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老公同意麼?”
“畢竟這新婚燕爾的。”
姜明曦思緒一頓,琢磨了一下,才開口道,“他忙,不過他一有空就會飛港城來看我的。”
“明曦,你可真幸福,你老公人長得帥就不說了,還對你這麼好!”
羅子依笑着眨了眨眼睛,笑得暧昧,“就是,明曦,你吃的真好。”
閨蜜之間常常開些這種葷段子小玩笑,以前倒不覺得什麼,如今姜明曦卻莫名有點尴尬。畢竟,她和謝清卓可是清清白白什麼也沒有。
姜明曦顧左右而言他,“回頭給你們也介紹幾個京城的帥哥。”
閨蜜們摟着姜明曦,“說好的,不許騙我們哦。”
Calos端着酒杯走了過來,“靓女們,光喝酒有什麼意思,要不要一起玩個遊戲?”
*
海龍會所,是港城最頂級的會所之一,隸屬于沈君煜名下。沈君煜是沈老爺子四十多歲時候老來得子生的幼子,隻是沈夫人生下沈君煜後就去世了。
沈老爺子信佛,在沈君煜出生之後給他算了一卦,說他天煞孤星,親緣淡薄,老太太就是讓他給克死的。養到三歲,多病多災。
于是沈老爺子便将沈君煜送去寺廟寄養到十歲,說是隻有從小潛心修佛,才能平安度過一生。
沈君煜十三歲那年便被送去國外留學,直到二十二歲大學畢業才回國。
因此,少時的沈君煜和沈家人并沒有太多感情,回國的時候正值老爺子病重,沈家動蕩,衆兄弟明争暗鬥。
沈老爺子臨了覺得愧對自己這個小兒子,于是給他定了門親事,安排他進入集團。
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訂婚不過半年,準新娘就因病去世了。沈君煜進入集團後,手段高明,行事果決很辣,不過短短兩三年的時間便将散沙一般的沈家重新拉回正軌,他的那幫兄弟們也從此老老實實。
年僅25歲的沈君煜一躍成為港城最年輕的掌家人。
期間兄長嫂嫂們又給他張羅了一門親事,但是沒等兩人結婚,女方便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
自那以後,沈君煜絕口不再提結婚一事,港城那些世家門也都聽過他的命格傳說,誰都不敢拿自家閨女冒險,婚事擱置不了了之。
沈君煜是在國外讀書的時候認識的謝清卓,兩個人同在一個學院,又都是中國人,性情也頗為投緣,于是漸漸成了最好的朋友。
沈君煜靠在沙發上坐着一邊撚着手中那串油光黑亮的檀香佛珠,一面看着謝清卓,“新婚燕爾,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謝清卓又一杯酒下肚,冰冷的酒掠過喉頭,宛如冰河着了火般辣得他沒忍住咳嗽了一下,旁邊的侍者再次将酒杯填滿。
沈君煜好笑地看着他這位一向泰山崩于眼前也面不改色的朋友,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有什麼苦惱,說來聽聽,讓我高興高興。”
謝清卓白了他一眼,望着手中醇正鮮紅的酒,“你說,女人是不是都這樣無情無義?”
沈君煜沒忍住笑了一下,“所以,姜明曦她對你做什麼了?”
謝清卓擰眉,“她居然列了一個婚前協議給我。”
沈君煜點了點頭,“确實像是她能幹出來的事。”
謝清卓看着沈君煜,“你覺得,這像一個新婚妻子該幹的事麼?”
沈君煜想了想,“你是覺得得她占你便宜了?”
“她說等将來離婚的時候彩禮會全部退還給我。”
沈君煜笑着将佛珠帶回腕子上,“你該不會對她動心了吧?!”
謝清卓将杯中酒再次飲盡,修長的手指握住透明的玻璃杯,在桌面上輕輕磕了磕,沒有正面回答沈君煜的問題,“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沈君煜冷冷淡淡笑了笑,“多好的事,要是我,我巴不得。她不稀罕你,我又何必稀罕她?”
謝清卓戚了一聲,“你一個出家人,懂什麼?”
沈君煜皺眉,英俊的臉上滿是不服,“我早就還俗了。”
就在這時,謝清卓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忽然嗡嗡轟鳴起來。他拿起手機,屏幕上閃着姜明曦三個字。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謝清卓微微遲疑了一下,沈君煜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酒看他,“怎麼不接?”
謝清卓拿起手機,當着沈君煜的面接了起來。電話那邊應該是酒吧,聲音嘈雜,謝清卓沒聽到姜明曦的聲音,卻聽到一道陌生女聲,“喂,是明曦的老公麼?明曦她喝醉了,你快來接她一下。”