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選擇立即打開門,而是朝着門外男人說:“宮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又是從哪裡搞到的我的住址?我記得我們并不熟悉,昨日也隻是第二面吧。”
宮明城聽她這麼說,仍是面露微笑的說:“呂小姐,我今日找你定是有事,希望你可先邀請我進去,我在細細說來。”
“……我拿什麼确定你沒有傷害我的幾率?”呂裴郗問。
“呂小姐,你有防範意識是好的。但對我來說,這是沒有意義的。我是最不可能傷害你的。”
“你錯了。”門外傳來另一道男聲,“最不可能傷害她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你。”
見陸毅恒的身影出現在監控中時,呂裴郗的内心,居然有種莫名的覺得放松了許多。
她深呼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而陸毅恒在看到門被打開的瞬間,也随同擋到了她的身前。
陸毅恒的個子很高,也算是那三人中最高的一個,應該有個189.32厘米。
此刻,他站在宮明城身前。
他望着那或許比自己矮上兩三厘米的男人,是連一個眼神都不想施舍給他的。
“陸先生,請你先回避,這是我和她的事情。”
聽到他這麼說,陸毅恒像是起了什麼勝負欲般,他後退半步,擡起右手,勾住了女人那纖細的腰肢。
“哦?是嗎?”他有意挑釁,“可她是我的妻子,她怎麼能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有秘密呢。”
“你們又……”話未說完,便被陸毅恒打斷。
“哦,忘了告訴你了,我們已經領證半個月了。”他挑釁的意味過于明顯。
“……你們領證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呂裴郗,全然是把陸毅恒當成了空氣。
呂裴郗剛剛還在因被陸毅恒摟着腰間,而不自在的扭捏着,而在宮明城看過來時,她便瞬間停下了腰間的動作。
她擡起頭,看向對面的男人,她沒有作答,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以表肯定。
在看到她點頭的瞬間,宮明城的眼神便瞬間暗淡無光。
他低下頭,搖頭重複:“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很讨厭他嗎?”他擡起頭,質問呂裴郗,“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和他領證?”
“誰和你說她讨厭我的?”陸毅恒再次開口,“她要是讨厭我,便不會選擇和我在一起。”
“你在說謊!”他走上前,似是想要擡手拉起呂裴郗的胳膊,“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帶你走,我帶你走!我們遠走高飛好嗎?”
在他想要伸手的瞬間,便被陸毅恒所攔截,他說:“我沒有說謊。”他垂眸看了眼身側的女人,又擡起頭,“我不明白你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也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如若你在接近我的妻子,定不會隻是口頭警告這麼簡單的了。”
他說完,在受到呂裴郗的一拳後,兩人回了房内。
門剛被關上,陸毅恒便開口:“為什麼捶我一拳?”
“你說話不喜歡人,什麼妻子不妻子的。”說着,她又低頭看了眼他正放在自己腰間的手,“還有,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舉止過于暧昧了嗎?”
陸毅恒一時沒反應過來,“抱歉。”他說完,忙不疊的松開了手。
“以後覺得抱歉的事少做,懂?”
陸毅恒沒有在回複,隻是安靜的盯着她。
“不過,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準時?”呂裴郗突然想起,“你就在附近?”
“不是,在駱銘時預定的餐廳那。”
聽到這樣的回答,呂裴郗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那你怎麼回來這麼快?”
“……超速了。”
沒錯,他一路狂飙回來的。
“你也不怕吊銷你駕駛證。”呂裴郗一臉無語。
陸毅恒盯着她,有些話明明已經到嘴邊了,卻遲遲難以說出口。
“晚上,出去吃嗎?”
呂裴郗看着他滿臉寫着有話說的樣子,卻在開口隻說了這麼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後,她難免不覺得有些無語且浪費時間。
“不去,”她朝着沙發處走着,“你先和我說說宮明城的事。”
聽她這麼問,陸毅恒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遲遲不見人影,呂裴郗轉身看向身後,“你杵那幹什麼?”
“……他喜歡你。”
“……誰喜歡誰?”呂裴郗有一瞬的錯覺,居然聽成了‘我喜歡你’。
陸毅恒重複:“宮明城喜歡你,從高二開始的。”
但他有病,而呂裴郗則是他的唯一支柱。
可現在支柱沒了,他大概會做些極端的事。
陸毅恒因早早便知曉了這一切,所以在從駱銘時手機裡,聽到宮明城三字時,他是害怕的。
他害怕宮明城會在做一些會傷害到呂裴郗的事。
譬如高中時期,明明是他一直在深夜裡跟蹤在呂裴郗的身後,導緻讓她恐懼回家的那段路程。
可回頭,陸毅恒卻是被誤解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