是因為她恐懼。

每當看到呂栖那張讓她熟記于心的面容時,她便會不受控制的想到呂栖的死樣。

……

周圍滿地的血紅水漬,窗外陣陣回響的雷電聲,都是她難以忘記的創傷。

每當深刻去回憶時,她便會不受控的因恐懼而顫抖。

現今便如此。

她又恐懼了。

身旁牽着自己的沈書雪還未有所察覺,走在兩人身後的陸毅恒便先一步的察覺到了。

見她有些輕微抖動的身子,陸毅恒立即快步走上前,拉住呂裴郗另一隻還空着的手腕。

“媽,要牽不應該也是我牽着的嗎。”陸毅恒假意調侃,“您先去車裡,讓我和呂裴郗單獨聊聊呗。”

沈書雪本是想拒絕的,可突然想到确實是該讓兩人多一些單獨相處的機會。

随後,她看了眼呂裴郗,又朝着陸毅恒點了點頭,“車鑰匙給我吧。”

陸毅恒抵過鑰匙,告知停放車的位置後,眼看沈書雪走遠時,他拉起呂裴郗朝着一旁背于沈書雪的花壇後走去。

呂裴郗因為還處于走神的狀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當回過神之際,便是看到陸毅恒正雙手環抱着自己的身軀。

而抱着自己,輕輕拍打自己後背的男人,嘴裡還呢喃着一遍遍的‘沒事的,沒事的’。

在呂裴郗已經回神後,她并沒有像以往般,推開陸毅恒,而是任由他環抱着自己。

不因别的,隻因她能察覺到,自己的身軀是在他的懷抱下,才得以從顫抖中冷靜下來。

她不受控制的擡起垂于身側的雙手,緩慢又清醒的回抱住了陸毅恒。

未從因呂裴郗這麼多年,第一次抱住自己的震驚中抽出身來的陸毅恒,突然又察覺到自己左肩處有絲絲涼意。

他愣神一瞬,沒有打斷兩人這少見的平靜,而是接着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嘴裡仍是呢喃着一遍遍的‘沒事的,沒事的。’

時間一分分流逝,呂裴郗沒有哭的太狠,隻是身軀輕輕顫動,但也沒有似是因為回憶而顫抖的那麼狠。

隻是很細微的抽咽着,很細微的顫動着。

在一片寂靜的隻剩下路中央正行駛的轎車鳴笛聲時,呂裴郗突然開了口:“幫幫我好嗎?我都告訴你,你幫幫我行嗎……求你了。”

陸毅恒一愣,在她一遍遍重逢的‘求你了’中,他回答:

“好。”

很簡單的一個‘好’字,卻讓呂裴郗有着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像是壓于自己後背上的一半石頭,在此刻都被陸毅恒背于身上了般。

而從這一刻起,兩人便守着同一個秘密。

背負着同一份壓力,擁有着同一份危險。

或許陸毅恒再怎麼想,也不可能想過,自己簡單的一個‘好’字,居然會知道呂裴郗的這麼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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